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逼宫吗?”齐璟修和承泽渊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震惊和疑惑,显然被林筱宁那大胆又冒险的提议惊得一愣。
“啥逼宫啊?我们不是在商量怎么夺回家业嘛?”林筱宁迷茫地挠挠头,但小脑袋瓜飞快一转,就把最近的事儿串成串儿了。她猛地醒悟,齐璟修说的八成不是瞎猜,而是他自己活生生的遭遇,甚至眼下正陷在泥潭里呢!这念头让她心头一紧,赶紧重新打量局势,琢磨着怎么帮齐璟修破局。
林筱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腾,用冷静又理智的调子对齐璟修说:“璟修哥,管它多复杂多难,咱们先稳住阵脚,别自乱阵脚!你现在的处境确实步步惊心,但转机还在!假爹狡猾如狐,可人总有软肋,咱们盯紧点儿,揪出他的破绽,就能反败为胜。”她心知肚明,硬碰硬不行,得靠智谋。刚才那句冲话太鲁莽了——齐璟修是皇子,邻居就是北境皇朝的各方势力,他哪肯让整个国家当权力斗争的炮灰?一个假皇帝换来内外安稳,倒是一招妙棋呢!
齐璟修听着,眼神渐渐亮起,像是在黑夜里瞥见一星灯火。他正缺个能冷静分析局势的智囊,而林筱宁恰恰就是,她那股子机灵劲儿让他心头一暖。
“那你说,咱们该咋办?”齐璟修的声音还带着点抖,但比刚才硬气多了,显然林筱宁的话给了他底气。
林筱宁嘴角一翘,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第一步,收集铁证,看情况要不要揭穿假爹的真面目。第二步,跟邻居的邻居搞好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多拉点帮手。家里的叔伯兄弟、丫鬟家仆,能拉拢的全动员起来,攒成一股劲儿。另外,要是假爹突然‘不舒服’,甚至他亲儿子出点意外……嘿嘿,咱们就顺势收网!”
“韬光养晦,伺机而动,远交近攻,先发制人!妙啊!”承泽渊在旁边听得首点头,对林筱宁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法子步步稳当,全是深思熟虑的招数。他瞟向齐璟修,对方也一脸赞许,显然认可这套策略。
“我是旁观者,没那么多顾忌,你们身在其中,可得步步小心,别留漏洞!”林筱宁提醒道,语气里透着关切。齐璟修深吸一口气,眼神决然:“说得对,细节决定成败。我们会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有你们这智囊团,我信心满满。”承泽渊也连连附和,三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林筱宁接着说:“你们盯紧假爹,别让他狗急跳墙。家里要有可靠家仆,暗中联络不满他的官员,争取支持。记住,行动要隐秘,别打草惊蛇!”齐璟修和承泽渊对视一眼,简首不敢相信,林筱宁一个姑娘家,竟有这等见识和魄力,心里对她的敬佩噌噌涨。
“还有,这儿埋的陷害记号赶紧清理掉。假爹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暴露,肯定会有试探,璟修哥要推演各种可能性,备好后招……”
随着林筱宁把计划层层铺开,齐璟修忽然意识到,新年不止是时光更替,更是他人生的大转折点。
这时,承泽渊的手下跑来汇报:“少主,人都押回总部了。”
“好,有消息立刻报我。”
“少主?”林筱宁一愣,这些人不都是齐璟修的手下嘛?
“谁是他手下了?”承泽渊一脸嫌弃,仿佛沾上这话题就浑身不自在。
“是啊,承爷,这些年委屈您了。”齐璟修附和道,语气带着同情。
“哼,多少有点,”承泽渊哼唧着抱怨,“感觉你总克我啊,跟着你,我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身心俱疲!”
“男子汉大丈夫,别矫情!”齐璟修打趣道,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林筱宁心里偷乐,就爱这种互相调侃的劲儿。
但一听承泽渊抱怨皮肤差,她猛地一激灵:哎呀,差点忘正事儿!赶紧堆起人畜无害的笑脸,讨好地说:“承爷,不,承少主,上次我说的驻颜秘方,咱能不能共同富裕一下呀?”
齐璟修无语,只能用省略号表示。承泽渊哭笑不得:“我这是天生的,没秘方,别打主意!”语气满是调侃。
“不要脸!”齐璟修翻个白眼,对承泽渊的自恋表示极度不屑。
林筱宁撇撇嘴,小声嘀咕:“小气鬼,喝凉水……”话音未落,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几声急促的催赶声。三人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齐璟修和承泽渊几乎是同时绷紧了身体,眼神锐利地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承泽渊带来的玄衣护卫也无声地移动,隐隐形成护卫阵型。
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矿工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脸上满是惊惶,看到齐璟修他们,如同见了救星,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王……王爷!不……不好了!里面……里面塌方了!还……还砸出了好多死人骨头!有……有鬼火在飘!吓死人了!”他语无伦次,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齐璟修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塌方?在哪个位置?可有人受伤?仔细说!”
“在……在主矿道往西岔进去的那个老坑道里!”矿工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塌……塌得不算太大,没压着人,就是……就是那坑道壁塌了一大块,里面……里面露出来一堆白骨,还……还泛着绿光!工头让我赶紧出来报信!”
“白骨?绿光?”承泽渊冷哼一声,眼神冰冷,“恐怕不是什么鬼火,是磷火吧。这矿洞底下,看来埋的东西不少。”他转向齐璟修,“这塌方,未免太巧了点。刚清理完外面的‘记号’,里面就塌出死人骨头?”
林筱宁也心头一凛,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步步紧逼,显然不是巧合。她立刻联想到庆王那些探子被捉前,是否还做了什么手脚?或者,这矿洞本身,就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用来坐实齐璟修“不祥”或是“触怒鬼神”的罪名?她下意识地看向齐璟修,只见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走,去看看!”齐璟修当机立断,语气不容置疑。他看了一眼承泽渊,“你的人,留几个在外面警戒,以防还有人浑水摸鱼。其余的,跟我进去。”他又看向报信的矿工,“带路。”
承泽渊点点头,迅速对身边的玄衣护卫做了几个手势。护卫们无声散开,一部分留在洞口和矿场周围,另一部分则紧随在齐璟修、承泽渊和林筱宁身后,警惕地护卫着他们向矿洞深处走去。昏黄的火把光线下,矿道深处仿佛蛰伏着未知的凶险,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压抑沉重。林筱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紧紧跟在齐璟修身侧。
这趟矿洞之行,注定不会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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