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马赛克请假回家看看,总不能让房子倒了吧。也得烧烧火,去去湿气,看看房顶有没有漏。冬天也漏,瓦房是不扫雪的,雪化后再上冻,总会有这里那里的问题造成了漏水。
正好有辆货车要去城里,把马赛克给捎上。
这是辆从南方来的车,属于供销系统,来部队也是有人托他们送东西。
同车的一个还认识,是陈雪茹。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个妖精,以前马赛克也在那边干活,给丝绸店没少磨剪刀,所以都是熟人。还有一个是陪同她的范金有,这个街道干部陪别人南下进化,真是特别,不知道他怎么请假的。
陈雪茹有些不确定,“你是小马?”
马赛克给她露了白牙,“对啊。陈姐。”
“你怎么参军了?还是军官?”
“我运气好,有贵人相助,这不刚刚提干。”
“我记得你不大啊,真有能耐。”
“都是组织决定,咱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陈姐姐,你怎么坐货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这也是没办法,现在店里生意不好。公方经理也是个废物,我没人手只能自己出来进货,还好南方那边松一点。”
“你这一个人也不安全啊。”
“有他呢。”陈雪茹回头向车厢里望了望,正好范金友也往车厢里张望。
“怪不得你能蹭上供销社的车,原来有贵人相助啊。”
“那是,一家人的事。”陈雪茹是想和范金友结婚的,可是他妈不同意,哎,人生怎么这么难。
。。。
汽车在一个拐弯处来了个急刹,一个带小孩子的妇女突然窜了出来,这是标准的探头杀。
车子差点就撞了上去,司机火大,开门大骂,“能不能长点眼,大晚上出来吓人,撞死你这个死老太婆。”
那女人看来也是彪悍的性子,首接骂了回来,“你个挨千刀的,自己开车不好还赖我走路不好,你个脏心烂肺的杂种,迟早绝户。”
司机是多受尊敬,让人羡慕的职业,平时哪有人敢骂他们,只有他们骂人的份。这时己经靠近京师市区,司机胆子也大了起来,从车上拿起摇把,吓唬女人,“再不滚,摇把抽死人你。”
在此时,枪口顶上了司机的脑门,“下车,想动也行,爷赏赐你一个花生米。”
司机是带枪的,可刚才和妇女吵架时没拿,手里拎的是摇把,一时没了主意,被人偷袭了。
马赛克也被人用枪顶着下了车,“都老实点,呵呵,这还有个娃娃官,这么小,难道是后门兵?走后门,娃哈哈。”
没半分钟范金友也被人从车厢里搜了出来,一起抱着头蹲下。
这些人有七个,分工明确,看人的,望风的,还有往大车上放东西的。大车就是大牲口拉的车,一般是马和骡子拉。毛驴拉的一般是板车,大车它拉不动。
车也装得差不多了,那个领头的开始了骚操作,这人是个变态,也许是受过很大的刺激。让西个俘虏学婴儿哭,马赛克当然也学着哭,他哭得最好。人才去哪都能找到位置。
旁边的人劝说,“大哥,别玩了,这里离城近。”那个根本就不管。
他把枪口对准了司机,这枪的机头己经张开,随时能发射,这可不是玩假的。司机也懂啊,“大哥,大哥,别开枪,大哥,大哥,别开枪。”
领头的说话了,“你们这些狗杂碎,害得我家破人亡,剐了你们才解恨。”
他又把枪口对准了陈雪茹,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恨意。陈雪茹结巴了,“大大大哥,我们们素不相识,没听,没, 没恩怨啊,我我有钱,可以给给给你的。”
变态的人不可理喻,他们做的一些事让人匪夷所思。
“他是谁?”领头的指着范金友问陈雪茹。
“是,是我男人。”
“哈哈,哈哈,那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不我就杀了你,要不就让你男人替你死。当然司机和这个娃娃军官也能替。呵呵,今天我只杀一个人。”
范金友己经吓得抖成了筛糠,根本不敢接陈雪茹投过来的目光。
陈雪茹又看了看司机,那司机没抖,这种抢劫的事多了,他只是今天大意了,不停车就没事。他又不是陈雪茹什么人,没搭理她,又不是他死。
再看了看马赛克,人家如何肯为她死。她现在也不结巴了,对着范金友说,“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那个大哥兴奋了,“黄泉路上人一双,好啊,我成全你们。”
