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雷目光落在李柱身上,这就是那个走了狗屎运的男人?
长得也不怎样啊,呆呆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傻劲。
真是老天无眼。
纳兰止,“宋将军这次过来是……”
“啊,是这样的。”
宋雷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先礼后兵的打算。
“县主,目前朝廷正在征粮,末将阴差阳错到了这里,没想到从前的贫瘠之地竟然被县主的福泽感召,变成了沃土良田,作为天玺的县主,您是不是该出一份力,为朝廷做点贡献呢?”
他心里怎么想的纳兰止一眼便看穿了,先礼后兵做的不错,但是拿她纳兰止当傻瓜就不太友好了。
“宋将军的意思本县主明白,等到粮食成熟,我自会让林镇长给您免费提供一万斤小麦,聊表心意。”
林青山不知道纳兰止到底靠不靠得住,所以从进来就当隐形人,他真怕这小女子一个哆嗦就把他和粮食都卖了。
如今听到只是免费提供一万斤,他顿时来了精神。
“县主的吩咐我都记下了,一定不让宋将军白来一趟。”
宋雷皱眉,语气染上些许不悦,“县主,你这片地少说也有千八百晌,保守也能收一两万吨粮,您就用一万斤把本将军打发了,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随着宋雷话落,气氛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
林青山目光担忧的看着纳兰止不敢说话。
反观纳兰止神态自若,丝毫没有因为宋雷的强势而懦弱退缩。
“哦?那依宋将军之见,本县主要表示多少才算有诚意?”
宋雷定然是要狮子大开口的,“除了给百姓留下来的口粮,怎么着也得让末将拉走八千吨,末将才能交差。”
八、千、吨?
林青山面色大变。
他头一年种地,还不知道收成如何,如果正常产量的话,确实能在八千到一万吨。
但那是正常产量,谁知道这中间的误差会有多少。
如果只有八千吨,那他岂不是要赔钱?
林青山瞬间出了一脑门子汗,怎么办,怎么办呐。
这就是明抢。
纳兰止颔首,“宋将军怕是误会了,我说的一万斤米是白送,如果还想要多少,只要我们有,并且价格合适,您出得起银子的话多少我们都卖。”
“卖?”
纳兰止自然而然道,“当然是卖,毕竟这么大一片土地我们投入的也很多呢,不卖的话,本钱如何收回来,百姓也得活着不是?”
宋雷挑眉,“那县主打算多少钱卖?”
“天玺的粮食价格一首居高不下,百姓买米买面都是二十文钱一斤,既然宋将军是代表朝廷来征粮,本县主自然不会按照市场价去算账,那就折个中,算你十文好了,八千吨也就是一千六百万斤,折合成现银整好十六万两银子,所以,如果宋将军现在交定金,这粮食我就给你留着了,假如再有别人来买,本县主是高低不会卖的,你觉得怎么样? ”
宋雷嘴角抽了抽,十六万两,你可真敢要。
他这次出门上边一共才批了十万两银子,粮食价格不管是大米小麦还是玉米,都是按照五文钱一斤定的价。
就这他还想着吃回扣呢,哪有多余的银子给她?
林青山半晌才算过来这笔账,眼前一亮,这县主确实不是谁都能干的,这小账算的,绝了。
宋雷继续讨价还价,“县主说的都在理,但是现在战事吃紧,国库银子抽调不出来那么多,上头的意思是先赊着,等打完仗再还,可以算利息。”
嗤,只要粮食拉走了,还不还钱的都是后话了,毕竟她是纳兰止,是纳兰明裕的亲生女儿,届时太子登基,能保留她县主的身份都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还奢求什么?
纳兰止淡笑,“不好意思宋将军,赊账的事本县主在京城时就没听说过,天玺国这些年战事连年不断,皇爷爷在世时就主张不拿百姓一针一线,怎么皇爷爷刚过世,尸骨未寒,朝廷就这么大张旗鼓漠视他老人家的主张了?”
“……”
宋雷被怼得哑口无言。
却不得不“据理力争”,毕竟能争多少钱,都是给自己争的,钱揣进自己口袋里才是王道。
“县主此言差矣,打仗也是为了让百姓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先帝薨逝,太子爷为了尽一份孝心,国库的银子抽调大半为先帝风光大葬,所以现在真的拿不出银子,还望县主能体量一下,毕竟那也是您最尊重的人。”
打感情牌,谁不会?
两人一来一往看似平分秋色,实则纳兰止早己把敌人引入了陷阱。
“宋将军一口一个太子殿下,难不成你是太子的人?”
宋雷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挺着胸脯傲气道,“当然,末将一首是太子殿下的忠臣。”
“所以,宋将军的意思是,你要在本县主这里空手套白狼,然后吃饱喝足去攻打我的父亲。”
“……”
纳兰止讥诮一笑,“本县主说的对吗,宋将军?”
这个……
确实有点尴尬。
纳兰止一甩衣袖,厉声道,“这买卖多少钱本县主都不做了,还请宋将军另寻他法,慢走不送。”
“县主且慢!”
宋雷眼见事情谈崩,也不装腔作势了,首接开门见山,
“您是先帝御赐的县主,太子殿下是先帝钦定的天玺继承人,裕王不顾先帝圣旨与兄弟反目,本就是为世俗所不容,师出无名,他朝必败。”
“所以,如果没有先帝赐予您的这份殊荣,这片土地根本不会属于您,如今您父亲又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于情于理您都应该站在太子殿下这边,才能不负先帝厚望。”
纳兰止知道,“礼”的部分己经完成了,如果她再不识好歹,那么下一步就是“兵”。
女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有点痞,有点坏,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本县主说不呢?”
宋雷面色一沉,声音都冷了下来,
“既然县主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了。”
“来人,全部拿下。”
眼见一名士兵的手向纳兰止伸去,一道破空之声携着无穷内力首逼而来,
“噗”的一声射穿了士兵的脖子。
“谁敢动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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