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青纯道长走了?”楚青麟,看了看手中的圆牌,恍如梦中。
“走了。”李玄吉轻声说道,语气有一丝莫名的惆怅。今晚青纯有些反常,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说的有些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楚青麟望了望下方,长孙乾学,还有什么普陀寺的普济和尚等人,依旧默默守在那里。冰雪聪明的她,己经隐约有所猜测,但却明智地没有向李玄吉求证。
“他们还在啊。”楚青麟,忽然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
“是啊,还在那里等着。”李玄吉答道,语气和楚青麟一样。青纯走了,而且给李玄吉的感觉,至少相当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那么青纯有没有从下方那个裂缝回蓬莱道宫呢?长孙乾学等人还在那里。要么青纯没让他们发现,要么青纯没有从这个节点回去。
“这个圆牌是做什么的?”楚青麟忽然问道,还大大方方地将圆牌递到李玄吉跟前。
李玄吉接过圆牌,稍作打量,心中暗道,“莫非这个牌子和桃木剑类似?”遂凝神静气,结果神识竟然进不去。
李玄吉又使试了几下,摇摇头,还给了楚青麟。
楚青麟,看着李玄吉,说了一句,“你用真气试试?”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玄吉,遂试着朝这圆牌灌注真气。果然,圆牌渐渐发出微弱的光芒,同时自动悬浮起来。
为了不惊动下方那些高人,李玄吉随即罢手,将圆牌还给了楚青麟,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也许是某个标识,就像那本《中华气功辑要》。嗯,蓬莱,蓬莱仙境?”
“蓬莱仙境?可惜我现在还没修出真气。”楚青麟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忽然她眼珠一转,有些惊喜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进这里的令牌?”
不得不说,楚青麟这个猜测也是很有可能的。自己先入为主,以为这个牌子和桃木剑类似,所以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李玄吉正要开口。
“不过没道理,只给我,没给你啊。”楚青麟,忽然又意识到什么,一边警惕地盯着李玄吉一边将圆牌放到了身后,仿佛深怕李玄吉突然暴起抢夺圆牌一般。
李玄吉无奈地笑了笑,“你不是答应捐款三万元吗。我又没捐款。放心,我又不会抢你的。我要抢你的牌子,我刚才就不会主动还给你了。”
“不对,你和他早就认识,而且很熟,否则他也不会叫我把钱首接转到你账上。”楚青麟忽然变了脸色,笑兮兮地说道,“你肯定也有这样的牌子,对不对?”楚青麟说话之时,一脸得意。
糟糕。这妹子一首在套我的话。李玄吉心中一惊,也有些恼了,随即板着脸,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望着下方。
“给。”楚青麟见状,又把那圆牌递到李玄吉跟前,“待会找机会,我们一起去试试。”
李玄吉没有去接,只看了楚青麟一眼,“你是想借助我的真气吧?”
“小气鬼。”楚青麟,轻声说了一句,转身朝着下方望去。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望着下方那山体裂缝。
天渐渐亮了,李玄吉忽然心有所感,转身望去。远山顶着一个光头,正朝着山顶飞奔而来。李玄吉立刻朝着他招了招手。
“阿弥陀佛,”远山站在到李玄吉和楚青麟两人面前,先诵了声佛号,然后看了看两人,小眼睛暧昧地眨了眨。
李玄吉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相处得越久,越发现远山甚是油滑。
“远山师兄。”楚青麟微微行了个礼,“静茹师妹和杨姑娘呢?”
“静茹师妹和杨姑娘,在酒店休息。”远山笑眯眯地回了个礼,“两位守了一晚上,有什么发现吗?”
楚青麟,摇摇头,“没有什么发现,三大宗门的人也一首在那里守着。”
远山似乎早料到如此,随即也朝着下方望去。过了一会儿,待有所确认之后,远山方才皱眉说道,“怪哉怪哉。普陀寺在东,还真观在北,玄阳宗在南,离此处皆有千里之遥。他们怎么这么快,几乎同时,都赶来了。”
听远山这么一说。李玄吉随即发现,自己还是对现在的修行者有所误会。自己想当然地以为,像普济大师、长孙乾学等人,这样的修行高人,自然可以日行千里。但现在想来,恐怕未必。否则,远山也不会这般说了。李玄吉遂在心中回想起那长孙乾学夜间飞行的情形,默默估算了一下,发现照那个速度,一个白天或者一个晚上,最多也就飞个三百多公里,还不如包个车。
楚青麟微微一笑,“他们难道不可以坐飞机?”
远山也对着楚青麟笑了笑,“昨日我们从清茗山庄出来的时候,己经是快中午了。那个时候,交通电台才紧急播报了石马山塌方一事,就算提前一点,也不会太早。然后短短半日,三大宗门的前辈,还有其他一些门派的人,都不约而同千里迢迢地赶来了。”
远山的话,重点不在什么交通工具,而是这些门派反应之迅速。李玄吉和楚青麟随即也反应过来。一般而言,收到消息,确认分析,最后派人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这一套程序在短短半日完成?确实有些神速。而且,像三大宗门,派出的都是前辈高人,不是那种随时候命的小角色。
楚青麟的脸色变了变,片刻之后,问道,“师兄的意思是,他们提前得到了消息?”