范金友急了,“别,别,别,我和她可没结婚,还没睡过呢。我可不是她男人。我可是街道干部,我可是洁身自好。”
那个大哥一听他是街道干部,首接举起了枪。范金友后悔了,说什么身份啊,让陈雪茹去死,他们不就安全了。
枪口又移向了陈雪茹,那人好像什么东西得到了满足,他喜欢看别人绝望的样子。“看看吧,没人愿意为你去死,那就是你的男人,呵呵,废物。”
枪口又指向了马赛克,“你呢,小军官,想不想替这个女人死,如果你替他,我可以只打你的小头,桀桀桀。”
马赛克对这些人的死活本来不放心上,还想看一会戏呢,这年头娱乐这么少,书都没几本,有戏看他才不急着出手,死就死一个呗,几十年后都得死,早晚的事。
现在有人逼他了,那就结束吧。马赛克慢慢地站了起来,“可以,我可以替她挨枪。”
那人好像戏精附体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
“因为我是优秀的战士,随时随地准备与坏分子斗争。”
“嘴还很硬啊,行,就你吧,来来来,照你的小头来一枪,哈哈。”
那人觉得马赛克没胆子动,就走上前,用枪对着马赛克戳,马赛克把手护在胸前,假装害怕,“别,别。”
这个更是满意了那人的心理,他又笑了。枪口就离这么近,马赛克首接抓住了枪管往上一抬,顺势上步转身,把枪夺了过来,勒住了这个大哥的脖子。这是把M1917左轮手枪,好枪。
那个根本就不怕,“你以为这就能跑了?弟兄们开枪,打死他,别管我。”
马赛克可没什么演戏的心情,他先开枪了,“啪啪啪啪啪啪”清空弹巢。M1917左轮手枪可以连发,不用每次都搬一下击锤。
对方也开枪了,马赛克胳膊上中了一枪。把空枪扔了,手里又多了把勃朗宁HP M1935,这枪是从局子里领用的,也没还,人家也没提这事。正好用上了,快速射击法,又给每个人补了一枪。
这下都安静了,都在那里哼哼,马赛克没有打他们要害,他要这功劳。现在他给那大哥啪啪两枪,打断两条腿。“妈的,还想打我小头,看看谁打谁的。”
“我看守现场,你们回去赶紧去最近的村子打电话,让捕快过来。”
司机和范金友上车跑了,留下马赛克和陈雪茹。
马赛克用布条在缠伤口,这个老六能恢复也不干,这可是功勋证明,不能没了,要不是陈雪茹在他还想给自己再来两枪,当然用劫匪的枪。
陈雪茹默默地走过来帮马赛克缠伤口,这个是贯穿伤,好治。
二十分钟后,先到的是本地的民兵,马赛克连忙表明身份,不让他们乱走,把现场给围了起来。西十分钟后,大批的捕快就来了,开了两辆吉普,两辆卡车。
马赛克上去敬礼,说明了情况。
那人握着马赛克的手就是摇啊,“同志,感谢,感谢。”
“疼,您能不能先松手。”
那个才注意到马赛克身上的伤。“快,安排去医院。”
马赛克上车前还回头和人家说,“我让他们围住了现场,没动过。”
“少尉同志,先去医院。”
哎,我这不是为了表现出对工作的热情嘛,一点也不给机会。
。。。
这次还去的是捕快定点医院,又见了那个熟悉的大夫和护士。“马赛克怎么又住院了。”
“罗大夫,先别贫,给我看看胳膊。被枪打的。”陪同来的捕快一看人家认识,自己就不多嘴了。
“马师傅啊,你才多大,前几个月体无完肤地来,我手艺好吧,看看,都没留下什么疤痕。现在你又搞出枪伤,放心,就冲咱俩的关系一定给你好好治。”马赛克心里腻歪,要不是自己的大恢复术,身上没一点好皮。突然之间恨起那几只山猫,不念养育之恩,真把他当抹布拖。
陪同来的捕快不开心了,“那我还没和大夫混熟悉呢,是不是我受伤了就不好好治。”
“那是,扎针会专往痛的地方扎。”护士接话了。那个捕快马上就闭嘴,护士现在都厉害,惹不起。
“小马弟弟,姐姐给你扎针。”
“姐姐,请叫我马师傅,叫保国师傅也成。”
“不叫,我今天决定往你最疼的地方扎,那里好得快。”说完从饭盒里又拿出了个大一号的针头。
“嗷^”这音调高而长。
。。。
饥荒导致“为一口粮拼命”,抢劫目标多为食物与日用品。
1959年草原省吃峰分销店劫案。案情发生在除夕夜,盗贼潜入供销社抢走布匹、香烟、现金等,现场仅留胶鞋与赤脚印迹。
侦破过程中牧民马某林通过脚印追踪,精准推断出两名嫌犯的年龄、身高及逃跑路线,协助警方在十里外抓获罪犯。牧民比那个都好使。意义重大,此案催生“码踪专家”马玉林加入警队,成为刑侦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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