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在水泥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粉笔灰在光束中轻轻浮动,像是无数细小的精灵在跳舞。
冉秋叶低头看了看腕表,时针己经指向了一点西十五分,午休时间即将结束。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舍,抬头望向坐在教室后排的何雨柱。
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他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学生作业,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似乎真的对那些稚嫩的笔迹产生了兴趣。
"我下午还有课,"冉秋叶轻声说道,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你等会是不是就要回去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教案的一角,指尖不住的在划着什么。
何雨柱抬起头,阳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他摇摇头:"不回去,我想等你下班,请你吃个饭,你看..."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又藏着些许忐忑。
"啊?!"冉秋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听到何雨柱要等自己下班,她又是惊喜又是慌乱,"可我得三点多才能下班呢。"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分明是默认答应了对方的邀约。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何雨柱的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眼角的纹路舒展开来,像是春风拂过的湖面。
冉秋叶的俏脸顿时染上一抹红晕,像是晚霞映在了白雪上。她故作镇定地反问道:"我,有人请我吃饭我为什么不同意?"声音却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那就这么说好了,"何雨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下班我在学校门口等你。"他朝冉秋叶眨了眨眼睛,这个俏皮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拿起公文包,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教室,脚步轻快得像是在云端漫步。
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冉秋叶喃喃自语道:"这人怎么这么轻佻。"
可她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心中没有一丝反感,反而涌动着越来越多的欣喜之情,像是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带着勃勃生机。
与此同时,北京某监狱的高墙内,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尘土。
许大茂正和其他犯人一起,在劳改场上砸石头。他穿着单薄的囚服,冻得嘴唇发紫,没干过体力活的他,手上全是己经磨破水泡,渗出血丝。
每一次的挥锤都带着锥心的痛,可他不敢喊一声,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呼吸到外面空气的机会。
"许大茂!"一个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大茂浑身一颤,赶紧丢下锤子立正站好:"到!"他的声音因为寒冷而发抖。
"将工具交回劳务室,立刻回去。"管教模样的人命令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是!"许大茂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李管教,我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吧?"他的眼睛不安地转动着,像是受惊的老鼠。
李管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又做错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许大茂连忙摇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李管教,这几天你也看到了,我积极改造着呢!"他讨好地笑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那还啰嗦什么?"李管教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哪来的那么多屁事!"要不是许大茂之前给他塞了几盒好烟,他连这话都懒得说。
"是!"许大茂再次立正答道,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
把工具还完后,许大茂被带到一间单人办公室门前。按照指示,他需要进去和人谈话,但具体内容却无人告知。
"报告!"他站在门口,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细。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许大茂推门而入,只见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后,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您好,领导,"许大茂站在门口,腰弯得像只虾米,"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么?"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嗯,是有事情,"领导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的诉求呢,我们己经知道了,把你供出来的犯人也翻供不认了。"
许大茂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领导,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提高了八度。
"别急,"领导摆摆手,"这不就是跟你聊这个事呢么?"他的语气依然平和,"你也知道,我们的原则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对对对!"许大茂连连点头,像只啄米的小鸡,"领导,那是不是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啪!"谁知领导突然一拍桌子,面色骤变,"许大茂!请你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没有洗脱嫌疑!"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炸响。
许大茂被吓得一哆嗦,差点跪倒在地:"对不起!对不起!"他赶紧道歉,来监狱这些天,他悟出了一个真理——不管怎么样,先认错总没错!
果然,这套很管用。
领导的脸色立刻又缓和下来:"嗯,这才是一个好态度。"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你放心吧,让你来就是告诉你,我们己经开始着手调查此案了,相信不假时日,到底你是不是有罪,就会有一个定论!"
许大茂闻言,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了。
领导却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至于什么时候呢,我也说不好,快则三五天,慢则一俩三月,这都是有可能的。"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毕竟我们的任务是还群众一个清白,你也不想我们着急忙慌的把你事情给搞错了吧?"
面对如此官腔,许大茂只能含泪点头,心里却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领导满意地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又补充道:"对了,有个人今天来看你,赶紧过去吧,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领导,能告诉我是谁么?"许大茂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哦,是个女的,说是你前妻。"
"娄晓娥?"许大茂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探望室里,冰冷的铁栏杆将空间一分为二。
许大茂坐在里侧,看着对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前妻。她穿着一件时髦的毛呢大衣,头发烫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大波浪,嘴唇涂得鲜红,与监狱灰暗的背景形成鲜明对比。
而娄晓娥看到的,则是一个憔悴不堪的许大茂。他的脸颊凹陷,眼袋浮肿,头发乱得像鸟窝,身上的囚服皱皱巴巴,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你来干什么?"许大茂率先开口,声音沙哑。
"来看看你,"娄晓娥慢慢说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作为前妻。"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哈哈!你不用跟我来这套。"许大茂干笑两声,露出讥讽的表情,"这时候跑来演好人也太晚了吧?"
娄晓娥点点头,依旧不紧不慢:"这时候确实有点晚了。"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只不过我是看在你那么痛快签字的面子下,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许大茂顿时来了兴趣,身体不自觉地前倾。
"你之前不是一首老拿没孩子这事跟我发脾气么?"娄晓娥把检查报告从栏杆下方推了过去,"你看看这是什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这是啥?我的报告?"许大茂接过来一看,标题是"许大茂检查报告"。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许大茂,上面的结论写的清清楚楚,异常,是畸形症,"娄晓娥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通俗来讲,就是你不行!你知道有这症状的人会怎么样么?"
"怎么样?"许大茂的脸色己经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断子绝孙!"娄晓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去,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像是胜利的鼓点。
这句话她从何雨柱告诉她这件事之后,就一首想亲口告诉许大茂。
今天,终于让她如愿以偿了!
“怎么会....”许大茂呆坐在原地,手中的检查报告滑落在地。他的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铁栏杆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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