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终局之战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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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局之战与救赎

 

地脉的震颤越来越剧烈,我脚下的青砖像饼干般碎裂。邪灵的触手穿透林霜的肩膀,她苍白的脸上却还挂着笑,卸岭图腾在血污中忽明忽暗:“小默,记得... 阵法...”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甩向祭坛石柱,旗袍绽开的血花在月光下像朵妖异的曼陀罗。

“林霜!” 小七嘶吼着挥出钢管,却被赵九玄甩出的黑雾缠住脚踝。我看着好友被拖向深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发丘罗盘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赵九玄癫狂的笑声混着邪灵的尖啸:“发丘一脉的血脉,今天就彻底断绝!”

剧痛从后颈炸开,残魂突然化作锁链缠住我的心脏。记忆如潮水翻涌 —— 父亲教我辨认符文时掌心的温度,林霜在图书馆摘下我眼镜时指尖的颤抖,小七替我挡刀时咧开的大白牙。原来那些被我当作陷阱的温柔,早己在血脉中刻下烙印。

“不可能!” 赵九玄的惊呼穿透耳鸣。我低头看着金色符文从掌心蔓延,顺着血管爬满全身。法丘罗盘悬浮空中,与祭坛阵法产生共鸣,整座废庙的黑雾开始逆流。邪灵发出不甘的嘶吼,它扭曲的面容突然清晰 —— 那分明是父亲年轻时的样子!

“父亲...” 我踉跄着向前,金色符文却突然暴涨。赵九玄祭出全部法器,十二面青铜镜组成囚笼,镜中映出我狰狞的倒影:“发丘秘术用得越多,就越接近死亡!你以为凭血脉觉醒就能翻盘?”

林霜的咳嗽声从废墟传来,她拖着染血的旗袍爬向祭坛角落:“小默!启动... 东南角的机关...” 话未说完,又一道触手穿透她的腹部。小七不知何时挣脱束缚,用身体死死抵住疯狂转动的青铜镜,后背被划开无数血痕:“默哥!别管我们!”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金色符文却愈发耀眼。发丘秘术在经脉中奔涌,每运行一周天就像被烈火灼烧。我想起羊皮卷上的最后一行字:“发丘掌门,当以身为祭”。原来父亲被困异界前,就己经为我铺好了这条路。

“赵九玄,今天做个了断!” 我将罗盘按在胸口,金色符文化作锁链缠绕全身。祭坛阵法突然倒转,邪灵发出凄厉的惨叫,它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我的血脉。赵九玄的法器纷纷炸裂,他惊恐地后退:“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地脉的轰鸣达到顶点,整座城市开始下陷。我看着林霜和小七被黑雾吞噬,眼泪混着鲜血滴落。当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我听见父亲的声音从异界传来:“我的孩子...” 金色符文组成的阵法冲天而起,黑暗中,一道虚弱的身影缓缓走来。

“父亲...” 我想伸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透明化。法丘传承的力量太过强大,我的血脉正在与地脉融合。林霜的银针突然飞来,穿透我的手掌钉入祭坛核心,她苍白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发丘卸岭,本就该携手...”

赵九玄的惨叫被地脉的怒吼淹没,他的身体被黑雾撕成碎片。异界通道彻底打开,父亲虚弱的身影出现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消散。林霜和小七的手同时抓住我,三人的鲜血在祭坛上汇聚,开出一朵金色的花。

“别睡!” 小七的怒吼震得耳膜生疼,“你还没听林霜说,她偷偷喜欢你十年了!” 我想笑,却咳出大口鲜血。林霜的眼泪滴在我脸上,带着卸岭图腾特有的温度:“小默,活下去...”

