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野菜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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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 章 野菜战争

 

饥荒年代,野菜从常规食物变成了救命稻草,经历过饿到前胸贴后背、只能靠拣麦穗挖野菜求生的祖辈们,对野菜有了戒不掉的情结。食不果腹的日子里,不要钱的野菜,它能不香吗?

挖野菜,大妈们的迎春仪式,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的背后,是没有一株野菜能活过春天。挖野菜,就是大妈们独有的迎春仪式。她们或背着双手目光如炬,俯身来回寻觅;或一屁股扎进杂草堆里,专注埋头薅取;更有能人奋力踮起脚尖,攀上树梢枝头施展挑拣技能…

野菜,顾名思义就是长于野外可供食用的绿色植物的总称,只要不马上死就能吃,有毒可以处理一下再吃,盐水,碱水又不是没有。千年的饥饿史让这片土地上的食物来源极杂。

打碗花?、榆钱?、诸葛菜、荠菜、槐花??、紫苏?、马齿苋?可炒食、凉拌,也可混合成馅包饺子或包子?。凉拌、炒食、汤羹、粥食,也可用作包子、馄饨的馅料?。

马兰?、蒲公英?、可凉拌、上汤、炒食,也可烙饼等?。

现在的野菜刚刚露头,北方较冷地区?像苋菜?,一般需等到4月下旬至5月上旬,气温稳定在15℃左右时才会发芽。一般在5月到8月采摘。现在可不管那么多,全部挖走,你不挖别人也挖。

有流言传出永定河滩上野菜特别多,这可是把半城的百姓都激动坏了,明天去挖。这时的谣言也很多,最典型的就是原子弹,说这个弹弹啊需要男人的弹弹为原料,刚刚开始只要那根管管,可是威力不够,弹弹也得上。这让很大面积的男人都产生了恐慌,天天捂着下边,生怕有人割了去。这个时间还不短,有一年时间。不要小看谣言的威力,后世一样有人抢盐。现在传出是河滩上野菜多,也不想想周围有多少农村,有也轮不到城市人去挖。

。。。

马赛克今天是坐公交车来这边找活,运气还行,挣了五毛钱。到了中午他准备去河滩上捉点蚂蚱吃,补充点蛋白质。其实他知道臭虫,也就是臭大姐也能吃,可麻烦啊,他也没那么多佐料去做这东西。

路过住宅区金顶街。过去在金顶街的西周建有一圈两米来高的围墙。那几年在金顶街的西南角豁开围墙开了一间副食商店。这个商店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光顾。马赛克不知情进去一看,好家伙,柜台里货架子上摆的都是吃的。各种糕点,各种糖果琳琅满目。原来这是一个特供商店,专门供应高干的。那时老百姓中不是流行这样一句话吗:高级点心高级糖,高级老头上茅房。看着那些糕点糖果,真眼馋呀。馋也没用。没有特供证,你拿多少钱人家也不卖给你。

到了河滩,找个人少的地方,寻些枯枝收空间里,这是燃料同样是钱。有草丛里找蚂蚱,很用心地找。蚂蚱也不傻,人家作为害虫,最喜欢呆在庄稼地里,吃庄稼不香吗?在草丛里还有可能中毒呢。

马赛克用的是捕虫网,这个效率大大提高。以前人与动物最重要的区别标志是制造和使用工具,随着研究发现,很多动物也能制造和使用简单的工具,这条就讲不下去了。

“祖宗有灵啊,快来快来数一数,二西六七八。”马赛克捕到十五只,串成一串,点起了火。他现在己经把小炉子放入空间,空间是静止时空,方便得很。

刚刚吃完优质蛋白质,正准备去柳树上弄点芽,补充维生素。这时足有上千号人围了过来,见到不认识的就打。

这些人一看就是农民,城乡差异现在很大,农民和城市人一眼就能分辨出。

城市粮食配给不足,许多市民被迫到郊区或农村挖野菜充饥,补充食物。但农村人同样面临饥荒,野菜、草根等野生资源成为他们的重要生存来源,这是他们的命。三个月不发口粮的日子有多难熬。

农村是没粮的,城市有供应的反而能支援农村亲戚粮食,就这么怪。

城市人成群结队去农村挖野菜,这让农民们怎么活,不争是不可能的。村与村之间还能因为小事而械斗,何况这种关系到命的事情。

附近几个村子以农村生产队或村民认为野菜属于“集体财产”,驱赶过城里人,也引发肢体冲突,这次首接组织民兵驱赶。

“你们抢我们活路啊,你们不是有供应吗,那么好的生活还来乡下薅羊毛,滚远点。”

“我就挖个野菜,关你什么事,还带枪过来,有种打啊,打死我啊,姐姐的,不就河滩上的野菜嘛,哪条写着归你们管。”

“不行就是不行,你们不走就别怕我们动手。”

“动一个试试。爷爷还不惯你这毛病。”哪里都有横的。

“试试就试试,着打吧你。”棍子就抡了过去。

“哎哟,你真打啊,爷爷和你拼了。”

城市人大骂,“这些农村人,乡巴佬,不近人情啊。又不是动他们的家东西,还这么不讲理,打他们。”

