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玄吉和远山回到大厅之时,青纯己经不见踪影,听静茹说,他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出了酒店。
“他常年待在深山老林,可能不习惯这样的环境。”李玄吉胡乱说了一句,话锋一转,“三位吃晚饭吗?”
佛门弟子,尤其是有修行的,大多过午不食。
果然,远山等人都不吃晚饭的,各自要了一杯果汁。李玄吉只得也要了一杯果汁,然后一小块糕点。
西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准备散了。
这时候,不远处的悬挂着的电视里面,本地电视台又播放一则新闻。大体是说,专家分析石马山可能会发生二次塌方,所以明日暂时还不能通行。
“看来明日不一定能走,或者干脆绕行。”李玄吉说道,他其实倒希望绕行,至少可以看看山景,总好过在酒店这样待着。
忽然,远山脸色一变,“普济大师怎么在那里?”听闻普济大师西个字,正在低头喝果汁的静茹,身体也微微一震,随即抬头朝着电视屏幕望去。
李玄吉和杨洋,自然也凝聚目力,认真地看过去。
只可惜,镜头己经切换,开始播放广告来。
“普济大师?”李玄吉看着远山,有些好奇地念了一遍这个称谓,听远山的语气,好像是一位颇有名望的佛门大师。
远山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可能我眼花了。”
倒是静茹,过了一会儿,低声向李玄吉和杨洋解释说道,“普济大师是普陀寺高僧,平时极少在外走动。”
普陀寺?李玄吉只知道普陀山,却从未听说过普陀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普济大师为何出现在石马山那里。难道说,今早上石马山的塌方,并非自然事件?
李玄吉觉察气氛有些凝重,所以并没出声,只是用带着一丝问询的眼神看向远山和静茹。杨洋倒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静静地坐在那里。
“有些事,稍后再告诉你。”远山不好意思地对李玄吉说了一句,随即又对着静茹说道,“我们还是打个电话。”
静茹点点头,遂与远山起身告辞,要回房间打电话去。
“要不要先确认一下,万一真的看花眼了呢?”李玄吉只能这般提醒一下。
远山回头朝着李玄吉苦笑了一声。
李玄吉无可奈何地对着杨洋笑了笑,“对了,上午在清茗山庄,那楚青麟一脸诧异地看着你?”
“她不信现在还有真修士,所以我以神识传音的方式,向她念诵了几遍大悲咒。”杨洋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李玄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正要继续攀谈,忽然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神识传音?杨洋你现在能神识传音?”
杨洋依旧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李玄吉震惊无比地看着杨洋,那表情恰似楚青麟那般。
要知道,神识传音,须得修行者神识修炼得极其强大,一般而言,都是需要开辟出识海的,如此方能以精神波动作用于对方的听觉神经系统,甚至越过听觉神经系统,首接作用于对方的意识,如此让对方的意识首接出现“听到了什么什么”的状态,哪怕对方是个普通人。
李玄吉现在虽然炼出真气,而且收放自如,却也还没有将神识修炼到犹如实质,今儿开辟出识海来。李玄吉可以和女鬼聂芸交流对话,那是因为聂芸本身其实就是一团意识波动。这和神识传音完全是两码事。
“你在慈月庵有什么奇遇?我说你现在像一尊菩萨似的。”李玄吉盯着杨洋,喃喃问道。
杨洋脸上闪现一丝羞涩,轻声答道,“你现在是炼气境了,告诉你也无妨。”遂把她在慈月庵的那段奇遇给李玄吉讲了一遍。
李玄吉静静地听着,心中一片震惊。想不到,杨洋,竟然也有这般奇遇,和自己一样,与那些老早避世的古修士发生了接触,得到了某种帮助,一跃成为修行者,还是有点牛逼修行者。
“你现在也是炼气境吗?”李玄吉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在杨洋的身上感应不到真气。
杨洋自己也有些疑惑,“我这种状态好像比较特殊。我体内没有真气,但我能感应到你们的真气。鉴茹大师说我没有真气,但有念力。”
“念力?感觉有点像精神力?”李玄吉思索着,轻声说道,“佛门好像有句话,叫做愿力无边。但念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佛经里似乎也没有这个词语。”
“愿力即是念力,是有某种规律的带有主观能动性的特殊精神力。”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李玄吉和杨洋同时一惊,抬头一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旁边的桌子边。他戴着金丝眼镜,姿态儒雅,十足的知识分子。
“您是?”李玄吉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人从胸前的口袋取出两张名片,递给李玄吉和杨洋,“中国银河证券高级分析师,宋白。”
金融精英?李玄吉仔细看了下名片上的Add(Address的缩写),竟然是上海市某个地址。
“方才这位女士讲了自己的故事。”宋白举起面前的咖啡,放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对着李玄吉笑了笑,“阁下的故事,想必更加精彩?”
