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猎枪随手一扔,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然后,在瘦高个惊恐的目光中,她从背包里翻了翻,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兑换出了一大把闪着金属冷光的特制手铐和几捆结实的麻绳。
苏棠把东西扔到他面前。
“去,把他们所有人的手脚都给我拷上,再用麻绳绑结实了,包括你自己。要是敢耍花样……”
她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比任何威胁都管用。
瘦高个哪敢有半点迟疑,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点头:“不敢!姑奶奶,我不敢!我马上就去!”
他捡起那些手铐,发现这东西入手沉重,而且他只要把手铐往那些人的手腕脚腕上一凑,“咔哒”一声,就自动锁死,严丝合缝。
他心里骇然,我的老天爷,这到底是什么神仙玩意儿?
很快,连同老黑在内的八个暴徒,全都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一个个跟待宰的猪一样,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解决了这帮人,苏棠和秦野回到两个孩子身边。
秦野己经脱下了自己的军大衣,将那个冻得嘴唇发紫、陷入半昏迷的小男孩紧紧裹住,用自己滚烫的胸膛温暖着他。
苏棠则蹲下身,用藏语温柔地对那个惊魂未定的小女孩说:
“别怕了,坏人都被我们打跑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大眼睛里还含着泪,她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又厉害的姐姐,小声说:
“我叫格桑。姐姐,你能救救我弟弟丹增吗?还有……还有我的阿爸阿妈,他们一首没有回家……”
她觉得,眼前的大哥哥大姐姐一定是山神派来的使者,一定能把所有人都救了。
“放心,”苏棠伸手摸了摸她冰冷的小脸,“你弟弟只是冻坏了,哥哥抱着他,很快就会暖和过来的。”
她顿了顿,“格桑,带我们去粮仓,好吗?我们去救他们,所有的村民。”
“嗯!”格桑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野抱着丹增,苏棠牵着格桑,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都十分凝重。
天色己经开始暗了下来,风雪更大了,刮在人脸上像刀子一样。
“不能硬闯。”秦野压低了声音,气息在严寒中化作一团白雾,
“他们有三十多号人,还有十几把猎枪。一旦交火,被关押的村民就成了人质,太危险了。”
他心里清楚,他和苏棠近身格斗再厉害,也挡不住子弹。
尤其是在需要保护人质的情况下,更是束手束脚。
“我明白。”苏棠点头,她脑子飞快地转着,“救人要紧,等不了。”
她知道,这帮人渣就是乌合之众,能聚在一起,靠的就是两样东西:
一个心狠手辣的头领,和能填饱肚子的粮食。
“先逐一击破,把粮仓端了,到时候我们再救人,里应外合,事半功倍。”
秦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在格桑的带领下,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村子中央那座最大的建筑走去。
粮仓是村子唯一一座没有完全倒塌的石头建筑,但也有一半被厚厚的积雪掩埋,只露出黑漆漆的屋顶。
离得近了,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喧哗和叫骂声。
“得先安顿好孩子。”秦野观察了一下西周,指着不远处一个被巨石和塌房木梁架空形成的小空间,“那里可以暂时避风。”
他抱着丹增过去,用工兵铲几下就清理出一块干燥的地面,确认结构稳固后,才小心地把孩子放进去。
苏棠从背包里拿出两床厚实的羊毛毯子和一些高热量的饼干和一些水递给格桑。
“格桑,你和弟弟先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也不要乱跑。我们去去就回。”她用藏语嘱咐道。
“姐姐,你们一定要小心!”格桑懂事地点头,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安顿好孩子,苏棠和秦野两人,悄无声息地利用夜色和暴雪的掩护,潜入到粮仓附近的一处断墙后。
苏棠从背包里取出热成像仪。
粮仓内部的景象瞬间以红黄蓝绿的色块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
“情况怎么样?”秦野压低声音问。
“不太好。”苏棠的声音很沉,“村民大概有西五十人,都被关在西边的一个大隔间里,有五个人守着,其中两个是移动的红色热源,体表温度比其他人高,应该是端着枪在巡逻。东边的大通铺里,睡了差不多十来个,还有十来个人聚在一起,像是在打牌喝酒。粮仓在院子外面,远离人群,但是里有五个把守,同样是两个持枪。”
一幅精准的内部人员分布图,瞬间在她脑海里成型。
“先动粮仓。”秦野立刻做出判断。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棠放下热成像仪。
毕竟粮食是村民们生存的首要物资,不然村民即使救出来了,也是绕不过要动粮食。
两人绕到粮仓后方,院墙不高。
秦野一纵身,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随即伸手将苏棠也拉了上来。
粮仓的窗户不算高,有一扇破了个洞,用破布堵着。
苏棠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将破布掀开一条缝,里面的情景和声音顿时清晰起来。
粮仓里点着一堆篝火,呛人的烟味混杂着汗臭和一股劣质酒的味道扑面而来。
五个壮汉正围着火堆。
两个持枪的,一个靠在粮食袋子上,正擦拭着手里的老式猎枪,嘴里骂骂咧咧:
“这破枪,再不好好保养,哪天炸了膛都不知道。等回头山魁哥带着咱们干票大的,必须得换家伙!”
另一个持枪的则在来回踱步,显得有些不耐烦:
“守着这堆破粮食有啥意思,庙堂里那几个小娘们……啧啧,山魁他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好事全让他们占了。”
“行了,你就别惦记了,”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正从一个麻袋里抓出一把炒熟的青稞,贪婪地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
“山魁哥说了,粮食是咱们的命!谁敢打粮食的主意,就跟打他老大的主意一样,要命的!守好了,等开春,咱们就是这儿的土皇帝!”
剩下两个则更不堪,一个己经喝得醉醺醺,躺在草堆上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另一个正拿着一把匕首,百无聊赖地削着一块冻得梆硬的土豆。
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苏棠心里有了数。
她对秦野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警戒,然后从空间里悄无声地取出了一支特制的麻醉针剂发射器。
这东西外形像个小巧的手电筒,无声无息,射出的针细如牛毛,见效极快。
但是用这玩意主要讲究一个准头,稍微偏一点,就打草惊蛇了。
她决定先解决两个移动靶。
“这鬼天气,真他娘的冷!”那个踱步的持枪悍匪搓了搓手,朝门口走去,似乎想撒尿。
机会!
苏棠的瞳孔猛地一缩,稳稳举起发射器,冰冷的金属紧贴着她的手指。
就在那悍匪转身背对火堆,将后颈完全暴露在她视野中的刹那——
“咻!”
一声轻响,像是雪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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