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轩松开手，不冷不热的道：“没经验不影响，就像你的工作都是从零到有，任何事都是一个过程，日子还长习惯就好。”
宁清灵点了点头，“我会的。”
秦墨轩看了眼她散落的头发，问道：“发簪呢？”
宁清灵拿出包里的发簪，说道：“我现在戴上。”
见她戴的松松垮垮，秦墨轩动作利落得抽下发簪。
惊得宁清灵后退半步。
秦墨轩站在她身后，带着点霸道意味，出声道：“别动，你扎的太松了，摔碎了你赔不起。”
他将散落的青丝一缕缕拢起，三两下便绾出个利落云髻。
秦墨轩的呼吸近在耳畔，温热的呼吸和他身上独有的雪松香熏得宁清灵耳尖发烫。
秦墨轩放开双手：“好了。”
他惯常的冷峻面容此刻却染上几分宁清灵看不懂的温柔，像冬夜里忽然绽开一隙春痕。
宁清灵不敢应声，忙不迭往洗手间跑。
秦墨轩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忽而懊悔表现得过于明显了。
宁清灵站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企图用物理降温遮盖她被撩拨到的证据。
前一天，人民医院。
宁泽谦站在病床前，握着言君楠纤细的双手，心疼却又温柔的口吻：“手脚都有淤青，是不是很痛？”
言君楠故意娇滴滴的说：“原本很痛，但是你来了我就不痛了。”
宁泽谦幽幽瞥了她一眼：“还能开玩笑，看来真不痛。”
“我是真看到你就不痛了。”言君楠撅了撅嘴，抱怨道：“出事第一时间你只能站在远处偷偷守我一晚，好不容易可以单独相处，一会儿我爸就要来了，你又得跟我保持距离，我真的很烦这种状态。”
宁泽谦伸出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怀里带，轻轻抚摸着，“没事，快了，我会更努力一点，争取早日让你言伯父看得到我的好。”
言君楠说：“你己经够好了，我爸他就是太重利了，我打算找个时间跟他坦白。”
门外：“言市长，你来看女儿啊。”
言毅文进门时看到宁泽谦在病房里有些诧异，他迈步往里走。
宁泽谦谦逊有礼的叫了一声：“言市长。”
言毅文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你有心了，我有点事跟楠楠说。”
宁泽谦识趣的出了病房，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言毅文对着病床上的人说：“肇事的幕后指使人我己经基本查到是谁了，爸会替你讨个公道。”
言君楠很是不满意：“这么明显有什么好查的，查了也没证据。”
言毅文说：“官场最需要的是蛰伏，你相信爸。”
略微一秒，他接着道：“以后多跟秦墨轩接触接触，你别总待在苏市逃避这事。”
言君楠本就不满，抱怨道：“爸，我跟秦墨轩压根儿就合不来，你为什么一定要看着我痛苦，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不是利益交换。”
言毅文厉声呵斥道：“楠楠，你不能替爸想想吗？你现在越来越任性了，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算了，我不想跟你争辩，你走吧！”言君楠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眼不见心不烦。
言毅文手机提示声响起，他打开手机看到几张照片，沉着脸走了出去。
来到医院外，他径首上了一辆车，把手机上的照片交给车里的人。
“看看吧，最近盯着她。”
“是。”那人点头道。
“查完她的信息以后，你再露点马脚给秦墨轩。”言毅文眼眸微眯，他倒要看看秦墨轩知道这个女人被盯上是什么反应。
说完，言毅文整理了领口下车，上了另外一辆车去到一家专卖糕点的老字号，分别买了京式糕点和苏市糕点。
汽车停在一处疗养院，言毅文整理好表情提着糕点往里走。
一路上时不时有护工跟他问好。
言毅文一路带着虚假的笑容走到一间带院子的屋前。
一位年长且和蔼的老人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花草草。
照顾老人的护工率先看到言毅文，面带微笑说道：“黄老，你看看谁来了。”
言毅文提着糕点，兴冲冲地叫道：“老师，我来看你了。”
黄老没搭理他，径自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多喝点水，以后才不会遭太阳晒得枯死。”
指桑骂槐的话，搁谁也听得出来。
言毅文站在旁边，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
黄老把浇水壶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看向一旁的人，说道：“别站着了，跟我进来吧。”
言毅文跟在胡老身边，“好，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糕点。”
黄老说道：“小玲，收着吧。”
护工小玲应声，拿着糕点就离开了。
屋内只剩两人，黄老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吧，是不是秦家那边的事。”
言毅文算准了他能收到照片，黄老必定也收到了。
“嗯，什么都瞒不过老师的眼睛。”
“毅文呐，咱们师生情多久了？”黄老不紧不慢的问道。
“二十八年了。”他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二十八年我都是怎么教导你的。”黄老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成为我学生的第一天我就教过你一个道理，事情没尘埃落定前万万不得宣扬。”
言毅文对着胡老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老师。”
胡老有些感慨的说：“毅文啊，我年纪也大了，以后很多事得你自己做决定，失败一次不可怕，事情发展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就随他去吧，有些事不能强求，不要把友弄巧成拙变为敌，万事不止一个突破口。”
胡老站起身看着言毅文：“你走吧，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言毅文望着胡老进到卧室的身影，紧抿着唇，喃喃道：“我只是不甘心，没亲力亲为的做出一番成绩。”
言毅文那点志气报复，胡老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轻叹了口气。
言毅文从养老院出来径首去到人民医院。
他提着糕点推开门走了进去。
“楠楠，爸特地给你去买了苏市糕点，有你最爱的桃酥和茶酥。”
话音刚落，他才发现病床上没有人。
大约过了半分钟，言毅文打算出门问看床护士。
病房门被推开，宁泽谦推着轮椅上的言君楠两人有说有笑。
言君楠在看到言毅文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全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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