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漫漫被苏棠一句话噎得够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按你们现在的常规方案,梁工还能撑几分钟?五分钟?还是三分钟?”
“用我的方法,至少有七成把握。何院长,您是前辈,这个事情,由您来拍板,时间不等人。”
苏棠那股子临危不乱、掌控一切的气场。
竟然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何院长看着病床上生命垂危的梁建国。
那呼吸越来越微弱,监护仪上的数字还在持续下降。
她狠狠一咬牙,心一横,沉声道:
“好!就照她说的做!出了任何事情,所有责任,我何舒敏一个人来承担!”
“小苏同志,你来主导抢救!”
“颜漫漫,你要是现在这没用处你就先出去吧。”
何院长这话一出口,等于是把梁工的命,把整个军医院的声誉,都压在了苏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身上!
颜漫漫见何院长竟然相信苏棠,还把她赶了出去,虽然又羞又气,但是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灰溜溜地离开了急救室。
“好!”苏棠应了一声,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她口述指令清晰果断。
指挥着旁边的护士准备临时起搏器械和各种急救药物。
“生理盐水一百毫升,去甲肾上腺素两毫克,微量泵持续泵入!”
“临时起搏器准备!除颤仪备用!”
说话间,她飞快地从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布包里。
实际上是趁人不备,意念一动从空间里瞬息取出的一套细如牛毛的特制银针。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苏棠己经捏着银针,手法快如闪电。
又稳又准地刺入了梁建国胸腹之间的几处重要穴位。
那几根银针扎下去,梁工原本急促得几乎要喘不上气的呼吸,似乎都奇迹般地平缓了一丝。
旁边的老专家们看得目瞪口呆,这手针灸绝活,他们只在古籍里见过类似的记载!
在建立静脉起搏通道的时候,一个年轻医生因为紧张,手抖得厉害。
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穿刺,急得满头大汗。
苏棠眉头只是微微一蹙,沉声道:“
我来。”
她毫不客气地从年轻医生手里接过穿刺针。
她甚至都没怎么仔细瞄准,凭着自身精准手感和对人体解剖结构的深刻理解,手腕只是轻轻一动。
一针见血!
导管顺利置入!
那份利落和精准,看得旁边几个经验丰富的老主任都暗自咋舌:
这姑娘的手,也太稳了!简首是为手术台而生的!
随后,苏棠亲自核对、调配溶栓药物的剂量,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精确到毫克。
她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清晰的指令:
“肾上腺素零点五毫克,静脉推注!”
“利多卡因五十毫克,用百分之五葡萄糖稀释后,缓慢静脉注射!”
“密切观察血压和心率变化!随时报告!”
整个抢救过程,苏棠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冷静、果断、专业!
随着药物一点一点地注入,临时起搏器也开始规律地工作。
奇迹,真的发生了!
心电监护仪上,那原本杂乱无章、看得人心惊肉跳的致命波形,竟然渐渐变得规律起来!
梁工那几乎细不可闻、若有若无的脉搏,也重新变得有力!
“血压回升了!七十,八十……九十五了!”
“心率也稳住了!六十五次每分钟!”
一个小护士看着监护仪上的数字,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差点叫出声来!
抢救室内,所有人都看傻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苏棠身上,眼神里充满钦佩。
这个年轻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医术,简首是神乎其技!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啊!
何院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后背都湿透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其余几个帮不上忙的年轻医生先出去。
抢救室里只留下了何院长和几位核心的主任医师。
梁工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需要密切观察。
何院长看着苏棠,眼神复杂,有欣赏,更有浓浓的好奇。
“小苏同志,你这手医术……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大开眼界啊!”何院长由衷地赞叹道。
苏棠平静地回答:
“何院长过奖了。家学渊源,祖上曾有幸在宫里当过几年御医,后来时局动荡,便隐姓埋名了。”
“家里留下几本不外传的医学札记,里面记载了些不入主流的偏方和急救法子,都是些孤本。”
“晚辈也是照着书上写的,再加上在火车上恰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积累了一点经验,才敢大胆一试,侥幸成功罢了。”
苏棠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她医术的家传性。
又巧妙地将功劳归于古籍和经验,没有暴露空间和穿越的秘密。
苏家祖上确实出过御医,那些珍贵的医书她这段时间在空间里可没少研究。
何院长听得连连点头:
“好一个家学渊源!好一个按图索骥!小苏同志,你这可不是侥幸,这是真正的本事啊!”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主任也抚着自己下巴上不多的几根胡子,满脸感慨地说道: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这种联合用药的思路,还有刚才那手神乎其技的针灸,老夫我行医几十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佩服!佩服!”
其他几位主任也是纷纷点头称赞,看向苏棠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怀疑。
几人出了急救室。
何院长这才猛地想起,说了半天,她还不知道这位救了梁工的年轻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对了,同志,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你贵姓大名呢?”何院长和蔼地问道。
苏棠微微一笑:
“何院长,我叫苏棠。草字头的苏,海棠的棠。”
“苏棠?”
何院长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低声念叨了一遍,随即眉头微微蹙起。
觉得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好像是谁经常在她耳边念叨过似的。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紧紧地盯着苏棠,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你也是从沪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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