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灵宵畿宫内,邹辰正看着报表。这是邹辰和邹雅婷穿越到古代以来财源最广的一次,如今是贞观九年社会进入相对稳定期,也有了点贞观之治气象。
妹妹邹雅婷返回现代,过一段时间才会返回,几次往返于大唐与现代丝毫不影响兄妹俩,时空穿越对兄妹俩而言时间的两端似乎固定的。
其实就是系统可双方锁定,也就是系统所说的“时间锚定”。
妹妹邹雅婷先行一步返回现代,而邹辰却在大唐开始过起帝王般的生活,日夜笙歌虽不至于但也差不多。
镜花水月与泡面密码
>灵霄畿宫·恬静园
恬静园深处,水雾氤氲,不似人间。
一方巨大的暖玉池嵌在白玉地砖之中,池水是奇异的乳白色,蒸腾着肉眼可见的丝丝灵气,温热却不灼人。池畔奇花异草吐纳着光华,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甜香,那是千年灵植自然散逸的气息,足以让凡俗武者修为松动,对园中主人而言,却不过是寻常熏香。
邹辰半倚在池边温润的玉石上,双目微阖,赤裸的上身肌理流畅,皮肤下似有微弱的星芒沿着某种玄奥的轨迹缓缓流淌。他身后,崔莹莹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鲛绡纱衣,湿透的衣料紧贴着她曲线玲珑的胴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起伏。她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水光潋滟,流转着足以令高僧破戒的魅惑,纤细却蕴含着惊人韧性的腰肢正以一种奇异的韵律缓缓摆动,柔若无骨的玉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拂过邹辰的肩颈、胸膛,每一次触碰都暗合某种古老媚术的节点,试图将自身修炼多年的精纯阴元,混着那勾魂夺魄的媚意,丝丝缕缕渡入对方体内。
她心中带着一丝世家嫡女固有的矜持与笃定,更有一份隐秘的野心——以这具天生媚骨为舟,媚术为桨,渡入仙尊心海深处,成为这方天阙真正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层面——邹辰的识海深处,冰冷的系统提示正以数据流的形式无情刷过:
【检测到外部阴元能量(纯度:中上)导入…】
【目标个体(崔莹莹)精神诱导波动峰值:7.8级(具备一定致幻效果)…】
【警告:能量驳杂,蕴含精神杂质(执念:攀附/掌控),不符合精炼标准!】
【执行‘采阴补阳’次级协议…能量剥离中…精神诱导波过滤…】
【精纯阴元(1.3单位)己吸收…驳杂能量及精神杂质己排出体外…】
邹辰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在崔莹莹眼中,那是仙尊对她极致诱惑的回应。殊不知,在邹辰的感知里,眼前这具足以令世间男子疯狂的尤物,不过是一具高效但略嫌“粗糙”的“能量萃取器”。那所谓的媚骨天成、媚术惑心,在他系统加持的洞察之下,纤毫毕现,毫无神秘可言。她每一次刻意的扭动,每一次蕴满的喘息,每一次试图侵入他心神的媚术波动,都化作冰冷数据流上跳跃的数值。她的努力,她的算计,她的身体,在绝对的力量与信息差面前,都成了可悲的表演。
他忽然睁开眼,那双深邃如星渊的眸子平静无波,没有一丝的涟漪,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审视。这目光让正沉浸在自己媚术节奏中的崔莹莹心头猛地一悸,仿佛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腰肢的摆动瞬间僵滞。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尾椎骨升起,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热切。
“够了。”邹辰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崔莹莹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褪得惨白,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却在对方无形的威压下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维持着那尴尬的姿势。她眼中的媚意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被彻底看穿、被无情贬为工具的惊惶与屈辱。炉鼎…原来自己在他眼中,真的只是一个…炉鼎?一个可以被随意使用,也可以被随意喝止的物件?
