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噼啪作响，药香与烤肉的香气交织。月灵汐裹着周寻的外袍，靠坐在青石旁，指尖轻抚玉笛断裂的缺口。
"你的神通很特别。"她忽然开口，"斗转星移、因果嫁接......这些若是寻常人得此一项都将是一方天骄。"
周寻翻动着篝火上的烤鱼，笑了笑："运气好。"
月灵汐抬眸："运气？"
"嗯。"周寻撕下一块鱼肉递给她，"好事做多了，运气自然好些。"
月灵汐接过，不想听他胡扯。
她小口咬了下，忽然道："论坛上说，你是第九殿秘密培养的圣子。"
周寻差点被鱼肉噎住："什么？"
月灵汐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点击量破十亿。"
周寻扶额："......那群人整天闲得慌，姬无双的实力恐怕比我强多了。"
月灵汐: "我倒是觉得你比他强多了。"
＂哪方面？＂周寻想歪了......
＂嗯？＂
＂咳咳，没什么。＂
月灵汐突然脸色微红。
沉默片刻，她忽然问："你可有道侣？"
周寻手一抖，烤鱼差点掉进火堆："啊？"
"论坛投票，《最想嫁的战场天骄TOP10》，你排第三。"月灵汐语气平静，仿佛在讨论天气，"仅次于姬无双和玄烨。"
＂暂时没有。＂
＂为何？＂
周寻干笑："可能......我比较忙？"
月灵汐点头："也是，你看起来不像会谈情说爱的人。"
周寻："不像吗？？？"
"你的灵力恢复速度不正常。"月灵汐忽然正色，"帝境后期，却比至尊后期还快。"
＂不，应该是快多了，灵力储备也不正常！＂
周寻耸肩："好事做太多。"
"论坛分析帖说，"月灵汐罕见翻了个白眼，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大家都说，你可能是上古大能转世。"
周寻："......他们怎么不猜我是被魔神夺舍？"
月灵汐认真思考："也有这个可能，待会我发帖问问。"
周寻："？？？"
月灵汐忽然点开星环，光幕展开："你看，有人偷拍了我们。"
画面中，周寻抱着她冲向城关，她苍白的脸贴在他胸膛，而他的手臂紧紧护着她后脑。
帖子标题：《周月CP实锤！战场绝恋！》
周寻："......"
月灵汐关掉光幕，淡淡道："他们还说，你救我时喊的是'媳妇别怕'。"
周寻："我喊的是'血煞别追'！"
月灵汐点头："嗯，我信。"
周寻："......"
她看向身上的外袍，忽然问道："你方才替我疗伤时，犹豫了很久？"
周寻干咳一声："毕竟男女有别。"
"战场上，生死一线，哪来那么多讲究？"月灵汐淡淡道，"若今日受伤的是你，我也不会犹豫。"
周寻挑眉："真的？"
月灵汐瞥他一眼："你觉得我会害羞？"
周寻笑了："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月仙子如此豁达。"
"修行之人，何必拘泥于世俗之见？"月灵汐轻声道，"皮囊不过躯壳，心才是根本。"
周寻点头："有道理。不过......"
"不过什么？"
"若换做是我昏迷，月仙子替我换衣服时，可别趁机占我便宜。"周寻一本正经。
月灵汐："......"
她抬手一挥，一道音刃擦着周寻耳畔飞过，削断他几根发丝。
"再胡说八道，下次削的就是你的舌头。"
周寻摸了摸耳朵："开个玩笑嘛。
月灵汐望着星空，忽然问道："你觉得，这场战争有意义吗？"
周寻沉吟片刻："说没有意义是假的。两族争锋，争夺气运，本就是修行界常态。"
"但死的人太多了。"月灵汐轻声道，"我见过太多天骄陨落，太多同袍战死......有时候我在想，这样的杀戮，究竟值不值得？"
＂毕竟，无数年前，魔人族其实也是......＂
她话没说完，但周寻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他想起那些倒在战场上的身影，想起九狱空洞的眼神，想起血煞癫狂的怒吼......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他最终说道，"但我知道，若我们不战，死的人会更多。"
＂也暂时管不了他们此前是否是我们人族一脉，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境界无法决定的事情太多了。＂
月灵汐转头看他："你倒是看得透彻。"
周寻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与其纠结意义，不如想想怎么活下去。"
"活下去......"月灵汐喃喃重复，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可若活下去的代价，是双手沾满鲜血呢？"
周寻看向她："那你后悔吗？"
月灵汐摇头："不后悔。"
"那就够了。"周寻轻声道，"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我们无法选择起点，但可以选择怎么走。"
月灵汐沉默良久，忽然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解。"
周寻挑眉："怎么，觉得我只会打架？"
"确实意外。"月灵汐坦然，"我以为你只是个莽夫。"
周寻："......"
夜风拂过，月灵汐忽然递来一壶酒："喝吗？"
周寻接过，仰头灌了一口，辣得首皱眉："这么烈？"
"我酿的。"月灵汐也喝了一口，面不改色，"叫'断魂香'。"
周寻："......名字挺别致。"
"论坛上那些帖子，你别在意。"
月灵汐摇头："我早习惯了。"
"不过......"她忽然转头，月光映在她清冷的眸中，"有一句是真的。"
周寻："哪句？"
"你确实很强。"她仰头饮尽壶中酒，"强到......让人想切磋。"
周寻笑了："现在？"
月灵汐起身，断笛一指："现在。"
周寻: ＂我可不是你对手。＂
月灵汐: ＂我现在的状态只有至尊初期的实力。＂
月光下，两道身影交错，笛影与剑光共舞。
星环论坛，一个新帖悄然爬上热搜：
《深夜幽会！周神与月仙子月下共饮！》
（发帖人：路过的小修士）
配图：月光下，两人对坐饮酒的剪影。
热评第一：
"这还不结婚？（打赏9999赤灵晶，赤灵晶是最低阶的，一般都用做普通人之间的流通货币，这么多赤灵晶才相当于一块黄灵晶）"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dcihhh-17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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