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击,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姜予安和她身边的人,两人武功都不弱。
这一掌,他们留了情面。
若是再强行跟过去,只怕两人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一句是警告。
姜相则是一脸震惊,似是不明白姜予安什么时候会的武功。
也更加没有想到,她的武功竟如此厉害。
比府里的几个公子们,都要好。
此时他才知道,他失去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儿。
姜予安和谢无咎大步离开,无人敢拦。
姜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视野里。
谢无咎回府后,便着手调查是谁走漏了风声,泄露了姜予安是神医弟子的身份。
“去,把院中所有管事和奴仆都给我叫来。”他扯开领口的玉带,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凡是那天在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漏。”
不多时,院中的奴仆和管事全都到了跟前儿。
他们似是猜到了什么,全都惶惶不安。
谢无咎端坐在太师椅上,指尖轻轻叩击着椅子扶手。
不多时,卫长风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谢无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角落里一个缩着肩的老管事身上。
他的手往那管事方向一指,冰冷出声:“刘管事,那日可是你在院中当值?”
刘管事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回、回王爷,奴才什么都没听见……”
“是吗?”谢无咎冷笑一声,将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扔在他面前:“那这从你床底搜出的东西,又作何解释?”
金元宝在烛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刘管事顿时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奴才该死!是、是有人给了奴才五十两银子,奴才一时糊涂,念着当年谢夫人给过奴才一口饭吃,这才没有经受住诱惑。”
“王爷,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老奴一命吧。”
“糊涂?”谢无咎厉喝一声猛地起身:“你可知这一句话,会给安安惹来多大祸端?”
他千防万防,竟没防住身边人。
这些管事,都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
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谢无咎只觉得满心愧疚,若是因此给姜予安惹来祸事,他还有何脸面见她。
他扬手一挥,门外侍卫立刻上前按住老管事。
“拖下去,杖毙。”
屋内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没想到因为一句话,就惹来了杀身之祸。
凄厉的惨叫声从院外传来,管事们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地磕头。
谢无咎却面色不变,冷冷开口:“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嘴不严的下场。”
天刚蒙蒙亮,城门口的早市便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那个从相府出来的姜姑娘,竟是神医的关门弟子!”
“难怪相爷和夫人都要给她下跪,原来是有这层身份在!”
“我二舅家的儿子腿疾多年,要是能求她看看就好了……”
流言像长了翅膀,一炷香的功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已经将姜予安的故事编成了新段子。
连挑着担子,卖豆腐脑的小贩都在吆喝时顺带提一句:“神医弟子的住处就在东街”。
东街,更是太傅府所在的地方。
无数人围在太傅府门前,只为了见姜予安一面。
那些世家贵族,更是早早递了帖子,想要求姜予安相见。
谢太傅看着堆成山的帖子,气的胡子都来了:“这些黑心肠的王八羔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竟把安安的身份泄露出去,这是要活活逼死她啊。”
泄露姜予安身份的,除了相府,没有别人。
管家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下,谢无咎一大早就命人把守卫多加了一倍。
到现在,还没顾得上喝一口水。
姜予安更不要说了,连院门都没敢出。
谢无咎亲自坐镇守在她院子门口,把那些帖子,全都拒了。
可是围在门口的百姓,竟把家中的病人抬到了太傅府门口。
门外,就像炼狱。
全是一脸苦难的百姓。
卫长风前来请示:“王爷,百姓越来越多,这可该怎么办?”
谢无咎坐在树下跟姜予安下棋,眼皮儿都没有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到这里,他眼神冷嗖嗖的看向卫长风:“你跟在本王身边这么久,怎么会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卫长风:“……”
对着谢无咎拱了拱手,卫长风去了门口。
大门一开,那些百姓全都涌到了跟前,卫长风大声一喝:“都退下,胆敢上前者,杀无赦。”
到底跟在谢无咎身边许久,也染了些他身上的威压。
卫长风脸一沉,还真有些吓人:“我家小姐不在府上,相府的二小姐与我家小姐同是姐妹,她又会炼丹,你们何不去相府求药?”
百姓们微微一愣,想要问又不敢,因为卫长风拔出了刀。
他黑着脸,眼冒寒霜,看得百姓们全都战战兢兢的。
“再敢在太傅府逗留着,将你们全都抓进大牢里去。”
百姓们吓的魂飞魄散,顿时走了个干净。
至于是不是去相府,那就不得而知了。
相府内,姜相脸色阴沉。
姜云舟的腿彻底废了,他成了残废,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把这一切的罪责,都推在了姜予安头上。
是她冷血无情,延误了治疗时间。
否则,他的云舟是可以站起来的。
因为姜予安,他损失了一个儿子,故而一早便让人把姜予安的身份,散播了出去。
他想着,此时的姜予安定如坐针毡,焦头烂额。
一想到她孤立无援的模样,姜相心头的郁结便消散了一些。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太,太傅来了……”
姜相意外的嗯了一声:“谢太傅,他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伴随着谢太傅的叫骂:“姜青山,你这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出来……”
姜相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起来,他身为百官之首,已经许久没人敢如此骂他了。
他沉着走了出去,然而刚一露头就被敲了一记闷棍。
眼前金星直冒,额头痛的让他大脑短暂的空白。
姜相哎呦一声捂住了头,待他神智清醒一些,才看到谢太傅柱着木棍正一脸怒容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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