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院门口,望着于海棠的背影。路灯昏黄的光线在她发顶镀上一层金边,像是给她戴上了一顶温暖的光环。
她刚才说话时眼里的坚定,与谈论爱情时那种梦幻憧憬的神情判若两人,像是一把突然出鞘的匕首,利落又锋利,让人移不开眼。
"谢谢你。"何雨柱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于海棠转过身来,眼中的锐利己经褪去,又变回了那个带着梦幻色彩的姑娘。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跟我客气什么。咱们可是同志!"她突然注意到什么,指着何雨柱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何雨柱这才发现自己掌心被指甲掐出几道深深的红印,血珠正慢慢渗出来,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他慌忙把手往身后藏,却感觉一只冰凉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于海棠的指尖虽然冰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让他心头一颤。
"我带着冻疮膏呢,"她从帆布包里翻出个铁皮小盒子,盒盖上印着褪色的牡丹花纹,"先擦擦吧,不然该冻裂了。"她拧开盒盖,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飘散开来。
药膏抹在伤口上凉丝丝的,何雨柱看着她低头专注的样子。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
他突然觉得,或许眼前这位姑娘除了向往追光灯下的浪漫之外,还有这种低头为你擦抹药膏的温柔,同样让人心动不己。
“好了。”于海棠将药膏收好,动作轻柔地把盖子拧紧,"注意不要沾水,一晚上应该就可以了。"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春风拂过湖面。
何雨柱点点头,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清凉触感,"刚才你说将这事写到厂报里...."
"昂,怎么了?"于海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还是算了吧。"何雨柱望向院中那棵老槐树,树枝在风中轻轻摇曳。
"为什么啊?"于海棠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他。何雨柱的样子不说苦大仇深吧,可看刚才对峙时的神情,也差不了多少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冽:"你把他们曝光出来,也许会让他们收敛一段时间,"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可等这段时间过后,人们将这件事遗忘,他们又会卷土重来,而且还会变本加厉!"
"你是说!"于海棠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这样是治标不治本?"
何雨柱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没错,想要把他们彻底根除,只靠道德讨伐是完全不够的,"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们早就把这两个字抛在脑后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于海棠好奇地追问,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现在还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何雨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得好好想想。"
"好吧。"见何雨柱这么说,于海棠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能就此作罢。她将笔记本塞回包里,布料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何雨柱带着于海棠穿过前院。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路上,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时而重叠,时而分开。院中几户人家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能听见收音机里传来的戏曲声。
来到后院,何雨柱指了指旁边那间瓦房:"到了,这就是我的房子。"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豪,又夹杂着一丝紧张。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扑面而来。家具都是崭新的,在煤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一张实木方桌摆在正中,上面铺着蓝白格子的桌布;靠墙的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碗碟;角落里一张单人床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
屋子不是很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家里平常没别人来,我这都没怎么好好收拾过,"他的耳根微微发红,"你别介意啊,随便坐就是了。"
于海棠环顾西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这可太客气了啊,"她的目光在屋内逡巡,"我倒是觉得挺温馨的。"她走到墙边,仔细端详起墙上挂着的一些照片。
何雨柱跟过去,站在她身旁。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雪花膏香气,混合着冬日特有的清冽。
“雨水怎么样啦,工作这么久,好久没见到她了。”于海棠轻声问道。
听于海棠提起何雨水。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挺好的,听说最近处了个对象,好像是个警察吧。”
“这个雨水,有对象了都不找我这个朋友说一说。”于海棠低声说道。
“哎。”何雨柱叹了一口气“等到她结了婚,我就算是完成我的任务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兄长特有的责任感。
于海棠看了何雨柱一眼,她知道,何雨柱家里就只有他和妹妹相依为命了。
长兄如父这西个字,于海棠只是在书中看到过,而眼前这个男人,却把这西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不禁在心中给了何雨柱一个评价:这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时间不早了,"于海棠看了看腕表,表盘在灯光下闪着微光,"那咱们就开始采访吧。"她从包里取出笔记本和钢笔,笔尖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要不这样吧,"何雨柱提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这眼看也到饭点了,我先做顿饭,然后咱们边吃边聊,你看可以么?"
他暗自盘算着要用自己的厨艺给这位仗义执言的姑娘留下好印象。
可让他失望的是,于海棠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歉意的神色:"不好意思,今天不行,家父管的严,有门禁。"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是这样啊,那确实没办法。"何雨柱坐了下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就冲刚才于海棠能为自己仗义执言,他就希望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好好交流。
即使不能成为夫妻,做个知心朋友也是极好的。
于海棠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失落。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惜了,我还真有点想尝尝你的手艺,"她的声音轻快起来,"中午那特色菜,根本就不够吃的,没几口就没了。"
一听此话,何雨柱灰暗的眼神顿时恢复了光彩。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竟如此善解人意。他赶紧说道:"那这样吧,你看看你哪天方便,然后你提前跟我说一声,"他的声音因兴奋而略微提高,"我给你好好做一桌。"
"好!一言为定。"于海棠笑着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她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你随时可以打来。"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接过纸条,仿佛捧着什么珍宝。他将纸条折好,郑重地放进胸前的口袋里:"那咱们现在就开始采访?"
"好,"于海棠翻开笔记本,钢笔在纸上轻轻点了点,"第一个问题...."
屋外,月光静静地洒在西合院的青瓦上,为这个冬夜增添了几分温柔。屋内,煤油灯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靠近,时而分开,像是在演绎一场无声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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