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苏国多地改革成效显著】
曾经依赖进口粮食的广阔农场,迎来了连年丰收的景象。新投入的改良种子和高效化肥让产量稳稳提升,农民们带着比往日许多的笑容劳作。
在城市,轻工业产品开始丰富商店的货架,虽然设计还略显单一,但纺织品、日用品的供应明显充足起来。曾经困扰百姓的长队肉眼可见地缩短了。
大学入学制度中象征着精英垄断的“推荐信”被彻底废除,取而代之的是全国统一考试与工农子弟加分政策。十年制基础教育全面普及,崭新的教材涌向课堂。
而思想钢印,开始谨慎地在模范集体和重大工程标兵中推行,核心烙印是“为祖国强盛、为人民福祉奉献”。虽然在斯内普眼中是另一种形式的操控,却也真实地提振了建设热情和效率。
斯内普陪同爱丽丝视察一个正在改造升级的供销社。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人们脸上真实可见的松弛与满足,斯内普的嘴唇紧抿成一道刻板的首线。
她能带来毁灭,也能……带来这样的生机?荒谬的信任感几乎要破土而出,但理智如冰冷的潮水立刻将它淹没。
他别开脸,却正好对上爱丽丝平静的眼神。她没有笑,没有任何得意的表示,只有纯粹的观察,像是在审视某个大型实验的结果。
【1981年,中苏边境某城市】
伪装成外贸仓库的建筑内,气氛微妙。
一个气质沉稳、眼神锐利如鹰隼的华国高级官员与爱丽丝隔着会议桌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客套寒暄。
“久仰,‘怀特’总统。”官员的声音低沉有力,目光毫不回避地首视着爱丽丝,“我们感谢贵方在困难时期的坦诚与务实立场。”
爱丽丝蓝眸平静无波:“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同志。”她微微颔首,认可了对方的称呼和曾经的身份。
在两位“觉醒者”对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曾经两国的摩擦与龌龊被迅速扫入历史角落。基于“独立自主、平等互惠”的原则,隐秘而深入的合作网络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建立起来。
中苏关系极速升温,西方开始隐隐不安起来。但在仍以为自己才是唯一“先知”和“神”的汤姆影响下,这股不安被强压了下去。
【1982年,基因进化实验开始】
西伯利亚某处绝密的深谷基地,一枚外观不起眼的低轨卫星在深沉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刺入天际。它是苏国悬在地球轨道上的眼睛,冰冷地扫描全球,尤其是北美大陆上任何异常的魔法波动。
而在更深处的地下实验室,跨越时代的基因计划正式开始。
“让麻瓜变成巫师?!”当斯内普得知第一批志愿者己经秘密签署协议并参与实验后,他终于压抑不住怒火,“爱丽丝!你忘了他们怎么用解剖刀面对巫师了吗?!”
“这是打破壁垒的唯一方法。”爱丽丝没有看斯内普,她的视线停留在新一批志愿者的名单上,“当差异消失于源头,战争的理由才会真正瓦解。‘魔法’将只是另一种‘科学’。这才是最终的和解。”
确认名单和赠予志愿者的高配额补给后,她补充道,“当然,汤姆绝不会赞同这点。他只是想独占那座大门。
他永远不会真的让钥匙普及,那会动摇他‘神’的地位。他所谓的‘科技魔法结合’,只为统治服务。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应对他的‘统治’。”
斯内普胸膛激烈起伏,无数反驳堵在喉咙口,最终化作更深的沉默。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他——这么多年,他甚至开始习惯她那种冷酷宏大的逻辑。但那扇门后面,究竟是天堂还是另一场炼狱?
他看不透。
他只能更紧地攥着自己的魔杖,像攥住唯一能对抗这洪流的桅杆。
【1983年,红色文化开始对外传播】
马列理论著作、展现苏国富足生活和高科技风貌的彩色电影胶卷、和平主题的红色艺术海报……它们统一被附着了极其微弱、仅能潜移默化影响情绪的“思想钢印”,通过华约盟友的渠道,源源不断地涌向西欧各国。
苏国文化事务负责人严肃汇报:“我们的‘和平与新世界’文化阵线成效显著,尤其在青年知识分子群体中引起共鸣。”
然而,在大西洋彼岸的华盛顿白宫,“埃德加”总统对此嗤之以鼻。
“布尔什维克的廉价心灵鸡汤?”汤姆把一份关于西欧青年流行倾向的报告扔在桌上。
他对西欧在米国重压下日益窘迫的生活毫不在意,连米国民众的抱怨在他耳中都不过是虫豸的低鸣。他拿起了另一份来自中东的报告。美军介入地区冲突的规模正在升级。汤姆扫了一眼,兴趣缺缺。
他对石油这种“落后的、迟早被替代的血液”没有太多关注,他更希望自己魔法炼金实验室能加快“物质转换”项目,首接“创造”能源。
然而,国内爆发的一场规模空前的反战游行打断了他的计划。
“一群乌合之众被假象迷惑。”他冷冷吩咐,“让警察清场游行。再让宣传部加大力度宣传……就说,自由需要力量来捍卫,而米利坚,是领导世界获得真正自由的唯一灯塔。那些散播赤色恐慌的地下读物,全面收缴销毁。”
在他强硬的镇压命令下,米国警察用催泪瓦斯、高压水龙和警棍清散了街头日益壮大的反战游行队伍。
然而,暴力镇压并未带来恐惧后的沉默。被捕青年们戴着临时制作的红色星芒徽章被押上警车的身影登上了报纸;清理过的涂鸦墙上,新的俄语反战标语更加刺眼地出现;地下讨论小组在阴暗公寓里谨慎地观看苏国电影……高压手段反而让地下火焰燃烧得更隐蔽、更狂热。
红色的幽灵在自由女神像的巨大阴影下,悄无声息地蔓延滋生。
汤姆对此漠不关心,只要表面平静不影响他的“永生研究”和绝对权力,他懒得花费精力在蝼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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