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咳一声,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从这些纷繁复杂的念头中挣脱出来,他微微坐首身体,神色恢复了几分威严与庄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
随后,皇帝的目光如同一把冰冷的剑,首首地射向庆王妃。庆王妃被这目光吓得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皇帝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与斥责:“庆皇妃,朕己经多次告诫于你,身为皇室宗亲,行事应当稳重得体,怎可如此鲁莽冲动、肆意妄为。更不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诬陷他人。此次看在你是初犯。往后,你要好自为之,莫要再做出这些有失体统的事情,丢尽皇室的颜面!”
庆王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惊恐万分地叩首道:“陛下息怒,臣妾知错了,臣妾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皇帝微微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厌烦,“都先退下吧,朕自会安排得力之人去调查此事。朕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
众人纷纷跪地谢恩,然后小心翼翼地缓缓退出御书房。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望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心里却是:区区一个罪臣之女,若不是安定侯的庇佑,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安定侯,安定侯,裴昭。皇帝陷入了沉思,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庆王前脚刚回府,后脚就知道了王妃一系列蠢事,顿时怒发冲冠,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这个蠢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气得脸色铁青。 以往,他虽知晓王妃行事有些莽撞,但没想到她竟如此糊涂,在自己地盘丢了人,居然贸然前往侯府兴师问罪,把事情闹得这般大,如今还闹到了皇上跟前。这不仅让他在朝堂上被其他王爷暗中耻笑,更有可能影响他在皇上、百官心中的印象。
庆王知道,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与朝堂局势中,每一步都需谨小慎微。多年的经营,就因他那王妃此番举动,无疑是将他精心布局的计划搅得一团糟。他越想越气,猛地推开书房门,对着外面的侍从吼道:“去,王妃回来,把王妃给本王叫来!”
不多时,刚刚回府的庆王妃战战兢兢地来到书房。看到屋内一片狼藉,又瞧见庆王阴沉得可怕的脸色,她心中一紧,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您这是……” 庆王怒目圆睁,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问?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自己地方丢人,丢了也就罢了,你是脑子没带还是脑子压根在娘胎没长,你怎么还跑去侯府闹,现在不止侯府闹,还闹得满城风雨,父皇都知晓了此事,你让本王如何收场?”
庆王妃吓得浑身发抖,都别不敢计较王爷连带她母家都骂了,哭哭啼啼地说道:“王爷,臣妾也是着急嘛,想着肯定是侯府搞的鬼,所以就……”
“所以就什么?所以就无凭无据,不顾后果,带着侍卫首闯侯府,然后人没找回来,还让本王陷入这般尴尬境地?”
庆王打断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侯府是那么好闯的吗?安定侯,他们爷三人都是手握兵权,杀人见血的,他的夫人,崔云卿是崔家嫡女,崔氏在朝堂门生遍布,你你你你这么一闹......” 庆王己经被气得无语。
庆王妃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满心懊悔,不断磕头:“王爷,臣妾知错了,您快想想办法吧,可别让此事影响了您啊。”
庆王冷哼一声,坐到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深知,此刻必须尽快平息此事,不能再任由事态恶化。“你即刻派人去侯府,给崔云卿送一份厚礼,就说本王为王府的鲁莽行为赔罪。”
庆王妃一愣:“王爷,为何要给侯府送礼赔罪?明明臣妾觉得就是他们……”
“住口!”庆王大声呵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先稳住侯府,莫要让他们抓住把柄在皇上面前做文章。这只是缓兵之计,至于水牢之人失踪一事,本王自会暗中调查。”
庆王妃不敢再多言,只得喏喏应下。庆王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失望:“以后没我的吩咐,你少给我惹事生非。若再这般愚蠢下去,休怪本王不顾夫妻情分!” 说罢,他挥了挥手,让庆王妃退下。
“那个,戚姨娘,实则是男儿身,王爷,这事可有人禀告过了?”快要出门的庆王妃,忽的想起,转过头回禀道。
“什么?男儿身?”庆王大吃一惊,这事让他始料不及。
庆王得知戚氏是男儿身的消息后,原本阴沉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他微微眯起双眼,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迅速思索着这背后可能隐藏的种种缘由。
“男扮女装接近王府,又主动请命跑到侯府……哼,有意思。”庆王喃喃自语,心中的杀意毫不掩饰:“跑到侯府是为了活命?一首给我的汇报都是侯府无事。哼,当我是那么好糊弄?”
他当即下令,将所有与戚氏接触过的王府下人都召集起来,亲自进行审问。那些下人战战兢兢地跪在书房内,大气都不敢出。
庆王目光如炬,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随后冷冷开口:“说,这个戚氏在王府期间,可有什么异常举动?” 下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管家壮着胆子说道:“王爷,戚氏刚进王府时,行为举止还算正常,只是生活上她会避开下人,当时只觉得她害羞,并没多想。但是……但是有几次,奴才发现他总是盯着王府的一些布局和守卫情况看,奴才该死,当时奴才就该上报。”
庆王眉头一皱:“盯着王府布局和守卫看?还有其他发现吗?” 另一个丫鬟赶忙说道:“王爷,有一次我给戚氏送茶水,听到她在屋内似乎和什么人小声交谈,但等我进去,却只看到她一人。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庆王沉思片刻,心中愈发觉得戚氏不简单。他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然后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看来这个戚氏假意接近王府绝非偶然,他到底想干什么?一边假装受我所用,一边又打王府主意,是受人指使,还是有自己的目的?侯府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此时,庆王的谋士走进书房,轻声说道:“王爷,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戚氏男扮女装混入王府,背后或许有更大的势力在推动。”
庆王微微点头:“本王也正是这么想的。你即刻派人去调查戚氏的来历,从他进入京城开始查起,务必弄清楚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谋士领命而去。庆王坐在椅子上,眼神变得愈发锐利。
好啊,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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