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往昔爱恨尽成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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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往昔爱恨尽成冰2

 

"再想想!"宁泽瀚的指尖几乎要掐进她肩胛,蟒纹玉带在急促呼吸中勒得骨骼作响。他猛地扯开自己左襟,陈年剑伤在探花袍下狰狞如活物:"就在芸涧山的望岳崖下!那人中了透骨钉,右肩还有道月牙形的疤——"喉间涌上的血气让话音发颤,"你当真不记得了?"

"记不记得又与你何干!"沈楠栀突然暴喝出声,杏眼圆睁如燃着两簇火焰,积压许久的怒意化作凛冽锋芒。她猛地甩开那只桎梏的双手,锦缎衣袖摩擦出刺耳的沙沙声,后退时脚下枯枝"咔嚓"断裂,惊起墙根处蛰伏的蟋蟀。"怎么?"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字字如淬毒的银针,"管灵竹不是同你说了,那日在芸涧山救下探花郎的人是她吗?"

宁泽瀚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猩红探花袍上的金线在日光下泛着刺目的冷芒,像无数把利刃剜着他的心。狂喜与悔恨在眼底疯狂翻涌,交织成困兽般的猩红。他颤抖着伸出手,骨节泛白的指尖几乎要触到她苍白的面庞,却在碰到那抹冰凉的刹那触电般猛地缩回。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沙哑的声音里裹着破碎的呜咽:"你明明知道,不是她......管灵竹只不过是......"后半句话卡在喉间,化作一声压抑至极的呜咽。

"知道?"沈楠栀仰头大笑,笑声却像被砂纸磨过般破碎,眼眶泛起病态的嫣红。她猛地转身,腰间药铃随着剧烈动作疯狂摇晃,叮叮当当的脆响混着巷口穿堂风,碎成满地锋利的残片,"知道又何妨,不知又何妨?当年你信了她的话,如今就算真相大白......"她突然逼近,眼尾的泪痣在暮色里妖冶如血,"宁泽瀚,你这般疯魔地跑来,是想提醒我那个被错付的时光,还是为了感动你自己?"

宁泽瀚双腿发软,猩红的探花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战旗。他踉跄着扑上前,骨节发白的手慌乱去抓那抹即将消失的衣角,喉间溢出的话语支离破碎:"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暮色如潮水漫过青石板巷,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最终只攥住一缕穿堂而过的晚风,空荡荡的掌心还残留着她衣角的温度。

沈楠栀骤然顿住脚步,墨色裙裾在青砖上晕开暗沉的涟漪。她缓缓转身,眼底结着寒霜,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宁泽瀚,你大可不必拿这些陈年烂账来作践我。"话音如冰棱破空,字字诛心,"早知你如此待我,我宁愿那年芸涧山的初遇,我能视而不见。"

沈楠栀的脚步突然钉在青苔斑驳的砖缝间,暮色将她的影子拉长,与满地碎瓷的寒光交织成网。她缓缓回头,唇角勾起一抹比巷口寒风更冷的弧度:"宁泽瀚,你不必用这些发霉的过往反复戳我的伤疤。"话音如淬了冰的细针,字字精准地扎进人心,"早知你会让我…,当初在芸涧山初遇时,我就该视而不见,何苦为了解你的毒让我九死一生,到头来你却如此待我。"

宁泽瀚双膝轰然坠地,碎石穿透云锦靴底扎进皮肉,刺骨的疼痛却不及胸腔里翻涌的万分之一。他死死攥住沈楠栀垂落的银丝裙摆,猩红探花袍在青砖上洇开刺目的血痕。喉间溢出的呜咽混着破碎的道歉,像被折断翅膀的困兽般绝望:"楠栀...对不起,对不起..."滚烫的泪砸在裙摆绣着的并蒂莲纹上,晕开深色的水痕,"求你...原谅我我真的..."

"呵,这就难受了?"沈楠栀缓缓转身,靛青色裙裾如潮水漫过宁泽瀚颤抖的指尖。她垂眸俯视着瘫坐在地的人,眼尾凝着腊月深潭般的冷意,"当年你听信谗言时的决绝,可比现在要疼上千百倍。"腕间银镯随着动作相撞发出清响,她猛然抽回被攥住的手,力道之大让宁泽瀚踉跄着跌坐在碎瓷堆里,锋利的瓷片瞬间割裂掌心,血珠渗出来,染红了他指间残留的半片裙角。

宁泽瀚如折翼的困兽般向前扑跌,云锦官靴在青石板上打滑,尖利的指甲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猩红探花袍扫过碎石,绽开数道裂痕:"对不起!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可以剜出这颗骗了你的心!"滚烫的泪水砸在沈楠栀绣着忍冬纹的鞋尖,洇开深色的水痕。他仰起布满血丝的脸,眼底翻涌的绝望几乎要将人溺毙,额角青筋随着哽咽突突跳动,活像条濒死挣扎的离水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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