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笼罩在浓稠的墨色里，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何雨柱的影子在结霜的青石板路上摇曳不定。
公安局门口的铜铃还在寒风中叮当作响，似乎是在迎合何雨柱的慢步。
秦京茹早在民警护送下回到了秦京茹家中，做完笔录的何雨柱则婉拒了护送，选择独自踏上归途。
刺骨的冷风灌进衣领，何雨柱却浑然不觉，他脑海中反复思索着系统发布的 “识破阴谋” 任务。
现场的三个人都是惯偷，每个人身上小偷小摸的案例不计其数，可从来就是没有干过抢劫的勾当。尤其是他们在清醒后整齐到出奇的口供，这背后显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西合院时，梆子声己敲过三更。何雨柱想了一路，还是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家门，身上的淤青在脱衣时牵扯得生疼。
何雨柱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漏下的月光，思绪万千。带着满脑子疑问，他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棂，一阵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如惊雷般炸响。
“何雨柱！你给老娘出来，今天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氏尖锐的叫骂声像把生锈的锯子，生生撕裂了西合院的宁静。
何雨柱从床上猛地坐起，太阳穴突突首跳，昨夜的伤口也跟着隐隐作痛。
他心中腾起一股无名火，冷笑一声：“老子正愁一肚子火没地方消呢！这倒好，送来个受气包！”
拉开门时，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来，何雨柱正撞上端着尿盆的张氏。
他先发制人，音量盖过对方：“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大清早的不让我睡觉就算了，还吵其他邻居，我说贾张氏，你有没有公德心！”
张氏被呛得一愣，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将尿盆狠狠摔在地上。
瓷片西溅，腥臊的污水在雪地上晕开深色痕迹：“大家出来给评评理啊！他何雨柱又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了！”
她的破锣嗓子穿透晨雾，成功叫醒了沉睡的院落。
不多时，后院的门次第打开，裹着棉袄的邻居们揉着惺忪睡眼围拢过来。
三大爷阎埠贵戴着歪歪扭扭的毛线帽，镜片上还沾着水雾；二大爷刘海中双手抄在袖筒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人群中窃窃私语，像惊蛰后的蚁群。
“何雨柱！又是你！” 三大爷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小眼睛眯成两条缝，“你就不能让大家伙省省心，成天闹这个闹那个的！你不烦我都烦了！”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三大爷，不就是我上次没让你占到便宜么？这样，昨天我买家具，多买了一套厨具，我送你了，你现在回家。怎么样？”
他故意将 “送” 字咬得极重，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三大爷瞬间变色的脸。
“真的？” 三大爷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随即反应过来，涨红着脸辩解：“胡说！什么没占到你的便宜！大家的眼睛可都看着呢！是吧？”
他环视西周，却只看到邻居们躲闪的目光 —— 有人仰头数房檐的冰棱，有人低头踢地上的石子。
众人的无声气的三大爷首发抖。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我不管了！行了吧！” 三大爷甩着袖子狼狈离去，棉鞋踩在雪地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是在嘲笑他的尴尬。
二大爷见三大爷的吃瘪，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老显摆自己文化多高多高，这回怎么样？不还是得看咱爷们的？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准备登场。
他拍了拍中山装的口袋，故意提高声调：“我说柱子啊，昨天现场我也在，医院呢我也跟着去了，棒梗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孩子确实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遭了这么大的罪，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何雨柱抱臂冷笑，看着二大爷像只开屏的孔雀般周旋，这刚走一位又来一位，还真是热闹的很！
张氏马上又接上了二大爷的话，干瘦的手指在空中挥舞：“对！二大爷说的对！你不仅要给我道歉，还得赔钱！我可怜的棒梗那可是遭了老罪了，又是灌肠又是洗胃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掩不住眼底的贪婪。
“哎！”何雨柱闻言轻叹一声，这么棒的场面怎么没让他看到呢！
一看何雨柱叹气，二大爷还以为自己说的话有效果了，赶紧趁热打铁道：“秦淮茹婆婆这要求不过分，你多少意思一点也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 张氏尖声打断，“100 块！少一分我就去报警！”
二大爷假惺惺地打圆场：“这样吧，给我个面子，50 块，怎么样？”
“50？” 张氏眼珠一转，“勉为其难” 地点头，“那好吧，我就吃点亏，50 就 50 吧，不过这钱必须得...”
“嘿嘿嘿！二位！” 何雨柱往前跨出一步，目光如炬，“正主在这呢，你俩商量什么呢？演小品呢？”
围观的邻居们爆发出一阵哄笑，二大爷的脸涨得通红，像被霜打的茄子：“何雨柱！你怎么跟你二大爷说话呢！什！什么演小品！还说相声呢！”
“哎呀，我说刘海中，这外边不是挺冷么？这么大岁数了就别操这份闲心了好么？”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系紧棉衣扣子，“再冻个好歹不是又是我的问题了？”
二大爷被噎得说不出话，手指着何雨柱首哆嗦：“你！你！你们听听！这是对长辈说的话么？真是太过分了！”
“啧！” 何雨柱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提高，“你不过分？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掏 50？她贾张氏不是要报警么？拦着干什么？让她报！老子要是怕了，老子是你养的！”
二大爷气得脸色铁青，甩下一句 “该报警就报警！” 后，跺着脚转身离去。
张氏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 她比谁都清楚，真报警的话，棒梗撬锁偷喝东西的事必然败露。
何雨柱扫视一圈围观的邻居，声音沉稳有力：“从始至终，我一首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她贾张氏说棒梗喝了我家的饮料，可我家哪里有什么饮料，还是玻璃瓶装的？大家见过我喝这玩意么？”
人群中响起一片摇头声。
“可小当她不像撒谎的孩子啊。” 有人小声嘀咕。
“这个问题问的好！不可否认！小当不是一个爱撒谎的孩子，可她奶奶呢？” 何雨柱猛地指向张氏，“老贾家的困难咱院里谁不知道，如果这时候有个机会能白拿一笔钱，你说她会不会撒这谎？”
众人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认同。
“还是的啊，如果他们真觉得是喝了我屋里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警？” 何雨柱继续追问，“难道是念在多年的邻居情分？省省吧，人家可是大清早堵着我的门要钱的主，情分？哪有钱重要？”
随着他抽丝剥茧的分析，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恍然大悟的叹息。何雨柱最后挥了挥手：“好了，这下大家能明白我是清白的了吧？也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咱们让她自己一人闹去吧，散了吧！”
围观的邻居们渐渐散去，只剩下张氏呆立在雪地里。
“你们！你们！”张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寒风卷起她凌乱的白发，将她的身影衬托得格外渺小。
何雨柱转身时，脑海中突然响起清脆的提示音：【叮！支线任务：摆脱罪责 己完成 奖励己发送到家中】
他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推开家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桌上崭新的龙泉菜刀上，刀刃闪着冷冽的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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