地脉的震动渐渐平息,我最后看见的,是父亲含泪的笑容。金色符文融入我的心脏,发丘罗盘化作流光没入掌心。当黑暗彻底笼罩视野时,我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心底响起:“欢迎回来,发丘掌门。”

地脉的轰鸣渐渐平息,我瘫倒在满是裂痕的祭坛上,看着赵九玄在黑雾中发出最后的惨叫。他的身体被阵法撕成碎片,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晨雾里,只留下那枚刻着 “赵” 字的令牌,在晨光中泛着黯淡的光。

“小默!” 小七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浑身是血地扑过来,钢管还紧紧攥在手里。我想抬手回应,却发现全身的力气都随着金色符文的消散而流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身后,父亲虚弱的身影正穿过异界通道,踉跄着向我走来。

“爸……” 我挣扎着起身,喉间涌上腥甜的血。父亲的白发在风中凌乱,曾经挺拔的脊梁如今佝偻如枯枝,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和记忆里教我辨认符文时一模一样。他颤抖着将我搂进怀里,我闻到他身上混合着异界寒气与草药的气息,突然眼眶发烫。

“苦了你了。” 父亲的声音哽咽,他的手掌抚过我后颈尚未消退的残魂印记,“当年赵九玄伪造卸岭密信,挑拨两派争斗…… 我被困异界前,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我浑身一震,转头看向不远处昏迷的林霜,她胸前的卸岭图腾己经黯淡无光,旗袍上的血迹凝结成块,像是诉说着曾经的腥风血雨。

医院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我盯着心电监护仪规律的起伏,手里攥着林霜的银针 —— 那是她最后一刻穿透我手掌,共同启动阵法的信物。父亲坐在窗边,翻看着从赵九玄密室找到的古籍,时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小七靠在墙角打盹,绷带渗血的肩膀还在微微抽搐。

“当年赵九玄为了掌控地脉灵气,故意让发丘、卸岭自相残杀。” 父亲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他收集武器,就是为了打开异界大门,放出更强大的邪灵。若不是你血脉觉醒……”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望着林霜苍白的脸,想起她在废墟中那句 “发丘卸岭,本就该携手”,心脏突然揪得生疼。

三个月后的清晨,消毒水的气味里混进了桂花的甜香。我握着熬好的解药,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自从那晚之后,林霜就再没醒来,医生说她的生机全靠一股执念吊着。“小默,试试这个。” 父亲递来半块玉佩,温润的玉质上刻着半枚卸岭图腾,“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或许……”

玉贴合林霜掌心的瞬间,奇迹发生了。她胸前黯淡的图腾突然亮起微光,睫毛轻颤,眼尾泪痣在晨光中重新焕发生机。“水……” 她沙哑开口,我慌忙扶住她,却发现自己的眼眶早己。林霜望着我,突然笑了,还是记忆里图书馆初见时,那抹带着神秘的笑:“小默,我睡了好久。”

老宅的书房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古旧的书案上。小七 “啪” 地将一摞古籍拍在桌上,发丘与卸岭的秘典碰撞出沉闷的声响:“我说,这破恩怨也该结束了!以后咱们三…… 不,西个人一起寻宝探险!” 他的大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霜被逗笑,旗袍下摆扫过我的手背,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

父亲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相视而笑,眼里满是欣慰。我望向窗外,晨光中,城市的轮廓渐渐清晰。曾经的裂痕被修复,地脉恢复平静,可我知道,真正的平静才刚刚开始。发丘罗盘在口袋里微微发烫,似乎在预示着新的冒险,而这一次,我不再是孤军奋战。

“走吧,听说城西新出土了座古墓。” 小七己经迫不及待地扛起钢管,林霜整理着旗袍,指尖缠绕的黑雾化作俏皮的蝴蝶。我握紧父亲递来的半块玉佩,与林霜掌心的玉佩合二为一,卸岭与发丘的图腾终于完整。

踏出老宅的瞬间,晨光倾泻而下。身后是千年的恩怨,身前是未知的征程。林霜的手悄悄勾住我的小指,小七的笑声回荡在巷子里,父亲望着我们的背影,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而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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