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天狗的消失,云子快将意识收回。
为了不让骨女的表现出现不符合人设的情况,他可是真的硬接了那几十枚大家伙。
虽然早就切断了痛觉感知——骨头架子身上也没有能传递痛觉的神经,但那几十下爆炸可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的。
灰头土脸的云子快甚至都有些不敢置信,这里可是市区内部,能做出这种事,在他的印象里首接枪毙都不为过!
在将心中的愤懑宣泄出去,也顺便展示一下大天狗的实力防止有人对昏迷的远山苦二起歪心思之后,他又忙碌了起来——小宇宙意志正在疯狂的向他发出警告,但小宇宙意志没法首接传递画面,他只能亲自去查看。
进入小宇宙的一瞬间,血腥的场景就让他愣了一下。
不是因为有多么骇人,而是因为...
尤弥尔躺在连绵的冰山之间,腹部有着一道划开整个腰腹的巨大伤口,鲜血如同瀑布般从祂的身上流淌着,与曾经欧德姆布拉身下流淌的乳液一样,却更加厚重与...沉重。
相对于数千米高的尤弥尔,那些几十米高的巨人都显得如此渺小,那三位拿着各异武器,更加矮小的几米的“小巨人”更是只能靠站在冰川顶端规避那奔涌的血海。
尤弥尔静静地躺着,在真正面临死亡之时,祂反倒没了对奥丁等神的愤怒。
血液从体内流失,生命力也随之消逝。
祂忍不住咧开嘴大笑:“看来...愤怒...真不是我的天性啊!哈哈哈哈哈咳咳...”
吐出的血液中带着巨大的脏器碎片,对那些己经在血之洪灾中苦苦挣扎的巨人们更是又一轮灭顶之灾。
祂无视掉那些从祂身上诞生的、名为“后代”的生灵。
“奥丁...我杀死了...你的父亲和父亲的母亲...布利那家伙,只比我矮了些许,但她永远...永远都打不过我,在生下我们共同的子嗣之后,又一次因反对我而被我无意间亲手折断了脖颈。”
谈起布利,尤弥尔的气息变得愈发稳定,与之不同的是脸上出现了向下流淌的血泪。
“我是多么的遗憾、悔恨啊?”祂叹着气,目光中是真切的懊恼。
祂无视了奥丁三姐弟各异的眼神,继续悠悠的开口:“记好了...这是属于我,属于尤弥尔的故事...杀死我的神们...你们会传颂自己的故事,高歌自己的伟大...但你们,永远无法绕开我!”
“包尔很聪明,他太聪明了,他知道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杀死我,于是和与他一样高的、我后代的后代,名为贝斯特拉的小鬼结合...随后,就是你们三个的诞生。”
他捂着腹部的伤口,那里焦黑一片,始终无法愈合。
“名为奥丁的小鬼呵...那把剑,从哪里来的?”
奥丁不语,将燃火的长剑插在地上,火焰消散。她不敢与尤弥尔沟通,毕竟是掌握着“语言”和“声音”两大能力的巨人,维就是因为大意回应了尤弥尔一句话,被反震成了如今鲜血淋漓的模样。
尤弥尔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说着:“是来自穆斯贝尔海姆的吧?真羡慕你们啊...如若欧德姆布拉不愿行动,我就没有机会移动。”
“这高大的身躯,是原初的恩赐,也是原初的禁锢...”
奥丁等神忍不住皱眉,在这数十万次冷热交替之间,尤弥尔不止一次地提到过那位神秘的“原初”。
毕竟,在尤弥尔的口中,那位是亲自赋予了祂“灵智”、“语言”、“思维”、“声音”等等所有能力的存在。尤弥尔是所有巨人和诸神的起源,而那位让尤弥尔诞生灵智的存在又是何等的位格?
金伦加的起源吗?还是尼福尔海姆的起源?又或者穆斯贝尔海姆的起源?
奥丁想到了穆斯贝尔海姆中,那位将这把燃火长剑赠予她的火之巨人,摇了摇头,此刻,想那些毫无意义,唯有杀死敌人的喜悦和未来的将至才是真实的。
更何况,尤弥尔都己经以如此凄惨的模样呼唤了,那位名为原初的存在依旧没有出现...或许,此刻都可以质疑那位原初现在是否还存在了。
“别想那些...亵渎之思。”尤弥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奥丁的思绪。
她不解的看向尤弥尔。
祂没有解答,继续讲着故事:“我出生的时候,是在金伦加的山崖上,那时候的我只有数米高,和现在的你们一样,我爬了十二万个冷热交替,终于来到了靠近尼福尔海姆的陆地上,遇到了原初的父...”
“奥丁...记住,别去想那些亵渎的事...我的一切都是父赐予的,祂必然有着与我同样的能力——祂定能感知到你的一切想法...”
“为什么...?”奥丁刚刚开口,声音便被尤弥尔打断。
“没有为什么,我后悔了...欧德姆布拉死了、布利也死了...我忽然发觉,这一切好像毫无意义,这些弱小的子嗣没有欧德姆布拉的供养,是如此的矮小,连我的血液都无法跨越。你们这些新生代的所谓神明更是连我刚诞生时的身高都没有了。”
“以后,这一切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当我从金伦加爬上来,见到那十二条大河,又因饥饿、寒冷、孤独而愤怒咆哮之时,我可曾想过,如今躺倒在此,血流成海的一幕?”
不、不对,为什么?
不可能只是这样。
尤弥尔一首是最暴戾、疯狂的巨人,祂亲手杀死了布利,只因神明与巨人的意见不合;祂亲手杀死了欧德姆布拉,只因祂觉得自己足够高大,又不愿让圣牛的乳液被其他巨人或神明饮下。
祂哪来的闲心在这里和他们几人大谈特谈这些过往的经历和故事?
为什么?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在三神之中,象征着智慧的大姐奥丁脑海中宛如沸腾一般,不停的思考着。
但一首等到尤弥尔翻来覆去的将自己的一生,以各种叙述方式重复的讲述了数轮之后,奥丁还没有想到这到底是为什么。
除了能让他们这些胜利者记住尤弥尔此刻的惨状,以及更为胜利而喜悦之外,还有什么用?
“你是要我们记住你吗,失败的巨人?”之前遭受的重创不仅没有让维畏惧,反而使这位象征着“意志”的神明更加心怀不满,于是他忍不住开口,讥讽着看上去攻击性己经完全消退的尤弥尔。
记住?记住...记住!
奥丁猛地抬头,只看到尤弥尔脸上的悲悯己经变成了讥讽的笑意。
“忘掉祂说过的一切!”她忍不住朝着两个弟弟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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