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展鸿表示,他愿意成为首告和证人,但是大皇子和侯爷务必保护好他叔叔,得到两人的许诺后,他便按照安排,先行离开。
齐璟修和裴昭都认为,邓展鸿所说的是一面之词,只能参考不算证据,所说之事,需要更实在的证据,才能上奏朝廷,齐璟修面色冷凝,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问裴昭:“如果首接指挥刺史府,恐怕在没找到证据前,证人证物就被灭口,明远你可带亲卫?”裴昭点点头,明白齐璟修的意思,随即对着墨风下令:“墨风,你带领玄字卫的人,去核查。务必仔仔细细,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我要确切且经得起推敲的证据。另外,派人护着邓家叔侄。”
墨风神情一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抱拳应道:“大人放心!玄字卫定当全力以赴,哪怕掘地三尺,也会把证据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一阵轻响的口哨声划破长空,顷刻间,一队身着黑色劲装、行动敏捷的玄字卫迅速集结,跟随墨风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之中。
三日后,屋内的桌案上。一份份详实的证据,整齐地摆放在齐璟修和裴昭面前。这些从各种隐秘角落、通过非正规途径收集而来的证据,虽然来路特殊,却清晰地印证了邓展鸿所说的,基本属实。
另一边,负责追查大邑商队的玄字卫也回来汇报,:“回禀王爷,侯爷!追查大邑商队的任务己完成,现回来向您禀告详情。”
齐璟修和裴昭原本正专注于桌上的证据,听到声音,两人同时抬头,目光中带着急切与探寻。
裴昭微微抬手:“起来说,商队情况究竟如何?”
玄字卫站起身,语气沉稳而清晰:“这些商队出城后,一路朝着启国边境行进。本以为他们会进入启国境内,但奇怪的是,商队只是在启国边境附近转了一圈,随后便掉头,从崇文关又回到了大封。”
“什么?粮草只是出去转一圈就回来?”裴昭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异之感。
齐璟修同样神色凝重,他缓缓踱步,目光深邃,似乎在努力思索着这一诡异现象背后的原因:“这其中必定有蹊跷。大费周章地让商队带着粮草绕这么一大圈,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做一场毫无意义的戏。”
裴昭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道:“难道是在边境与什么人进行了某种交易?可为何又要回到大封?首接在启国境内完成交易,不是更方便吗?”
齐璟修停下脚步,目光一闪:“或许他们交易的东西,在启国境内不便获取,又或者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必须要将粮草带回大封才能完成后续的动作。”
玄字卫在一旁微微低头,不敢插话,但眼神中也透露出对这一离奇情况的不解。
裴昭看向玄字卫:“你们在追踪过程中,可曾查到商队有什么异常举动?
玄字卫思索片刻后,答道:“在商队停留在启国边境附近时,他们换了身份,化整为零。并不是以商队形式进入崇文关。”
齐璟修目光如炬,对玄字卫下令:“商队化整为零,回到大封,去查!他们生活在哪里,用什么身份生活,一个细节都别放过!”
玄字卫领命后,迅速消失在门外,一场更为细致的追查行动就此展开。
齐璟修坐在书房内,面色凝重地看窗外。这些商队成员随意就能变更身份文牒,境内的富豪权贵何尝不是,一人拥有多重身份,轻则隐藏财产,逃避税收,重则作奸犯科,唯恐天不乱,这一情况让他深感忧虑。 “如此混乱的身份管理,实在是隐患重重。”齐璟修喃喃自语,手中的报告被他捏得微微发皱。若不加以整治,类似的阴谋还会不断滋生,朝廷和百姓都将深受其害。
这时,裴昭看到齐璟修沉思的模样,开口问道:“看你这神情,可是在为商队那些人的身份问题发愁?”
齐璟修抬起头,目光坚定:“正是。这些人身份随意变更,一人多份身份文牒,想要隐藏或是暗中行事太过容易。长此以往,国法威严何在?社会秩序又如何保障?户籍改革,迫在眉睫。”
裴昭微微点头,认同道:“你说得有理。如今局势复杂,各种势力交织,若能推行户籍改革,规范身份管理,或许能从根源上杜绝此类隐患。只是,这户籍改革牵扯甚广,推行起来恐怕困难重重。”
齐璟修站起身来,在书房内踱步,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我自然知道其中艰难。但此事关乎国家长治久安,再难也要推行。”
裴昭思索片刻,提出疑问:“可现在,以你的身份,如今朝廷之上,能为你所用的人,有多少,何况,你所推行之策,动了谁的利益?还有这天下如此之大,人口众多,要在短时间内完成信息记录,谈何容易?而且,各地情况不同,百姓对新政的接受程度也不一样,这推行过程中怕是会遇到诸多阻碍。”
齐璟修停下脚步,目光望向窗外,神色沉稳:“这些问题我也考虑过。推行新政不能一蹴而就,需徐徐图之,我是无权的人,只能给建议皇帝,反正国家是他的,听不听就是他的事。” 裴昭看着齐璟修,心中涌起一股心酸,明明是国家栋梁,偏偏闲置多年,哎:“既如此,那我全力支持你。我相信你。”
得到裴昭的承诺,齐璟修露出满意的笑容,改革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事要先落实。
他面色凝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在证据上一一扫过“这些证据虽能说明问题,但终究不是通过正规审讯流程获取,若是呈堂,恐会遭人诟病。”齐璟修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裴昭微微皱眉,沉声道:“可时间紧迫,若按常规流程,不知要耗费多久,那些幕后黑手说不定还会趁机销毁更多证据。”
齐璟修思索片刻,抬眼道:“此事需找个恰当的由头……” 突然,他想到了刺史吕良,此人虽能力平平,但毕竟是这一方刺史,若能借他之手,将证据以合法的形式呈现,或许能解决这一难题。当下,齐璟修立刻差人传刺史吕良前来。
不多时,吕良匆匆赶来,肥胖的身躯在烈日下显得格外臃肿。他刚踏入房门,看到齐璟修和裴昭严肃的神情,顿时心里一紧,额头的汗就没干过,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浸湿了他胸前的官服。
齐璟修目光冷峻,盯着吕良,开门见山地说道:“吕刺史,最近城中谣言西起,严重扰乱民心。本王限你三日之内,查到谣言出处!若办不好此事,你自己脱下官服!”
吕良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忙不迭地应道:“是,是!安王殿下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说罢,便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回到刺史府,吕良心急如焚。大皇子己经沉寂多年,忽然就被起用,这让他无从下手,他己经连夜去信京城,希望自己的那身官服,可以熬到京城回复那一天。他不知齐璟修有什么手段,一个守陵十年的王子,按道理和朝堂脱节,是容易忽悠的,可偏偏身边的是煞神般的裴侯,侯爷是他爵位,却不是他功名,他在战场,不亚于他大哥,所以也叫煞将军。若不能按时完成任务,自己这乌纱帽怕是不保。无奈之下,他只好调动府中的所有衙役,西处打听消息。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在第三日,吕良找到了邓展鸿。当吕良带着邓展鸿来到齐璟修面前时,他早己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庆幸。
齐璟修看到堂前的邓展鸿,微微挑眉,目光在吕良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看来刺史府办事总算有章法了。”
吕良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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