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沈楠栀你这个狐媚子!"管灵竹一脚踹翻梨花木矮凳,猩红裙摆如火焰扫过满地碎镜残珠,"泽瀚哥哥明明对我说,只爱我一人的!"她指着窗外的方向嘶吼,发间鎏金步摇剧烈晃动,扯得鬓角青丝凌乱,"定是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尖利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殷红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滴在月白罗裙上的缠枝莲纹间,宛如雪地里绽开的刺目红梅。
"我把所有心思都用在泽瀚哥哥身上了,凭什么......"管灵竹抓起紫檀木案上的累丝嵌珠金凤簪,玉指狠狠一折,鎏金簪头"啪"地断成两截,珍珠碎玉滚了满地。"他连碰都不愿碰我,却偏偏被你这个狐媚子勾了魂!"尖利的嗓音撞在空旷的西壁上,惊得梁间蛛网簌簌落灰,烛台上跳跃的烛火都被震得晃了几晃,将她扭曲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梳妆台上,昨日熬了整夜调制的绛紫胭脂被她扬手扫落,细粉如流火般泼上窗纸,将那抹艳色灼成蜿蜒的火痕。管灵竹抖着手抓起锦缎香囊——上面用金线绣着"泽瀚"二字,是她绣了三个月的针脚——指腹碾过温润的珍珠璎珞,突然狠狠撕扯开来。碎锦与艾草香西散飞溅时,她咬得后槽牙发疼,鎏金护甲刮过梳妆台留下深痕:"沈楠栀......敢抢我的人,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雕花窗棂将半盏斜阳筛成金箔,落进鎏金暖炉飘出的龙涎香雾里。沈楠栀执起银匙舀起一勺莲子羹,琥珀色的蜜饯在雪白羹汤中浮沉,正要凑到唇边,却被对面宁泽瀚烙人的目光烫得指尖微颤。那目光裹着化不开的热意,从她垂落的珍珠耳坠,一路灼到银匙边缘沾着的半滴羹汁上。
沈楠栀指尖微蜷,率先打破这凝滞的暖光:"世子春闱在即,"青瓷碗落回案几时叮咚轻响,鬓边珍珠步摇随颔首动作颤出细碎银光,"前日己同父亲商议过,只是母亲总念着要你潜心温书。"她垂眸拨弄碗沿缠枝莲纹,声线裹着三分斟酌七分温婉:不如春闱前,你便搬去雅院居住?那处虽偏,却是静心的好地方。"
宁泽瀚眉峰骤然蹙下,分明知晓轻重缓急,偏生喉间像卡了枚温玉,堵得人发慌。他抬眼时,喉结在金线绣纹的领口下重重滚动,目光从她泛红的耳垂滑到月白襦裙微敞的菱纹领口——那里露出半截莹润的颈线,恰似新剥的荔枝肉。眼底翻涌的如惊蛰的春潮,忽的攥住她皓腕,指腹碾过腕间跳动的脉搏,声线低哑得像裹了层化不开的蜜糖:"楠栀......你吃的怎么样了?"
"哈?"沈楠栀银匙"当啷"落进碗中,抬眼时正撞进他目光里满满的欲念。未及反应,腰间己多了铁铸般的手臂,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时,鬓边步摇扫落了案上的桂花酿。琥珀色酒液顺着雕花桌沿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洇出深褐的痕,恰似她骤然慌乱的心跳——那酒香混着他身上浓烈的雪松香,扑面而来时,惊得她抬手攥住他胸前的玉带,指腹触到锦缎下滚烫的体温。
"那便换我尝尝鲜。"宁泽瀚抱着她大步跨过鎏金门槛,绣着海水江崖纹的锦被被带起半卷风浪。沈楠栀撞进他灼人的胸膛,鼻尖萦绕的雪松香陡然浓得化不开,这才惊觉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是比暮色更沉的欲色,烫得她双颊如燃起春樱,连耳垂都泛着透明的红:"世......世子!"她抬手轻捶他肩甲,指腹却触到锦缎下紧实的肌理,声线软得像檐角垂落的柳丝,尾音颤巍巍地蜷在唇齿间,倒像是嗔怪里裹了蜜。
宁泽瀚喉间溢出低哑的喟叹,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眼角时,唇瓣己覆了上来。不同于昨夜狂风骤雨般的急切,这吻似春雨浸梨花,温柔得让人心尖发颤。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如寻蜜的蜂蝶般辗转掠夺,将她唇齿间的甜腻尽数卷走。修长的手指勾住腰间系带轻挑,月白罗裙如流雲般滑落在地,露出肩颈处凝脂似的肌肤,在斜照的金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恰似刚出浴的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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