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殷肃正式登基称帝。
国内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和宣传,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而对南边大汉,又多了一个新的称呼——南朝。
不少殷人自诩大商为中华开辟开疆扩土,比墨守成规的汉朝强得多。
殷天晋升为皇太子,同时封为商王。
前面分封出去的殷命、殷玄、殷鸟、殷睿,也全都从郡王晋升为亲王。
殷鸟:封地‘印尼群岛西部’,改封‘沧王’。
殷睿:封地‘印尼群岛东部’,改封‘檀王’。
这国号自然不是随意选的,主要还是殷肃根据印尼群岛的地理环境精心选出。
印尼由 17000余个岛屿组成,被太平洋、印度洋环抱,“沧”可指代广阔海洋(如“沧海”),突出其“海洋王国”的本质。
印尼是檀香木重要产地(如安汶岛曾以檀香贸易闻名),“檀”可象征其丰饶的自然资源与古代贸易地位。
而封在澳大利亚的殷命和殷玄,则被改封为‘澳王’和‘昭王’。
原因和殷鸟和殷睿的‘沧’‘檀’一样。
顺便殷肃建元‘天命’,将商国建立的那一年称之为天命元年。
现如今为天命三十一年。
汉朝对殷肃称帝这事出乎意料的平静,并没有觉得被冒犯什么的,甚至觉得这才对味。
商国虽然在刘邦建立西汉后,被封为异姓王,但和那些‘藩国’相比,却是和赵佗类似的不受管控,名义上臣服的外国而己。
这些年下来,大汉也没人把商国当成是大汉的藩属国,只是商国懒得去掉这一层关系。
未央宫。
“没想到父王他老人家居然称帝了,正好,可以把启儿送过去长长见识。”
殷玥笑着对刘恒说道:
“陛下,你觉得呢?”
“”
“我觉得可以。”
刘恒笑着点点头,“正好启儿惹了祸,去北朝避一避也不错。”
这番话说出去,都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居然让刘启堂堂一个皇太子,出国去见见世面,偏偏刘恒还未曾觉得有何不妥。
随着殷肃将自己的一票王子给封了王,然后就开始琢磨和那些印第安人联姻,将王子给封过去。
现在的美洲大陆上,还没有形成文明的国家,都是一些松散的部落,顶多出现一些部落联盟。
只需要拉拢一批,打一批,就可以轻松做到管控。
殷肃甚至还想派遣舰队去欧洲或者非洲。
或者南亚次大陆等还未涉足的地方。
以现在商朝的实力,对上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形成碾压。
只不过殷肃担心步子太大扯到蛋,没必要这么冒犯,现在的地盘足以让商朝消耗几百上千年了。
但还是消耗一定天命点,兑换了前往非洲的多条航线,派遣几支舰队去那边捕捉昆仑奴。
在中途占据了一些岛屿作为补给点。
甚至有时候殷肃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用力过猛了。
现在商朝的综合国力,别说拿来和西汉比。
就算是拿去和唐朝相比都不遑多让了。
就是火药才刚刚进入研发,殷肃不打算在火药这一道上加速,等后面时机成熟,自然会被研发出来作为武器使用。
刘启被刘恒派遣的两千精锐骑兵,护送前往商朝朝歌,行程很顺利,很快就抵达了朝歌。
而作为刘启的老师和舅舅,殷哲也被刘恒特意安排护送刘启前往商朝朝歌。
己经进入朝歌地界,刘恒好奇地打量马车外不断变化的景色,扭过头好奇地问道:
“舅舅,你能给我介绍说说,朝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和长安相比有什么不一样吗?或者说哪个地方更为繁华?”
“要说繁华嘛,长安和朝歌作为两国首都都很繁华。”
殷哲轻笑一声,给出回答:
“但国情不同,朝歌这边相较于长安更为开放,要说我记忆最深的一点,就是美食。”
刘启好奇地眨了眨眼,“美食?”
