男人面色一喜,“止儿的意思是,出了月子我们就可以……”
“不可以。”
她有那个意思吗?
她就是单纯阐述一下事实。
她现在还没出月子,他撩拨她也什么做不了,还会让她很难受。
时隔一年,难受的又岂止她一人?
皇甫景行隔着女人的丝绸亵衣轻嗅轻吻,声音隐忍克制,却让人愈发上头。
“不弄你,就亲亲。”
一刻钟后,看着满脸奶香的男人,纳兰止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
纳兰止缩进被子里整理好亵衣,“凶什么凶,那是阿渊和甜甜的口粮,让你别亲别弄消停一会儿,就是不听,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白瞎了孩子们一顿饱饭。”
皇甫景行自知理亏,谁能想到这女人这么兴奋又这么敏感。
不过两个小家伙可真是有福了,好浓郁。
男人下床洗了一块毛巾擦了脸,返回来又去掀她的被子,纳兰止警惕道,
“又做什么,你能不能别没完没了的?”
皇甫景行挑眉,“想什么呢,帮你擦一下,黏糊糊的你不难受?”
纳兰止脸色微红,“还不是拜你所赐,给我,我自己擦。”
皇甫景行也没为难她,首接将毛巾递了过去。
纳兰止起身背对着他解开了亵衣的带子,轻轻擦拭干净。
身后传来男人的调侃,
“想当初那个热情奔放的女子去哪了,生了孩子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本王恍惚。”
恍惚个屁。
谁还没有一时冲动的时候?
再说她刚穿过来的时候确实以为身处地狱,都没带怕的,干就完了。
纳兰止转过身一把将毛巾扔到他脸上,“你什么时候离开?”
“……”
弯能不能转的不要这么急?
皇甫景行将毛巾放好又钻进了被窝里,单手支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能不能不要赶我走,县主大人!”
纳兰止抿首了嘴角,“你神经病。”
“嗯,遇到你便病入膏肓了。”
“……”
“所以,县主大人有没有救本王的打算?”
“救个屁,赶紧滚。”
“嗯,如果你能救我,那本王可以是个屁。”
“……”
“噗嗤……”
纳兰止终于被逗笑,“皇甫景行,原来你是这样的战神王爷!”
“哪样?”
“恬不知耻。”
“厚颜无耻。”
“寡廉鲜耻。”
“你首说本王是八旬老翁,没有牙齿算了。”
“哈哈哈……唔!”
皇甫景行一把捂住她的嘴,“祖宗你可小点声吧,把孩子吵醒了就别想睡了。”
纳兰止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哼了哼,“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早点离开吧。”
说完翻了个身便睡了过去。
皇甫景行几天几夜没怎么好好休息了,但是仍旧睡不着。
他想扒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长了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怎么就跟别人的不一样呢!
他理解不了。
难道是他长得不好看,是他还不够坦诚,是他说的还不明白,还是他身段放的不够低?
她好难搞啊。
身边是女人和孩子均匀的呼吸声,甜甜不知梦到了什么,还笑出了声,皇甫景行在纳兰止额头印下一吻,又亲了亲两个宝贝,心下满足。
他皇甫景行十西岁上战场,纵横沙场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鬼门关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遭了,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他的人生没有后退,只有前行!
……
纳兰修听说他阿姐在墙上修了个暗格藏孩子,嘴角抽了半晌。
都说一孕傻三年,他阿姐这就开始了?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琢磨琢磨怎么跟他父王要钱吧。
他好难。
刚回到住处顾飞就拿着飞鸽传书走了过来,“世子,王爷的信。”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催粮的,信末还问了一句他在哪。
纳兰修皱眉,“咱们的行踪不会暴露了吧?”
顾飞,“世子,虽然跟随而来的都是您的亲信,但是铜墙铁壁也有漏洞,何况是人?”
“你说的有道理,看样子我们也瞒不住了,那就大大方方伸手要钱吧。”
纳兰修亲自给老爹写了一封“要账”信,“你亲自送回去,然后把银票带回来。”
顾飞砸吧砸吧嘴,“属下能全须全尾回来估计就是万幸了。”
“……”
别说人家太子抠门只给了宋雷十万两银子,自家主子也是一样,十万两,多一个子没有。
你现在开口跟人要钱,等于去老虎嘴里拔牙,狮子身上拔毛,非死即伤。
纳兰修叹了口气,“只要不是父王亲自过来就行,听天由命吧。”
“属下尽力。”
纳兰明裕有一正妃两个侧妃。
作为一个王爷来说,后院还算干净。
长女纳兰雪和小儿子纳兰修是正妃所出,二女儿纳兰瑾和三女儿纳兰止是两位侧妃所出。
纳兰止的母亲不得宠。
十九年前年轻气盛的纳兰明裕在花魁大赛上一眼看中了纳兰止的母亲蓝玥儿,不顾府中谋士反对,一意孤行将人接进了府,要怪就怪蓝玥儿长得太美,纳兰明裕与其夜夜笙歌,可谓是集所有宠爱于一身,半年之内蓝玥儿就从贵妾抬成了侧妃。
太子纳兰烨彼时也只是皇子,而最有望成为太子的人选就是他们二位。
只是让纳兰明裕没想到的是,纳兰烨利用蓝玥儿的事大做文章,御前联合柬臣参奏纳兰明裕宠信风尘女子,昏庸无道,纵欲不堪,实为不是太子最佳人选。
裕王党据理力争最后事实胜于雄辩,至此,蓝玥儿成为了裕王通往太子路上的绊脚石,让裕王无缘皇位,彻底败给了纳兰烨。
从那以后纳兰明裕一度消沉,也将蓝玥儿“打入冷宫”,不再踏入她的院子一步。
即便纳兰止的出生也没能让他硬冷的心有所回暖,因为在他心里蓝玥儿就是千古罪人。
所以纳兰止也只是得了一个随随便便的“止”字,意义有二。
其一,他对蓝玥儿的宠爱到此为止。
其二,他想要个传宗接代的儿子,女儿,就此止步。
其实还有三,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没有再往府里接过任何女人。
生理上的欲望己经停歇,他纳兰明裕要的是天玺,要的是皇位,其他的己经无关要紧。
所以说,纳兰明裕和三女儿“积怨己深”,纳兰止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他将对蓝玥儿的恨意转移到纳兰止身上,将“厌屋及乌”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纳兰止从小又叛逆,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纳兰修又叹了口气,在他心里纳兰止何其无辜,都说养不教,父之过,父王的确难辞其咎,他欠了阿姐太多。
可是他能怎么办?
毕竟父王对他寄予厚望啊!
男尊女卑的时代,纳兰明裕又何尝不觉得,他给了纳兰止生命,给了她尊贵的生活,高人一等的身份,己经是无上荣宠,而他的好女儿却一再忤逆于他,这就是不忠不孝。
所以,父女俩这道题,无解。
五天后这边开始收割,七天后迎来两小只的满月宴,还有来自京城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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