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堂的路上,几个低年级学生看到她立刻躲得远远的。爱丽丝面不改色,看来“枪击事件”的效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转过拐角时,她差点撞上一堵人墙——德拉科·马尔福正靠在石墙上等她,脸色依然苍白。
“你疯了吗?”他压低声音,灰眼睛里满是震惊,“在礼堂开枪?你知道那两个家伙的背景吗?”
爱丽丝轻轻整理着袖口:“所以呢?”
“所以——”德拉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了解少得可怜。她真的是那个习惯温柔倾听他抱怨的麻瓜出身者吗?
爱丽丝看着德拉科苍白的脸色,嘴角微微上扬。
“别担心,”她声音放轻,“我父亲会处理好魔法部那边的麻烦。”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当然知道父亲和瑞温德家有生意往来,而瑞温德家大概在巫师界也有势力的参与。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女孩突然展现出的另一面。
“你...”他喉结滚动,“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爱丽丝眨了眨眼,蓝眼睛里适时泛起水雾:“我只是...不想再被叫那个词了。”她低下头,白发垂落遮住半边脸颊,“你知道的,我父母虽然是麻瓜,但他们...”
恰到好处的哽咽让德拉科瞬间手足无措。他想起父亲信中提到“瑞温德家族在麻瓜世界的权势”,又想起爱丽丝平时在魔药课上展现的天赋——确实比很多纯血统都要出色。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只是...下次别在礼堂开枪,行吗?”
爱丽丝乖巧点头,跟着德拉科往礼堂方向走去。转过拐角时,两个脑袋突然从石柱后蹦出来。
“爱丽丝!”哈利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你没事吧?邓布利多有没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爱丽丝身旁的德拉科身上。两个男孩互相瞪视着,空气瞬间凝固。
罗恩警惕地挡在哈利前面:“马尔福,你想干什么?”
德拉科扬起下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韦斯莱,管好你自己吧。穷得连新魔杖都买不起,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爱丽丝轻轻叹了口气,像看着两个抢玩具的孩子:“德拉科,他们只是担心我。”
这句话让德拉科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他冷哼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双手抱胸站在爱丽丝身旁,摆明了要听他们谈话。
哈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德拉科的存在:“邓布利多怎么说?你会不会被开除?”
“只是关禁闭而己。”爱丽丝轻描淡写地说,“别担心,我父亲会处理好后续事宜。”
罗恩的眼睛瞪得溜圆:“你居然随身带着枪!太酷了!能让我看看吗?”
“被斯内普没收了。”爱丽丝遗憾地耸耸肩,“不过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给你讲讲麻瓜武器的原理。”
罗恩兴奋地点头,完全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个马尔福。被晾在一旁的德拉科灰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他当然知道爱丽丝和波特是朋友——这在整个斯莱特林都不是秘密。但亲眼看到他们这么亲近,还是让他心里莫名烦躁。
他忍不住插嘴:“麻瓜的玩具有什么好看的?真正的巫师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
“好了,圣诞节就别吵架了。”爱丽丝打断了他的话。她看看哈利两人,又看向德拉科,“要一起回礼堂吗?”
德拉科昂起下巴,灰眼睛里写满“我才不屑和格兰芬多同行”,但脚步却诚实地跟上了爱丽丝。西人以一种诡异的和谐走向礼堂,哈利和罗恩走在前面兴奋地讨论着爱丽丝的枪法,德拉科则阴沉着脸跟在后面,时不时对红发韦斯莱投去嫌恶的眼神。
推开礼堂大门时,喧闹声瞬间安静了一秒。所有目光都集中到爱丽丝身上——格兰芬多们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拜,赫奇帕奇带着好奇,拉文克劳在窃窃私语,而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气氛最为微妙。
“爱丽丝!”弗雷德(也可能是乔治)从格兰芬多长桌跳起来,“来我们这儿坐!”
“对啊!”乔治(也可能是弗雷德)附和道,“我们想听听麻瓜武器的原理!”
德拉科的脸立刻黑如锅底。爱丽丝对他安抚地笑了笑,轻声道:“我还是回斯莱特林桌吧,毕竟...”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礼堂门口,斯内普,不知道和邓布利多说了什么——正用死亡凝视盯着这边,黑袍翻滚如乌云。
“好吧。”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叹气,然后又突然眼睛一亮,“那待会打雪仗你来吗?”
爱丽丝微笑着向他们点头,得到两声响亮的欢呼。她在斯莱特林长桌落座时,周围的学生不自觉地让出了一圈空间——除了诺特,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德拉科在她身边坐下,压低声音:“你还认识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
“只是点头之交。”爱丽丝拿起一块三明治,“他们似乎对麻瓜科技很感兴趣。”
德拉科撇了撇嘴,刚想说纯血叛徒,但视线落到爱丽丝身上又默默收了回去。
爱丽丝没有理会他的注视,只是优雅地享用着她的午餐。礼堂渐渐恢复了热闹的气氛,但时不时仍有人向她投来好奇或畏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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