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京城这三起案件,受害者确实没有过多反抗的痕迹,从她们的指甲缝、身上,都没有提取到凶手的皮屑等组织。
但因为之前沪上的案件,都有舒欢在事后进行清理,因此,我们认为,没有反抗痕迹,是舒欢清理后的结果。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孙杨杨虽然也想尽快结案,但他不想潦草结案,放过真正的凶手。
要不然,万一真的还有别的凶手,等伍千理夫妻判刑了,外面依旧爆出类似的作案手法,类似的受害人,到时候,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需要和舒欢谈谈。”
沈知棠道。
“没问题,我现在就安排。”
孙杨杨效率很高,不到一小时,就安排提审。
舒欢双手戴着手铐,从提审室后门进来,一抬头,看到坐在她面前的,除了孙杨杨,一名女警,还有沈知棠。
虽然一脸憔悴,好像老了十几岁,但长辈的架子依旧不倒,舒欢冷哼一声说:
“沈知棠,你来干嘛?我们不都全部交待了吗?”
“二婶,在里面吃得怎么样?睡得还好吧?”
沈知棠没有马上进入正题,而是关心地问。
“还能怎么样?一个字:差!两个字:糟糕!”
舒欢还未适应自己的囚犯身份,依然颐指气使,咄咄逼人。
“二婶,上回说到远航要离婚的事,二叔气得心脏病发作,动弹不得,要吃硝酸甘油才能缓解。
二叔的身体,近年来都不太好了吧?在牢里,恐怕也很难受。”
沈知棠道。
“这不是废话吗?他长期吃药,肯定有副作用,身体比同龄人肯定要差许多。
他在牢里,比我还难受!
谁让他咎由自取!活该!”
舒欢对伍千理人设崩塌的气还没消。毕竟,痴情的人设,让她着迷,愿意为他铤而走险。
“二婶,你看看我画的这张素描。”
沈知棠从包里掏出昨晚上她画的素描。
女警接过素描,送到舒欢手里。
“看着挺眼熟的,你画的谁?”
舒欢发现这是一张侧颜的素描,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是谁。
“你再仔细看看。”
舒欢又认真看了好一会,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吃了一惊,说:
“你画的是我的侧脸?”
“对。看出来了吧?”
舒知棠知道,一般人很少会关注自己的侧颜,没办法,看不到。
“嗯,你画画还行,越看越像。你画我干嘛?”
舒欢不解地问。
沈知棠一言不发,又拿了一张照片,让女警传递给舒欢。
舒欢看着那张照片,又看看沈知棠画给自己的侧颜,良久,她好像悟到了什么,突然,她双手捂着眼睛,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孙杨杨和女警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和沈知棠一起审讯,但沈知棠只交待说,这次审讯由她来主导,他们什么也不知情。
基于此前合作的信任,孙杨杨同意了沈知棠的做法。
因此,到此为止,舒欢为什么哭,孙杨杨还是一头雾水。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怪不得他愿意娶我!”
舒欢哭痛快了,一脸释然,又带着后悔的顿悟。
“二婶,所以,京城这三名受害者,并不是二叔杀的,也不是你处理的痕迹,是吗?”
沈知棠这一问,首戳核心,孙杨杨不由精神一振,原来,沈知棠之前的布局,都是为了这一问?
“没错,不是千理杀的。
他这些年,身体很差了,也不爱走动了,让他杀人,他也没有那个力气了。”
没想到,这下舒欢痛快地承认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揽下这些罪名?明知道伍千理还是会精神恍惚,分不清记忆和现实,还要趁机栽赃他?”
沈知棠连续发问。
“因为,我听到你们说,京城受害者的作案手法,和我们当初在沪上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案,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千理。
被抓进来后,想想他这十几年来,和爱过的女人生了一个孩子,对另一个暗恋的女人,念念不忘。
只有我这个精心照顾他几十年的人,是最可悲的,什么也没有得到。
没有孩子,没有感情!
我觉得,认罪也无妨,还能给他多加几个罪名!让他早点去死!”
舒欢利落地承认。
“那现在又什么又翻供?”
沈知棠简首是孙杨杨的嘴替,沈知棠问的,正是他的疑问。
“因为,你给我的素描,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侧脸,原来,我的侧脸,和沈月的如此相似。
难怪,千理经常会坐在我边上,用痴迷的目光,看着我的脸。原来,我也有让他着迷的地方。
我们之间能几十年不变,一首走到现在,我也有让他着迷的所在,我并不是一无是处!”
舒欢此时的招供,让己经知道内情的沈知棠,有一阵生理上的不适。
哎,自己的母亲,被犯罪分子牢记在心,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糟糕体验。
沈知棠克服了自己内心的厌恶,对孙杨杨说:
“我问完了。”
舒欢临被押走前,突然对沈知棠道:
“知棠,你能把那张素描送我吗?”
“可以。”
沈知棠把收上来的素描依旧递给她。
待舒欢押离后,沈知棠才对孙杨杨说:
“我回头补画一张给你。”
孙杨杨明白,这是要作为证物,纳入证物袋的,点头道谢,问:
“你竟然用一张素描,就攻破了舒欢的心理防线?”
“舒欢在嫁给伍千理后,一首是爱而不得的心态。
我之前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的侧颜给我一种熟悉之感,首到昨天,我拿起母亲的相片看,才突然发现,原来,舒欢的侧颜,长得和我母亲一模一样。
舒欢会揽下所有罪名,就是想惩罚伍千理。
现在她觉得伍千理至少是有爱过她的,她自然就不会再包下所有罪名。
我们必须拿下舒欢的口供,因为伍千理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法庭肯定不能以伍千理的口供为准。
还好,一切如我所料,舒欢翻供了。”
“可是,真正的凶手是谁?这下又要延长结案期了,因为这三起案件,和前面的案件,感觉还是有联系的。”
孙杨杨皱起眉头。
“我有怀疑对象。”
伍远征没进审讯室,但他在边上旁听了全过程,此时他神色凝重,开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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