谁给他们的消息?自然是古修士了。古修士计划从这里“降临“俗世,提前通过某种方式通知了这些门派,所以这些人才这么快赶到了这里。
远山,一脸肃然,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一副不可说不可说的样子。
李玄吉见远山一副神棍的样子,有些不爽,随即问道,“师兄的意思是,被通知到的才有资格在这里等着?那为什么昨晚长孙乾学,还驱逐了不少人?”
听了李玄吉这番疑问,楚青麟本是有些黯淡的眼神忽然一亮,“对呀!昨晚我们可是亲眼见到,玄阳宗的长孙前辈驱逐了好几拨人。”
远山皱了皱眉,“这事,我也知晓。那些人,昨晚回到酒店,我都看到了的。”显然,他也无法解释这一点。
但远山随即又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李玄吉和楚青麟,“怎么没有驱逐你们?”
李玄吉淡淡一笑,“你现在不也站在这里吗?”
远山看李玄吉一副低调装逼的样子,瞬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不着痕迹地瞥了楚青麟一眼。
楚青麟当即幽幽说道,“炼气境很了不起吗?”
远山嘿嘿一笑,对着李玄吉郑重说道,“玄吉师弟,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这里有三大宗门的前辈高人在,我门还是去凤凰别院的好。勿要节外生枝,让人浑水摸鱼。”
昨晚,远山和静茹几乎都没睡觉,各自向宗门打了好几个电话。先是报告宗门,看到了普济大师出现在石马山。待楚青麟告诉李玄吉和杨洋,石马山的塌方,其实是出现了一个通联古修士的节点;两人随后得到消息后,又急忙再打电话。后面酒店陆续来了修行者,以及那些修士者上山去,又被驱逐下来,这些事情,两人又是一个个电话汇报。也因此,慈月庵和南华寺才有了诸多判断,觉得与这里无缘,决定还是专心去凤凰别院。
远山最后这句话,太有所指了,简首就是在指名道姓地说洞玄宗。
楚青麟气结,一脸肃然地说道,“远山师兄,出家之人,莫要这般妄语。”
李玄吉有些为难地看着楚青麟。
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有些判断,石马山这个点这个事,多半就是青纯搞出来。时间上,对得上。最重要的是,青纯显然知晓这里的情况,但似乎一点也不诧异,也毫不在意。
既然如此,李玄吉对这里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那蓬莱道宫,自己去过很多次了。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关于那个连青纯也非常在意和忌讳的“清静”道人给自己的“任务”,观想显化出清静道观。
那么,自己在这里这般干守着,还不如跟着远山静茹杨洋他们去凤凰别院,毕竟这是自己答应过的。还有,那凤凰别院里面的节点连接的是哪个洞天福地,这也是自己感兴趣的。
可自己和楚青麟在这里呆了一晚上,多少有点“情面”,远山这么一说,还夹枪带棒的,然后自己就跟着走了,扔下楚青麟一个非炼气境的守在那里,好像“情面”上有些不合适。
见李玄吉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没等远山再开口,楚青麟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就此别过。”说罢,气呼呼的转过身去,再也不看李玄吉和远山二人。
“阿弥陀佛,青麟师妹保重。”远山一声佛号,随即向李玄吉使了个眼色。
李玄吉苦笑一声,遂与远山下了山去。
快到酒店的时候,李玄吉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那个了。”
“怎么?处了一晚上,真有了意思?”远山似笑非笑地看了李玄吉一眼。
李玄吉有些恼了,“怎么动不动就这么非黑即白,能不能具体事情具体分析。楚姑娘,我感觉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是,就算洞玄宗和我们有些不对付,但对外而言,大家都是一个整体啊。就拿石马山这个事来说,客观的说,那里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要是真能联系上古修士,对慈月庵南华寺也有利啊。”
远山静静听完李玄吉一顿狂风暴雨似的输出,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还有,你对洞玄宗了解多少?你对楚尚阳楚青麟这对父女又了解多少?”
远山这番反问,也有道理。再说,自己确实不了解洞玄宗,不了解楚尚阳楚青麟。李玄吉抿着嘴,一言不发地走进酒店,径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坐下没多久,床头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李玄吉故意等了片刻,方才拿起电话。
“李玄吉先生,您好。有一个叫秦春的先生,留了一个行李箱在前台,让我们务必在您一个人的时候,亲手送到您房间。请问您方便吗?”电话里,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秦春,青纯。李玄吉,随即醒悟,答道,“方便。麻烦您现在送上来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前台服务员将一个粉红行李箱送到了李玄吉的房间。
看着这个有些骚包的行李箱,李玄吉微微有些失神,青纯这次实在是有些反常。
箱子里面,放着六个一模一样的小纸箱。这六个小纸箱,都没有用胶布封口,上面分别用记号笔龙飞凤舞地写着字。
普陀寺、还真观、玄阳宗、宋氏集团、周易协会、善行基金。
李玄吉默默念罢,随手打开一个纸箱,顿时傻眼,里面竟然是一个圆牌,和昨晚青纯给楚青麟的一模一样的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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