殷哲微微颔首,“对,就是美食。”
“我父皇他搞了不少新奇的美食制作方法,将不少东西变废为宝。”
“比如说?”
“就比如说猪等各种家禽野兽的内脏,虽然看起来很恶心,但只要好好处理一番,再拿去烹饪或者涮火锅,都非常美味不错。”
刘启蹙了蹙眉,这样真的能好吃吗?
来都来了,试试?
朝歌皇宫。
殷肃召集还在朝歌等待外出就藩,或者干脆就在大商生活的皇子,和还未出嫁的公主们,为归来的殷哲,和远道而来的刘启,举办了一场家宴。
“刘启见过外祖父。”
看着面前这恭敬有礼的少年郎,殷肃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没想到这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大汉棋圣,居然成了自己外孙。
历史上,刘恒在诸吕之乱结束,被迎立为帝,在去往长安之前,秘密将自己的吕氏王后和几个孩子秘密处决。
刘启反而成了被窦皇后生下来的幸运儿,即使得到了大汉棋圣的成就,依旧继承了皇位。
简单交谈一番,殷肃一声令下家宴就开始了。
美丽的宫女排成一队一队,优雅地将菜端上每人的桌前。
刘启看着这些美人,眼睛都看首了。
殷天看向殷肃,挑了挑眉。
殷肃摇了摇头。
他可不想和汉朝有更深的牵扯了。
现在这样子就挺好。
不然,后面汉朝要是有内乱,商朝这边要是下去干涉,那不就违反了自己的规划吗?
或者说,殷肃对汉朝的规划,就是和历史上一样,被王莽分成两截,最后灭亡。
要是让刘启也想让大汉进入‘大航海时代’,和大商进行竞争就不好了。
“不要停,接着奏乐接着舞,朕打了一辈子仗,享受享受怎么了?”
-----------------
暮春的长安,柳絮纷飞如雪。
刘恒轻车简从路过郎署,忽见廊下有位老吏正就着天光修补官袍,粗麻线在补丁间穿梭如游鱼。
那老者闻声抬头,沟壑纵横的脸上,浑浊双眼中却透着股执拗的清亮 —— 正是年逾六十、家徒西壁的郎官冯唐。
“闻先生祖籍代地,与赵境毗邻?”
刘恒抚着腰间玉珏,目光落在廊外新抽芽的柳枝上。
“昔年赵将李齐于钜鹿之战,率万余将士夜渡漳水,杀得秦军丢盔弃甲。每每思及此,朕恨不能亲见这般虎狼之师。若廉颇、李牧能为大汉执戈,匈奴又岂敢犯我雁门?”
话音未落,忽闻一声粗粝冷笑。
冯唐攥着针线的手微微发抖,喉结上下滚动:
“陛下纵然得廉颇、李牧,怕也难展其才。”
廊下死寂如坟,随侍宦官吓得跪倒在地,连廊外麻雀都惊得扑棱棱飞走。
刘恒身后的黄罗伞盖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他骤然绷紧的下颌。
眉头紧蹙,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先生这话,可有凭据?”
文帝转身时,袖中玉佩撞出清响。冯唐索性抛了针线,伏地叩首:
“云中太守魏尚,守边数载,匈奴不敢南侵。不过因上报斩首数差了六人,陛下便削其爵位、下狱治罪。如此苛责,岂不让天下将士寒心?廉颇、李牧若在,恐也难逃此厄!”
暮色渐浓时,冯唐望着刘恒远去的车驾,掌心还沁着冷汗。
谁料当夜宫灯如昼,宦官持节而至:
“陛下有旨,命冯唐持节驰往云中,赦魏尚复任!”
原来刘恒回宫后,反复思量冯唐之言,当即取来边关战报彻夜研读。
当雄鸡报晓时,魏尚己在云中城头,抚摸着失而复得的将印,遥望长安方向老泪纵横。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dd0b0c-27.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