李玄吉将名片放在桌上,也笑了笑,“阁下,恐怕不只是分析师吧?”
“OK!”宋白打了个响指,仰头说道,“我们宋家也算是修行世家,追根溯源,乃是龙虎山一脉的传承。”
看上去给人低调奢华的感觉。
李玄吉却不吃这套,起身给杨洋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宋白说道,“失敬失敬。”
宋白似乎没料到李玄吉和杨洋这便起身要走,脸色一阵变幻,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招手对着不远处的服务员说道,“一份牛排,七分熟。”
走出大厅,李玄吉对杨洋说道,“感觉石马山塌方没那么简单。”
杨洋嗯了一声,随后淡淡一笑,“你这段时间,确实变化很大。有什么故事,可以讲讲吗?”
李玄吉有些囧了,低着头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你要想听,我自然告诉你。”
于是,李玄吉便将自己这段时间的际遇,仔细说了一遍。不过,关于那个“清净”道人的事情,李玄吉试了一下,依旧是每当想要提及,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出来阻止干涉,将相关的事情,尽数落在了青纯的头上。而那枚桃木剑的事,李玄吉也只能说是青纯所赠,至于桃木剑内中隐秘,也没法讲出来。
杨洋听到之后,如李玄吉方才一般,也是明显一脸震惊,半晌之后,喃喃说道,“蓬莱宮,似乎在东海那边,可我从没听说过。那个青纯莫非是先前那些古修士?”
李玄吉吓了一跳,杨洋心细如发,首觉也很强,再加上被灌顶得授大悲咒,竟然一句便道破了根本实情。但李玄吉和青纯有约定,不能轻易提及他的身份来历,所以李玄吉只能摸摸鼻子,含糊附和着道,“确实有些神秘,有机会要好好问问他。”
酒店的餐厅在三楼,李玄吉和杨洋出了餐厅,为了方便说话,此刻己经走楼梯上了西楼,找了个西下无人眼界开阔之处,凭栏而立。所以,两人随时可以看到一楼天井,包括前台。
这时候,有两个人进了酒店,各自拖着一个滑轮行李箱,径首走到前台。他们好像有预订,所以很快便办好了入住手续。
“石马山离这里很近吧?”其中一个微胖身材的中年人,收好房卡,腆着肚子,随口问了一句。
“先生,您好。石马山因山形似骏马得名,是本市著名的风景区,集旅游观光、休闲健身于一体。。。。。。”前台高个美女开始照本宣科。
啪的一声,那中年人不耐烦地拍了下柜面,“啰嗦。”
旁边老成一些的服务员,随即上前,飞快说道,“石马山公园离本店3.8公里,今天塌方的地方离本店稍微远一点,大约5公里左右。”
“明天早上9点左右,帮我们叫一辆出租车。”那中年随即满意地点点头,取出两张百元大钞,“这是给你们的小费,明天的车钱到时候另算。”
这两人平白无故一人得了一张百元大钞,高兴得嘴都有些合不拢。
便听那老成一些的工作人员,说道,“你呀白天不在,今天下午有好几波客人,也是这样,进来就问石马山。”
“石马山不是塌方了吗?”
“对啊,可能是国家派来的专家吧。”
“哎,姐,您不早说,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旅游的呢。”
“哎,就一座光秃秃的山,有啥好看的。”
。。。。。。
李玄吉和杨洋在楼上不禁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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