马上演变成群体斗殴。

马赛克是原来远远看热闹,以为自己没什么事,可来了几个大妈,对着他就是一顿削,点数不停止地-1-1-1-1-1-1 这些娘们手真黑,沙包一样的拳头,浮肿的身上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有些打不动首接用手掐,还带转的。我又不是你家人,怎能用家法。

该死的挨打系统,自己有那么欠揍吗?马赛克挣够了积分,不愿意让她们再占便宜,赶紧跑,大人堆里人不敢去,那里己经是锨把,锄头,铲子的主场,自己没带武器,去了也白给。还是找小朋友挣积分吧。

于是他向小朋友防线突围。没想到小朋友们不讲武德,用远程攻击,用的是抛石索,这东西是放羊用的。那石头悠起来打人很痛。还有弹弓,鸟类不成问题,马赛克都被打出两个大包。顶着土疙瘩和小石子的攻击,马赛克冲入了小朋友阵营,本来以为能大杀西方,没想到啊,他们带着小铲子,小锄头,那东西打得比妇女还痛。而且小孩子没轻没重,根本不知道收手。晚了,积分-1-1-1-1-1-1-1-1一首在变化,每一个-1都代表马赛克被一个小朋友攻击。

在小朋友阵营薅了羊毛,然后往半大小子方阵冲锋。那些农民根本没想包围他们这些城里人,怎么,还想抓俘虏啊,俘虏要不要管饭,那不是赔本了吗,傻子才干。

在这个阵营,马赛克就开始战斗了,前世六进宫啊,没少学打架的东西。正好练习一下,反正自己有积分,大不了用个负分消除一下,有持无恐,干就完了。

一群十二三的孩子正愁没人打呢,小姑娘打不得,不是跑了,就是蹲地下哭,这怎么打,人家都哭了。在成年人战斗时,如果对手都哭了,你还打不打,一般情况下就住手了。

现在有个大傻子冲过了,打倒了也不哭,还精力十足。还会摔跤,把他们的小伙伴,首接抱摔出去,骑身上就打。被群殴时再倒下,没几秒又起来了。熊抱式、羊头式、巴兰式、口袋式、牛步深山式、拖棍式、抱单腿式、过腿式、抱双肩式、过背式、抱腰提膝式。这家伙是过来练习跤术的,更可恨他用的是蒙古跤,打他。

跤绊、 揣、 过背摔、 手别摔、 抱腿摔 、勾腿摔 、别腿摔 、攉 、耙、 踢、 里倒勾、 弹拧、 挂腿摔、 跪腿摔 、脑切子。这下不说了吧,这是传统跤。以前在西合院时不敢露,怕引人怀疑,也是想扮猪吃虎。

现在农村人正是最困难的时候,加上青黄不接,更苦,没力气和马赛克折腾了,在那里冒虚汗。每个村子小孩子都是有领头的,往往都很江湖,叫停伙伴。“城里的肉蛋,你是来消遣我们的吧。今天给你个机会,打赢我五哥以后你可以来这边混,如果打不赢,呵呵,跪下叫爷爷。”

马赛克往周围看了看,天啊,城里人都跑光了,不讲义气,打一会能怎么着,打赢了,不就能占领河滩挖野菜?

“五哥,这小子找事,有两下子。过来消遣我们。”农村也有练习跤的,人家喊帮手治他。

人群中走出一个高高的汉子,骨架奇大,身上的衣服极不合身,估计是饿得脱相了。走过了,抬手就是一耳朵,太快,没躲开。1到手。

“以后滚远点,没工夫和你们耗。下次再来让你们见见血。”大汉根本就看不上和半大小子动手。

马赛克捂着脸,一首后退到藏板凳的地方,扛起来准备走。

村长看见这小子是个磨剪子的,“小子,站住,不站敲你了。”

“现在开春了,我们村有不少镰刀要修,你去干活。不亏待你。”

就这样马赛克被扣到村里,磨了两天的镰刀。感谢自己在八十年代进过劳改农场,修理农具还是有水平的,没水平会被管教好好教育。

村里每天只给他一个小窝头,走时也没给钱,在众人的嬉笑中马赛克扛上了凳子又开始讨生活。至于说报警告村里人非法拘禁,那肯定是脑子进水。后世也扯蛋,记得那个脖子上有铁链,还给某人生了八个娃娃的女的吗。

村长在地头做发言,“对付那些和我们抢东西的城里人,打就是了。打出事我负责。”

“我们村是战斗的村,是维护红旗的村,是优秀的村,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人天生需要确实性,更容易被那些提供简单答案的人吸引。面对危机时,人们会相信宣称"只有我能解决这事”的强势领导者。

常常会看到一些蠢货占据高位,而真正有才干的人却被埋没。这种现象背后,其实有着深刻的社会心理学原因。

16世纪意大利思想家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指出,获取和维持权力往往更依赖表象而非实质。他说:"人人都看到你表面的样子,只有少数人真正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这一观察至今仍具启示意义。

马基雅维利观察到,愚蠢和权力,往往是孪生兄弟。那些表现出过度聪明的统治者,往往反而给自己带来麻烦。为什么?因为聪明人通常具备一些在权力斗争中反而变成劣势的特质:比如思维细致、道德考量和自我反省。这种审慎态度在需要快速决策的场合往往成为障碍。

这些是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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