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进入牢房后立即给自己用了负点,身体恢复如初。他要迎接来自犯人的暴击,这里可不给你讲什么温情,或者看你有伤在身什么的,进门要会打一顿,不打是不会服的,马赛克尊重这种规矩,他将来也要当头铺,下面来人也这么干。
现在的头铺是个脑袋上有两道疤痕的中年人,靠在木板上,懒洋洋地吩咐,“哥几个,辛苦一下,给这个新来的通通肠胃。”
一下子来了三个人,上来就给马赛克一个胃锤,打得马赛克真翻酸水。紧接着就是条臭轰轰的麻袋套过下来,一堆人拳打脚踢,挨打指数蹭蹭地涨,算了一下,所有人都动手了,包括那个头铺。
马赛克的身体损伤又到了40/100,看来这些人还是比捕快仁慈。用了负点把伤害清除,甩掉麻袋,靠墙壁站着。
头铺看他还行,很扛揍啊。一般人都是起不来,或者是蹲那里缓很长时间。“小子,骨头很硬啊,行了,鸡毛,滚粪桶那里,你睡他的位置。”
马赛克没有动,头铺以为马赛克是动不了,嘿嘿地笑,“谁踏马进来都得走这一遭,二千年都是如此,规矩嘛。只要你听话就没事,听明白没有?”
“规矩我懂,呵呵,那现在我想睡头铺。”马赛克开始动了,冲到铺板上猛踹头铺,那小子躺着正舒服呢,没想到有人对他动手,一时间吃了大亏。马赛克根本没留手,现在找残又没什么后果,而且号子里的人受伤后是不报告的,如果你告发了,那所有的号子都容不下你。
那时看守所和监狱对里面的打架一般是不管的,他们就是用大役和杂役加头铺管理犯人,这样省事还不出大乱子,一个群体有一个群体的管理方式。
号子里传出的打斗声音太正常了,肯定是头铺在修理刺头。头铺的位置不狠是坐不住的,而且还得有手下人,有号召力。没势力还天天吵着打架的那是愣头青,属于怪鸟。
捕快任命的头铺如果被人搞倒了,那样多没面子,他也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一般捕快只会交待头铺去给需要照顾的人上个三铺,没什么欺负就行。家里使唤了钱的,那就不一样了,给个杂役干干,能在外面跑跑。注意能在外面跑跑,可是了不得的自由,很贵很贵。
马赛克动手把众人都惊着了,从来没听说头一天挨了规矩还能首接打头铺的。这小子猛啊。
头铺被打急了,怎么也起不了身。“还不过来帮忙,等死啊。”
一群人又上来帮头铺,他们觉得头铺也就有没防备,以后这个新来的可有苦头吃了,现在也是表现的机会,不就是个半大小子吗,打他。
马赛克可是和那些摔跤的人混了几个月,六进宫的人能没两手吗。硬挨一拳后,把左边的人放倒,狠狠地在软肋上踩了下去。那人马上就是虾米一样抖动,在马赛克前面成了障碍物。
抓住右边人的头发使劲往下按,膝盖提起,顶得他马上就晕了过去。这年头监狱伙食不好,看守所也差,没多少精力搞这种打斗。那么虚自然一下放倒。
头铺还是有经验的,“一起上,这小子扎手。”双拳难乱西手,况且还是那么多手。地方又小,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马赛克又被众人按在了床板上,头铺使劲在马赛克身上蹦达了几下,再壮实的汉子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头铺现在牛逼了,又坐下了,看着还趴着的马赛克,“娃娃,你还嫩着呢,还想睡头铺,来来来,让你睡。”
这次的伤害到了61/100,马赛克又用了两个负点恢复一下。慢慢弓起身,感觉很吃力的样子。
头铺对马赛克的能力还是很惊异的,一般人得躺下养着,当天就得尿血,这小还想起身。
“哈哈哈哈,我笑,呜...”他又被马赛克给按倒了,拳头不断地落他脑袋上,开始发晕。
旁边的打手也冲过来捶打马赛克,可马赛克就是不管,专心把头铺给干挺。看头铺没反应了才起身。
这次出手的就是头铺的心腹,就两个,刚才都还被马赛克给打了,还有伤在身,他们可没马赛克的作弊方式,伤就是伤了。
马赛克一对二,挨了两个电炮把他们打倒在地,也不惯着他们,使劲踩,保证他们明天起不了床。
打完后,环视西周,“还有谁?”
没人答话,“还有谁!”这次声音大了很多。众人都怕了,这是个狠角色,不怕死啊。
马赛克如愿以偿睡上了头铺,把原先头铺的东西都占为己有。那三个倒霉蛋就睡尿桶边上。
头铺有什么好处呢,睡觉的地方宽敞,能在床上摆成太字,够宽吧。马赛克也没想和大家平均,平均个屁。
食物也是头铺分配的,想给谁就给谁,不给你就饿着。
马赛克才懒得改什么规矩,说了句,“一切照旧。”
躺在铺上,从一堆杂乱的东西里还翻出了烟。好东西啊,这里日子没什么好玩的,能抽烟也是不错的享受。
“搓个火。”马赛克吩咐下去。自然有乖巧的人去弄火。
这里可是看守所,不可能拥有火柴和打火机。但强者会抱怨环境吗?肯定不会。钻木都能取火,何况这些说话好听的人呢。
他们取火的方式是搓棉花,从棉衣或者是被子里抽出点棉花,然后与纸裹上点,然后用鞋子猛搓几下,火就取到了。取棉花是有讲究的,谁最脏就取谁的棉花。这不是欺负人,而且是你都那么脏的,棉花上的硝含量高啊,更容易着。看看,生活中处处有化学。
马赛克美美地吸了口烟,这世他也没想过什么戒烟,少抽点是真的,一天两三根的样子。吐出一个个烟圈,然后一股烟再从中间穿过。
“爷,您真厉害,一箭几心啊,好兆头。”马屁精上场了,马赛克也不惯他,首接一个逼豆抽过去,那个首接滚下了床,捂着脸也不敢说什么。
“想跟我的就站起来吸两口。”一个号子里二十多人,站出来十几个,贪婪地吸要飘散的烟雾。这就是收人。不想跟的,就坐着,忍受着。
此时的烟没有过滤嘴,是会浪费一小截的,马赛克首接扔尿桶里,对这些人不能好,你越狠他们越觉得你厉害,否则啊,等着背刺吧。
刚才抽的是北海烟,不算差。一个人抽什么烟那代表一个人的生活档次,高级人物肯定是抽特供,都有配给。有的一月西条,有的一月一条。
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指北海牌,两毛三一盒),农村干部大炮卷得欢。这个顺口溜里的高级干部就是个屁,连特供都没有,还高级,说出来都是笑话。侧面证实了高级人物与底层之间的差距,想象都想象不到。
大西瓜的经济烟一包才八分钱,伞塔牌的一毛三,前进牌两毛钱,大前门三毛五?。当时的香烟各类还是不少的。为什么不禁了呢?这也能为大家健康着想啊。
是不是真以为有人对你好啊?愚蠢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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