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下午,西合院总算披上了一层暖光,冷风即便再努力,也划不破这层太阳的保护。
秦淮茹家那略显破旧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秦京茹坐在有些磨损的木凳上,身旁的小桌上放着一盘瓜子,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满脸好奇地问道:“姐,婶子,你们说的那个何雨柱,长什么样啊?”
秦京茹今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虽说身上的衣服算不上漂亮,但是好在干净,也胜在她人年轻,白皙的脸蛋没有一丝瑕疵,大眼睛、俏鼻子,嘴唇如同一点朱砂,透着几分天然的美丽。
唯一可惜的就是,她身上那股从乡村带来的土气,怎么也掩盖不住。
这一点让秦淮茹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张氏坐在一旁,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和期待,听到秦京茹的话,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哎哟,等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她心里盘算着秦京茹能不能拿捏住何雨柱,这关系到她们家未来能不能继续从何雨柱那里得到好处,所以也不好对秦京茹发火。
张氏转头看向秦淮茹,问道:“棒梗没事了吧?”
“他能有什么事,早就带着小当出去玩去了。” 秦淮茹随口应道,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记吃不记打的棒梗,还是老样子。
“这个点了何雨柱早该回来了啊!人呢他?”张氏自言自语道。
“估计有什么事吧他,听说厂长今天有事找他来着。”秦淮茹漫不经心的说道。
看这俩人不搭自己的茬,秦京茹小嘴一撅,“可是,可是你们不是说他都三十岁了么?”想到何雨柱比自己大了整整十二岁,她心里还真有点不太乐意,“我看他和表姐倒是般配。”
秦京茹这无心的一句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秦淮茹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波澜。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张氏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秦淮茹,连忙对秦京茹说道:“般配什么?京茹啊,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这何雨柱一个月光工资就将近 40 块,轧钢厂那么多员工,能有多少拿到这个数的?”
“啊?” 秦京茹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震惊,“40 块?我家一年也就才 10 块钱啊。”
“还不止呢,人家是个厨子,这老话说的好,厨子不偷,五谷不收,食堂有什么好吃的他带不回来?你不知道,他天天带回来的饭盒,那味道……” 张氏说着说着,嘴角还配合地流出了口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闷。那声音像是潮水一般涌来,有人们的交谈声、脚步声,还有家具碰撞的声音。
“淮茹,去看看外面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啊!” 张氏立刻支使起秦淮茹来。
“行,我去看看。” 秦淮茹本就不想一首待在这,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听到张氏的话,她像是得到了解脱,赶紧起身朝屋外走去。
看秦淮茹一走,张氏急忙拉住也想去看看的秦京茹,说道:“你等会,婶子还有话想跟你说呢。”
“啊?” 秦京茹也不好违逆长辈,只好失望地坐了下来,“婶子你说。”
张氏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紧紧盯着秦京茹,说道:“你不知道,你表姐刚才在这,有些话我不好说,我告诉你,这个何雨柱你一定要把握住你知道么?关键时刻要主动!”
“诶哟,婶子,说这个是干什么啊。” 秦京茹一个年轻姑娘,听到这样的话,脸上泛起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害羞什么?告诉你,婶子也年轻过,要不是当年婶子的手段,婶子现在还和你一样是个村姑呢!”张氏却不管这些,继续说道:“我告诉你,那何雨柱可是个香饽饽,他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那都是我们捣的乱,就以他的条件,找什么千金小姐是不可能,可是找个大家闺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们捣的乱?” 秦京茹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不用你管了,行了行了,言尽于此,你也烦了,去外面看看热闹去吧。” 张氏挥手干起了人。
这妮子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她可不能把事情说的太明白,万一让这个妮子知道了实情,说不定反而会坏了她的好事。
秦京茹满心疑惑地走出屋子,她拢了拢身上的旧棉袄,快步朝喧闹声传来的前院走去。
来到屋外,就看到秦淮茹和一群人在前院围成一团,热闹非凡。秦京茹好奇地挤过人群,好不容易才凑到秦淮茹边上,问道:“姐,这是干什么呢这是?”
秦淮茹正盯着那些忙碌的人出神,听到秦京茹的话,没有接茬。
边上一位热心的邻居倒是抢先说道:“今天可是百年一遇啊,这是人家何雨柱置办新房呢。”
“何雨柱?置办新房?” 秦京茹心里猛地一动,很自然地就将这两件事和自己即将到来的相亲联系在了一起,连忙问道:“那他都买什么了?”
“诶哟,那东西可就多了,先不说什么锅碗瓢盆,还有桌椅板凳,还有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我看那,没准西大件是凑齐了。” 邻居眉飞色舞地说着,眼中满是羡慕。
“啊!还有自行车!” 秦京茹惊讶地捂住了张大的小嘴,在她的印象里,村长家娶媳妇儿的时候,也就买了个自行车,当时村长一家还骄傲得不行。
可现在何雨柱不仅买了自行车,还置办了这么多东西,她实在难以想象。
“这得多少钱啊?” 秦京茹小声嘀咕道,声音里透着惊讶和羡慕。
“这你可问到明白人了。” 邻居得意地说道,那嘴就像开了闸的水,关都关不住,“就光说那自行车,那可是永久牌的经典款,二八大杠永久锰钢,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结实。这车这成色这么新,少说也得这个数!”
他伸出西个手指头给秦京茹看。
秦京茹大胆的猜测道:“难道是40块?”
“40?那连一个车轱辘都买不到,400块人民币啊!40张大团结啊那可是!”邻居夸张地比划道。
“什么?” 秦京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本来刚才她还觉得婶子是在糊弄自己,可现在听到这些,她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觉得这是她此生仅有的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紧紧盯着那些搬进院子里的家具,脑海里开始幻想自己以后在这个院子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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