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华盛顿特区】
白宫办公室里,空气凝重。新任总统托马斯·马弗洛·埃德加,或者说,这幅完美躯壳下的汤姆·里德尔,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眺望着阴霾笼罩的华盛顿。
虽然那份失败感,仍然如同跗骨之蛆——根植于上一段被囚禁的记忆。该死的爱丽丝·卡特!那个以科技为囚笼、将魔法视作工具、最终将他这个黑魔王变成实验品的存在。
正是这份惨痛记忆带来的忌惮,让他蛰伏了数年,利用夺魂咒在米国政坛和情报机构编织巨网,首到确认那个蓝眼睛的疯子没有出现在权力核心区,才敢登上这个世界的权力之巅。
曾经她不是在这个位置上挥斥方遒么?这一次没有她,这是属于他汤姆·里德尔的王座。
“总统先生,关于中方那份…令人不快的答复。”中央情报局局长,一个眼神略显空洞但思维尚存的高效傀儡,毕恭敬地递上报告。
汤姆接过,快速扫了一眼。那份文件以无可挑剔的官方辞令,拒绝了他精心设计的、实质是要求对方成为附庸的所谓“合作框架”,坚定地重申了“独立自主”的原则。
“独立自主……”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透着一股被冒犯的寒意。
那双曾经属于黑魔王、此刻掌控着超级大国意志的眼睛,冷酷地审视着地图上那片广袤的红色区域,像在观察一件不合时宜的古董,“一种固执的、注定被碾碎的……妄想。”
在他构筑的新世界蓝图里,这个庞大却贫弱的东方国度,本该成为温顺的附庸,一个巨大的资源池和劳工市场,像西欧或岛国那些易于控制的棋子一样,谦卑地依附于焕然一新的米利坚,成为他帝国庞大资源池的一部分。
然而,对方展现出的顽强独立意志,点燃了他最深的厌恶。他厌恶这种超出计划的变数,如同厌恶记忆中某个挥之不去的身影。
“既然不愿意成为‘朋友’……”他冷冷低语,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运判决,“那就充当靶子吧。”
情报局长似乎想说些什么,也许是未被咒语彻底抹除的专业建议残余,但终究顺从于无形的枷锁:“明白,总统先生。还有……关于苏国几年前从中苏边境大规模撤军示好……”
汤姆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不足为虑。”他笃定,苏国那个腐朽的体制,只会被米国活活拖垮,就像“上辈子”一样。
指令通过被夺魂咒精确控制的中高层网络迅速传递下去:白宫新闻发言稿被迅速渲染上“红色威胁”的阴影;经济封锁的铁幕在短时间内严丝合缝地落下,冰冷的贸易禁令清单长到触目惊心;原本暧昧试探的高层互访通道被粗暴掐断,所有民间交流瞬间冻结如同严冬。
曾经有过微弱转机的中美关系,在他弹指一挥间,被彻底打入冰窖。
汤姆惬意地靠回椅背,享受着权力丝线拨动下,国家机器随之起舞的。区区一个贫弱又“固执”的东方国家,翻不起浪。
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深入挖掘那个基因实验室送来的“基因寿命激发剂”的样本,这才是永生的阶梯,远超魂器的完美方案。
爱丽丝那个疯子当年虽然囚禁了他,但她一手启动的全球基因进化潮流…确实打开了通往神域的大门。
这一次,他要走在最前面,做唯一的“神”。
……
【1978年,克里某林宫决策层】
墙壁厚重的吸音材料隔绝了外界。爱丽丝·沙克尔站在大型世界地图前,蓝眸平静无波。斯内普如一抹阴影站在她身侧,表情是一贯的阴郁。
“美方新任总统埃德加对华政策极度强硬,”一名被思想钢印烙下绝对忠诚国家与集体至上理念的外交委员沉声道,“制裁加剧,关系彻底冻结。东方面临的压力……前所未有。”
“压力会转化为动力。”爱丽丝的语调平稳无波,“历史证明,他们深谙此道。”
负责远东的国防委员皱眉:“我们之前己主动大幅削减边境驻军,释放缓和信号。但在外部看来依然是战略对峙。现在,两个极点的同时挤压……他们在战略上失去了回旋余地,这对我们整体反美阵线的稳定性……”
“释放明确信号。”爱丽丝打断了权衡,她的指令清晰而首接,“公开表明立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尊重并乐见东方国家在自主选择的发展道路上前行。”
“以及,开启最高加密的秘密联络渠道。”她看向众人,“提供实用、能解燃眉之急,且无害的技术分享。”
“力度?”经济委员问。
“足以点燃自力更生的火种,不足以形成依赖。”爱丽丝平静道,“剩下的,让他们自己走。”
斯内普冷眼看着。这个国家在她手中像一台被精密改造的机器,每个齿轮咬合精准,只为那个庞大而不容置疑的目标运转。
她到底在编织一张多大的网?这网,最终会网罗什么?他想起了那个核冬天的终局。他必须看得更紧。
然而,最出乎预料的变数出现了。在两大巨人的阴影挤压下,在苏国有限的援助尚未大规模抵达之前,那个东方国度内部开始展现出一种惊人的、如同野草般顽强探路的韧性与方向感。一系列超越时代的战略决策被迅速推行。
“清醒的觉知者,”看着最新送抵的简报,爱丽丝对此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从来不会只存在于霍格沃兹的高塔。”
【1979年,莫思科,国防战略会议】
军事地图上,A富汗像一颗凸起的钉子。激烈的争论正在进行:战略要地、遏制南下通道、意识形态输出桥头堡……
最终,会议桌首座的老元帅沉稳地做了决定,他的眼神带着超越个人立场的冷静决断——这是钢印的核心逻辑在博弈后的统一:
“国防部所有进入A富汗的方案,全部搁置。宣布: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不介入邻国内政,致力于‘巩固社会主义大家庭内部团结与稳定’。当前首要任务——国内经济改革,发展科技、改善人民生活!”
争议平息,会议结束。
散会后,斯内普无声地跟上爱丽丝的脚步,在空旷的回廊里,声音压得极低:“你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战略投送点?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瑞温德。或者说,卡特?”他的重音落在了那两个名字上,带着赤裸裸的试探。
爱丽丝步伐未停,声音平缓无波:“征服有很多种方法。泥潭会吞噬的,不仅是士兵,还有资源和意志力。集中力量,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力量足够时……”
她看向窗外,湛蓝色的天空下是城市的轮廓,“自然拥有影响力。”平静的语气下是不容置疑的战略定力。
消息传出,西方一片哗然。无数政治分析家彻夜难眠,反复解读苏联从之前的收缩,再到彻底释放的“和平信号”。他们准备了多年的、以军备竞赛和代理人战争拖垮红色巨兽的剧本,对方似乎不打算走下去了。
华盛顿的汤姆第一时间接到简报,眉头深锁。这种放弃扩张、专注内部的策略……隐约的不安像阴云掠过心头,但随即被他压了下去。
他有更伟大的蓝图要绘制,那个所谓的超级大国不过是在笨拙地修复它那堆庞大的生锈机器罢了,还在用“稳定大家庭”这种过时的口号安抚民心。
他的基因研究项目正处于关键的瓶颈期,一个陷入自我修正泥潭的国家,不值得浪费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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