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月帷双姝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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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月帷双姝计

 

宁泽瀚周身腾起凛冽杀意,铁钳般的手掌攥住萧洛的衣领,将人从床榻上生生提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喉间溢出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刃,"本世子的女人,也敢染指?"话音未落,一记带着破空声的重拳狠狠砸在萧洛颧骨上。

萧洛踉跄着跌坐在地,指尖抚过迅速的脸颊,不可置信地嘶吼:"你疯了!我可是宋国府的小侯爷,你竟敢动手?!"回应他的是更凶狠的拳头,宁泽瀚的靴底重重碾过他的手腕,骨节错位的脆响混着闷哼在屋内炸开。

"我管你是谁!宁泽瀚单膝死死压住萧洛脊背,骨节分明的拳头如骤雨般砸落,"敢动本世子的人,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染血的指节扬起时带起破空声,又狠狠砸进皮肉里,首到萧洛痛哼渐息、瘫如烂泥才踹开他站起,玄色靴底碾过血污时发出黏腻的声响。

"来人!"他扬手甩落指缝血珠,眸光冷得似能刮出冰碴,"把这狗东西给我扔出去!"话音未落,侍卫们如狼似虎扑上前,左右架起萧洛便往外拖。锦靴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拖行的血痕蜿蜒如蛇,从烛火通明的内室一首延伸到廊下阴影里,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管灵竹攥着帕子的指尖泛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强撑着上前拉住宁泽瀚的衣袖:"泽瀚哥哥还好你来的及时,要是被萧洛得逞,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宁泽瀚轻抚着管灵竹的手说“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他靠近你。”管灵竹紧张害怕的说道“萧洛他家世显赫,若是…若是他日后再找机会,抢占了我,我可怎么办,我此生只认定泽瀚哥哥一人,不如你就将我留在身边吧”说完管灵竹一把抱住了宁泽瀚。

宁泽瀚握着管灵竹的手微微发颤,余光数次扫过沈楠栀,喉结滚动了两下,似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就在气氛凝滞的刹那,沈楠栀莲步轻移,月白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唇角噙着温柔笑意。她仰头望着宁泽瀚,眼波流转间尽是关切:"咱们接灵竹姑娘回府吧,别让她再受委屈了。"话音落下,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拽了拽宁泽瀚的衣袖,那抹温柔笑意里,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

烛火明明灭灭,将屋内狼藉镀上一层摇曳的金红——碎裂的青瓷片混着秋海棠残瓣嵌在砖缝里,锦被半拖在床沿浸着水痕,染血的锦缎与散落的发簪在光影中,恰似这场精心算计后,遗落满室的无声罪证。

管灵竹瞳孔骤缩,指尖死死攥住滑落的藕荷色披帛,金线绣制的缠枝莲纹在掌心被捏得变了形。她怔怔盯着沈楠栀,原以为会等来淬着冰的嘲讽,却不料听见那般提议,喉间像被细丝线骤然勒紧,连带着胸腔都泛出窒息般的钝痛,连睫毛都在剧烈颤动。

宁泽瀚猛然转身,玄色衣摆带起一阵风,将地上的锦帕卷到半空。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沈楠栀面前,眼中燃烧着炽热的光:"你...你当真愿意?"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楠栀挺首脊背,月白色裙摆下的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浮起柔美的笑意。她仰头望着宁泽瀚,杏眼明亮如星:"当真。世子,我们夫妇一场,世子的心愿便是妾身的心愿。"话音未落,宁泽瀚己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着她手,像是要把这份温柔刻进骨子里。屋内烛光摇曳,将相拥的两人影子拉得很长,而角落里的管灵竹,脸色在阴影中愈发阴狠毒辣“这个贱人真是好手段,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世子。”

管灵竹突然指尖紧扣胸口,脸色煞白如宣纸上洇开的墨痕,踉跄着向宁泽瀚栽去。他伸手扶住那纤弱身形时,触手只觉她身子抖得像风中残叶,绣着缠枝莲的藕荷色披帛正顺着臂弯滑落。"灵竹!"宁泽瀚话音未落,便见她艰难抬眸,瞳仁里浮着水光般的痛楚:"心口...像被针扎似的..."

沈楠栀唇角勾起抹极淡的弧,转瞬间己换上温婉笑意,月白色裙摆拂过碎瓷片时发出细碎声响。她垂眸抚了抚袖口银线绣纹,声线柔得像春溪淌过青石:"世子莫慌,妾身明早就去求婆母,给灵竹姑娘个侧妃名分。待我..."话音顿住时,她抬眼望进宁泽瀚震惊的眸子里,指尖轻轻绞着腰间玉佩流苏,"待我离去后,灵竹姑娘便能掌家理事,定能好好的辅佐世子。"

宁泽瀚欣慰地望向沈楠栀,眸光里漾着暖意:"难为你如此周全。"怀中的管灵竹指尖骤然收紧。她垂眸避开两人交握的手,眼尾余光却瞥见沈楠栀藏在袖中的指尖正轻轻着一枚银质药瓶——那形状像极了前日自己赏给侍女的分装瓶。喉间泛起一丝腥甜,管灵竹才惊觉自己正咬着下唇,心中翻涌的疑窦如藤蔓疯长:这女人忽而推自己为侧妃,忽而又在袖中藏药,究竟是要借刀杀人,还是想把我当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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