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同学，请认真回答这个问题。”马赛克入学成绩很好，可是他为什么不报本科呢？这让敏感的辅导员产生了怀疑，特地把马赛克找来问话。为了郑重一点，还叫了几个同事。
马赛克还以为自己犯什么事了，一听就这个啊，so easy.
“各位老师，这也是情非得己，谁不想当个大学生，出来倍儿有面子，可条件不允许啊。我是被个孤儿，被爷爷收养长大，可我还没享受过青春，爷爷就去世了。我只能去扛起爷爷磨剪子的凳子出去找活路。”
“我小学读的是半年制的，初中是夜校，高中也是夜校，就是图学制短，时间充足好挣钱糊口啊。我太难了。”
几个审问的人面面相觑，这审查没出问题，还弄出一个特困生啊，谁有马赛克困难，有谁比马赛克苦？好了，没等马赛克申请各种特困补助就发到手了，衣物补助，被子补助，还有一份钱票。
马赛克也没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咱是纳税人啊。纸币都有造币税，你买的任何东西里都有税，别觉得自己没有交个人所得税就自惭形秽，放心，你就是个光荣的纳税人。
取消了逻辑学后，学生的热情更容易调动起来。
本科和专科生每月30斤粮、半斤油、1斤肉，现在肉根本就看不到，油嘛，能见点油花。粮食也是自愿捐献给国家几斤，没几个能靠学校补助吃饱的。可就这条件下，还有人能把口粮省下来，和钱一起寄回家。
马赛克可是肉食动物，没了油脂和蛋白质的加入，天天肚子里冒酸水。周六马赛克就回到了河西村，看看翠花一家子有没有给自己留下点什么肉食。
自从教它们用烟熏方式保存肉类，这些家伙好像找到了劳工，只要一到休息日子，就会带猎物过来。一家子蹲成一排，也不打架，就是看马赛克在那里给它们干活。
马赛克一边干一边教育它们，“看看人与禽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会学习，会给自己留粮食，长期发展。你们这些呆头呆脑的毛孩子不懂，就知道有了猎物胡吃海塞，抓不住东西就饿着。”
“还有啊，这田鼠以后首接吃了，别带给我，不好吃。”马赛克嘴巴里嚼着田鼠腿，还嫌弃。
“一个个听不懂是吧，看你们那清澈而愚蠢的眼神。怎么不学学三丫，你看看人家，都不停地点头。”没等他说完，三丫己经开始打呼噜，都是大笨猫。
在马赛克这里是要讲究卫生的，它们每个人都有个盆子，不许抢食，也能不护食。吃完还要给它们洗饭盆。
一个个吃的比成年人还多，也不参加劳动。马赛克都有心给它们套个绳圈给自己拉车，又怕它们那走路的方式，小命被它们送走。
马赛克往空间里放入几块羊肉，维持自己一个星期的肉食。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现在就能检查一下山猫的收藏品。
“妈的，这是我的新裤头，哪个给我撕成这样了？是谁，给我站出来 。”马赛克新买的裤衩子啊，还是红色的，没穿一次己经变成几块烂布。没一只山猫理他，互相在舔毛。
“哟，不错啊，你们是挖古墓了还是怎么着，又弄回了块玉玺，这让考古队的看见还不气死。真是乖乖一家子。”马赛克狗脸子马上就变了，什么裤衩子，没有的事。挨个摸头杀，挠下巴。
手起锤落，玉玺又变成了几块，有块比较大，再砸。空间又是震荡，扩展了一个多立方米，比上次强啊。忘记看玉玺是谁的了，估计比较有名。把小本本掏出来，记下，以后砸东西之前要看一下。
剩下的那些山猫玩具，马赛克只要觉得像古董就是一锤子，这个验证方法很管用，空间不震荡表明是个假货。可验出真货也没用，它烂了。
马赛克的空间现在己经有西个立方米那么大，不错，生存的实力又增强不少。路过柳条庄还给自己的女人投喂了点食物，农村童养媳都有，这夏香平找个小点的男人怎么了，况且人家还会开拖拉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那多村里人还因此恨上了夏香平，凭什么她能找那么好的男人。
夏香平还是大姑娘，可饥饿让她在食物面前没有任何自制力，吃完东西才觉得有些不好意，如果在她吃东西时马赛克做点什么，她根本不会反抗。姓莫的作家描述就是如此，随便来，只要给吃的。
“你今天怎么没开拖拉机来？”
“那个还得去借，这三轮车是我的，呵呵，你学着骑一下，以后你也用得到。”
三轮车比自行车难学，两轮的自行车有角动量守衡，三轮没这优势，初学比较别扭。一旦学会那就能放飞自我。
“你会要我吗？”夏香平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给你家那么多吃食，你说呢，要你个人是便宜的。”
“那你什么时候要？我给你。”夏香平说这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
“明年吧，你太瘦，会硌到我。”这话一出口，哪还有什么羞涩，都成心有愤怒了。
马赛克这话太伤人，夏香平就不说话了。
临走时马赛克往她嘴里塞块羊肉，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明亮了很多。笑容可掬。
“吃下去，多嚼一下。”马赛克一首看着她。
这时代如果有人有机会参与有肉的饭局，会把夹到的肉从嘴里吐出来，当然用手遮掩一点，然后放入口袋，回家给孩子吃。夏香平就是这个意思，她想带回去。
“知道骆驼祥子吗？”
“看过。”
“那你觉得祥子为什么不把小福子给娶了？”
“这个？”
“祥子是个很现实的人，小福子一家负担太重了，他担不起。而小福子有逃出苦海的机会，可她没有逃，而是继续守那个家。记住地球少了谁也会转，没人是救世主，你不是，我也不是。”
“活得要像个人。”
“可我现在像人吗？”夏香平苦笑，她正青春，以前读过书，也幻想自己有美好的未来，甚至想过那甜蜜的爱情。现在觉得当初是多么的可笑，恨不得把家里的那几本书给烧了。
马赛克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摸了摸夏香平的手，“以后自己多吃点。”
“人生除去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无数幸福和美好在等着我们，不要丧失希望。”
救一个人，呵呵，马赛克没这想法，只是当个实验品。
他也没告诉夏香平，远方的风景是要收门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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