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工程进入了攻坚阶段,张村长也没心思在棚子里待着,天天往指挥部跑,别看人老,人家还有颗上进的心。
这个棚子暂时就属于马赛克了,刘会计这个马屁精那是村长在哪他在哪,看看人家的表现,自己也要学着点,当东大干部那是油水十足的位置。
人生的第一场艳遇不期而至。
马赛克的窝棚在个小包顶上,没人愿意干一天活还爬个山,都在下面休息。看着下面星星点点的煤油灯,真是繁星倒映。
这时从下面摸上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女人,一见面就跪在马赛克面前。“小哥啊,你能不能行行好。”
马赛克蒙了,自己又不是干部,行什么好。
“姐姐,快快起身,我只是个修理工,没什么权啊,你有什么难事还是去找干部吧,我也解决不了。真的。”
“小哥,你真的能帮我,我就是求点吃食。我家成分高,家里还有病人,干不得活,唯一的劳力就是我了,我还没派到工地上,没活顾家里,不知道家里人还活着没有啊。求求你了,行个好吧。”
“你怎么想到我这里找吃的,不去干部那里。”
“我家的女人都被他们分了,剩下的也遇到过不好的事,我去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明白。如果这样了,我就嫁不出去了,我也难啊。我还得给弟弟换婚,不能走那一步啊。”是啊,不是,嫁出去麻烦也是一大堆。很可能被退婚,要回聘礼,这样也就鸡飞蛋打了。
有时真想尊重他人命运,可到头来马赛克还是有点心软。“我只能给你六个窝头,这己经是极限了。”给多了会被缠上,万一被举报了怎么办。
农村有些地方几个月不发口粮,没人管,这六个窝头可能救几个人的命。
“我来了工地还是能吃一口的,算是活了下来。现在能得到六个窝头己经很感谢你了,谢谢小哥,您真是大好人。”女人给马赛克磕了一个。
马赛克给的是纯粮食窝头,比工地上的菜窝头要好很多,起码全是粮食。女人很开心地走了。
夜晚还是那个女人,又来了。马赛克弄了个小小的火柴汽化炉,晚上有些冷,点火会好很多。
并没有理会这个没完没了的女人,那女人自己开口了。“我去洗了一下,你摸吧。我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以交换了。”
马赛克也没有拒绝,伸进去掏了一把,没点意思,干巴巴的,到处是骨头,硌着手了,可能不好自摸好。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你说得真好,和唱得一样,我只上过小学,初中就上不了。”女人还是很羡慕有知识的人。
“是一个作家说的,我哪有这本事。”马赛克脸红了,他可没这么文采。有这样的文采,那周围的贵妇就少不了,哎,又想远了。
女人把自己认为最柔软的部分给了马赛克,抓他的手上全是老茧,都不像是女人的手。这就是艳遇吗?马赛克都开始怀疑这个世界。
村长晚上在哪睡,不可能睡这种干巴的吧。他又走神了,实在是对这个提不起任何兴趣。
“你这个炉子真好,火苗这么旺。”
“对它还很省柴,能让东西充分燃烧。”
“我家只有一个土灶台,锅都没了,吊个陶罐。”女人又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这个可能用泥巴做,不难的。我教你。”马赛克给了女人一个窝头,让她垫一下。
今天是十西,月光如水,人们走路是不受影响的。马赛克走到白天就看中了一个胶泥地里挖了点胶泥。
回去用手打造了一个泥质汽化炉,重点就是二次进风,能提高燃料的利用率,也能为她那个破碎的家庭省点柴火钱。至少能让他们多休息一下,不用大冬天出去找燃料。
“你做的炉子真好用,真是谢谢了,小哥。”
女人洗干净还是很清秀的,头发被烤干后有些碎发还随着气浪上下翻飞。“很少有人能这么对我了,别人都怕和我沾上点关系,或者就想把我往庄稼地里拖,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保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个小杂工,磨剪子的,还是个孤儿,你说我能帮你什么?仅此而己。”马赛克又不是救世主,不想接她的话。
女人还是过来亲了他,“我家住红星公社柳条庄,希望还能见到你。”
“会的,到时免费给你磨剪子。”
女人在窝棚里休息到天明,早上和一群同村人的回家了,他们的修水库时间到了,换来了下一批劳动者。
。。。
马赛克在修理组混得很好,什么电切割机之类的东西都用上了,这也没什么难度,比监狱里的活少多了,超级能适应。
最近医疗组来了实习的医生,有几个人还认识,是卫生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加上资产科的张科长,“哟,张科长,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担心您大爷在工地上受伤啊,专门组织队伍来护驾。”
没想到张村长就在自己身后,被打了一下,挨打指数-1. “就不想我点好,好歹你叫我舅舅,哼哼,外甥就是养不熟。”
张科长看了看马赛克,“二大爷,您这是新收的外甥?”
张村长没好气地说,“亲生的,行不行。”
张科长搂着马赛克肩膀,“你小子伙食不错嘛,都没变瘦,长个子,还长肉,没天理。”
“我啊,见风长,吹牛皮都长。”
还碰到那个处死小白鼠都不利索的女生,友好地打个招呼。长相还成,能打个八十分吧,身体罩着看不见,不知里面有没有添加物。现在的人就是太保守,害得自己以前学的经验归零了。
“小师傅,你叫什么名啊。”女生还是问一他一句,陌生的地方来个熟悉的人自然会有依靠感,这也是熟悉的人能骗熟人的原因。
“我叫马赛克,你可以叫我马师傅,千万别加小字。”
“我叫丁秋楠,你可以叫我丁大夫。哈哈。”
这时旁边的老师训人了,“还没毕业就开始飘,你们现在是实习生,知道不,实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为修水库的人民做医疗保障工作,这是神圣光荣的事,不能当儿戏,听见没有。”
“听见了。”几个卫生学校的学生整齐地回答,训练得不错。
。。。
马赛克去找张村长,到了他们的指挥部里正在开会,随便听了几句。
“有了剪发头,赶上大腱牛,那个主意算个球。肯定不能听他们叫苦,这些是新富起来的农民就是要批斗的对象。某人的农业西十条才是我们立身的根本,要坚决地执行下去,哪次运动不死人,怕死就做工作,有的是人做。不想做那是思想出了大问题。现在表态,同意的举手。”
一群不信神又自封为神的人,不知道在折腾什么。最怕有些人有理想,毁天灭地式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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