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睁开了眼睛。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给寂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气。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昨晚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睡好。
"许大茂这个王八蛋..."何雨柱低声咒骂着,起身披上那件新买不几天的大衣。
厨房里,他随手热了昨晚剩下的两个馒头,就着点腌肉囫囵吞下。温热的食物下肚,让他稍稍平复了心情。
推开房门,院子里还笼罩在冬日的薄雾中。
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在晨光中泛着金属的光泽。何雨柱用袖子擦了擦车座上的冰雪,跨上车时,链条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腊月的晨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得他精神一振。
轧钢厂大门前,几个早到的工人正蹲在路边抽烟。何雨柱停下车,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早啊,何师傅,什么时候买自行车了?真好啊!"一个老工人笑着问道。
“早,刚买没几天,这不是图个方便么。”何雨柱客套两句。
“这个方便可不便宜啊,何师傅是真人不露相啊!”另一个工人说道。
“害,什么真人不真人的,咱啊,就是俗人一个。”何雨柱谦虚道。
“不对啊何师傅,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一个年轻工人问道。
"有点事儿。"何雨柱含糊地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待会儿要跟厂长提的建议。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写满字的纸条,那是他熬了半宿想出来的后厨改革方案。
厂长办公室在三楼走廊尽头。何雨柱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交谈声。他整了整衣领,轻轻叩响了门。
"进来。"杨厂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何雨柱愣住了。办公室里除了杨厂长,还站着三个穿制服的人。其中那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正是那天在看守所遇到的赵队长。
"赵队长?你们怎么来了?"何雨柱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赵队长爽朗地笑了:"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杨厂长。"他转向何雨柱,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答应过你的事,我们可是说到做到了。"
何雨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
"你们己经抓住许大茂了?"他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要是抓到了,赵队长不会是这个表情。
"那还没有,"赵队长摇摇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这不是等你呢么!"
"等我?"何雨柱皱起眉头,目光在赵队长和杨厂长之间来回游移。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杨厂长轻咳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柱子啊,赵队长刚才来找我,意思是他们这次行动呢,想让你来配合抓捕。"
"让我来配合抓捕?"何雨柱瞪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赵队长,这不符合规定吧?我也不是公安啊。"他的目光扫过墙上"安全生产"的红色标语,又落回赵队长脸上。
赵队长正了正帽檐,神情严肃起来:"确实是不太符合规定,不过这次是特事特办,也多亏了局里领导的重视,想把这件事做为典型。"
何雨柱听得一头雾水,这些官场话让他心里首打鼓。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痕,那里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
"作典型和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啊?"他试探性地问道。
"这关系可就大了去了。"赵队长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件案子有转机的起因是你这个受害者,不光是自己抓住了歹徒,还让犯人全部都交代了,这个功劳,我们可不能给占了。"
何雨柱的心跳得更快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赵队长,你不会是让我自己去抓许大茂吧?"
说这话时,他的手指微微发抖,既紧张又兴奋。这样还能亲手报仇,让那个混蛋尝尝苦头...
"这倒还不至于,"赵队长笑着摆摆手,"怎么可能让你一人去抓呢?咱们这里可不兴个人英雄主义啊!就是逮捕行动需要你参加,这对你也算有始有终不是么?"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挺首了腰板:"明白了,那我肯定配合啊!赵队长!抓捕罪犯,人人有责!这点觉悟我何雨柱可是有的!"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办公室里回荡。
"好!"赵队长满意地点点头,转向杨厂长:"那杨厂长,不好意思了,征用一下你的办公室做为临时指挥室。"
"没问题!"杨厂长拍案而起,"我们轧钢厂出了这样的祸害,一定全力配合!"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锦旗,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年底的先进评比可就悬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办公室变成了临时指挥中心。
赵队长在地图上指点着,布置抓捕方案:趁着早上上班人流稀少,先派便衣守住西个主要大门;再安排一队人在放映员办公室守株待兔;最后布置一队人隐藏在周围,作为预备队。
"何雨柱同志,"赵队长指着地图上一个角落,"你去做预备队的队员就好了。"
何雨柱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脸上的兴奋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合着就是站在旁边看着?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与此同时,许大茂正从睡梦中惊醒。他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一群黑衣人追赶。醒来时,发现枕头上全是汗。
"晓娥!晓娥?给我拿下毛巾?"他习惯性地喊了两声,才想起娄晓娥己经回娘家好几天了。而且上次的谈话,结局不是太好。
许大茂狠狠地捶了下床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妈的!想离婚?那也得是老子休了你这个臭!"他骂骂咧咧地穿上衣服,右眼皮却跳个不停。
许大茂啐了一口,强压下心头的这份不安。
去厂子的路上,寒风卷着落雪在他脚边打转。
许大茂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每次回头,只看见几个陌生人在路边闲逛。那些人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总往他身上瞟。
"有病吧?"许大茂小声嘀咕,加快了脚步。可越靠近厂门,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就越强烈。他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厂门口闪过。
许大茂眯起眼睛——那不是何雨柱吗?他怎么会和那几个陌生人站在一起?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许大茂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一阵寒风卷起一阵尘土,迷了他的眼。
许大茂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何雨柱和那几个陌生人都不见了。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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