邹辰不再看她,目光投向远处缭绕的灵气云雾。系统界面在他意识中悬浮:【信仰值:721,350 | 供奉值:503,890】。数字在稳定增长,但速度己不如初时迅猛。李唐的根基在《推背图》批注和《贞观政要》篡改下己悄然偏移,灵霄钱庄的“活钱”正如同无形的蛛网,开始缠绕整个帝国的经济命脉,五姓七望的“山海商行”、“云帆漕运”看似在反抗,实则己被卷入这金融怪兽预设的轨道。武曌的种子己悄然种下,《太平经》真本在指尖的触感犹存,“苍天己死”的篇章如同一个无声的倒计时。
一切都按计划推进,精准得如同他识海中的星轨图。可这掌控一切的感觉深处,一丝极其细微的倦怠,如同水底的暗礁,悄然浮现。这大唐的富贵滔天,这仙尊的至高无上,终究只是沙上之塔,镜中之花。他需要一个锚点,一个能提醒他真实身份的所在。
心念微动,识海中一个沉寂的坐标被点亮——那是他在现代社会的古玩店后院。坐标旁,一个倒计时悄然归零。
“本尊需闭关参悟天道。”邹辰的声音在恬静园中响起,不带任何情绪,“非召不得入。”
他的身影,连同池边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被风吹散的幻影,瞬间消失在氤氲的灵气之中,只留下崔莹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温热的玉池边,冰冷的绝望取代了池水的暖意,深深浸透了她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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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古玩店后院家中
呛人的辛辣混合着浓郁的油炸面饼气息,粗暴地撕开了大唐宫廷那层由檀香、灵气编织的虚幻纱幔。邹辰坐在一张掉漆的旧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红油浮动的红烧牛肉面。廉价塑料叉子挑起的面条还在滴着汤汁,对面,邹雅婷穿着宽松的灰色家居服,正小口啜饮着冰镇可乐,发出满足的轻叹。窗外,是城市夜晚永不熄灭的霓虹光影和隐约传来的汽车鸣笛,一种粗粝而真实的现代感扑面而来。
“呼…”邹辰放下叉子,长长呼出一口带着泡面味的热气,仿佛要把肺里最后一丝属于大唐的龙涎香气都置换出来,“还是这个够劲。在那边装模作样吃那些灵果仙酿,嘴里能淡出鸟来。”
邹雅婷翻了个白眼,放下可乐罐,冰凉的罐身在她指尖留下细密的水珠:“得了吧,哥。你那些‘灵果仙酿’,随便一颗放拍卖行,都够买下十条街的泡面厂了。”她顿了顿,清冷的眼底掠过一丝心有余悸,“不过…能回来真好。在那边,连呼吸都得算计着分量,生怕哪个眼神不对就露了马脚。”
邹辰拿起可乐,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刺激。他靠在吱呀作响的旧椅背上,目光投向天花板上那盏光线惨白的老旧日光灯管,思绪似乎飘回了那个波谲云诡的时空。
“妹妹,”他声音低沉了些,“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一脚踩进这趟浑水的吗?”
“怎么不记得?”邹雅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不就是那天晚上,咱俩在网上瞎扯淡,吐槽996没人性,又异想天开讨论如果真能穿越,想去哪个朝代当咸鱼王爷还是富贵闲人吗?键盘敲得噼啪响,结果下一秒,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听见隋末乱军的鬼哭狼嚎了。”
“对,就是这个。”邹辰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当时脑子都懵了。什么建功立业、醉卧美人膝,全是狗屁。第一个念头是——完了,话都听不懂!那些古汉语叽里咕噜的,跟加密电报似的。别说冒充仙尊,走在路上,人家骂你祖宗十八代你都只能傻笑。”
邹雅婷深有同感地点头,拿起可乐又灌了一口:“别说语言了,连喝口干净水都难。没有系统那点可怜的初始‘生存点’换的净水符,咱俩估计刚到三天,就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上吐下泻嗝屁在哪个破庙里了,史上最憋屈穿越者,没有之一。”
“所以啊,”邹辰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那是在灵霄畿宫紫微殿上俯瞰众生时才有的神采,“从落地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想活命,就不能按常理出牌。乱世之中,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不信神佛,是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刀。但当乱世的天灾人祸把他们的刀都崩断了口子,当生存的绝望压垮了脊梁,一丝虚无缥缈的‘神迹’,就是溺水者唯一能抓住的稻草。趁隋末那场大乱,人心惶惶,饿殍遍地,我们才有机会把‘神迹’的种子撒下去,一点点浇灌成他们不敢质疑的‘现实’。”
邹雅婷沉默片刻,脸上那点属于现代女孩的慵懒彻底褪去,只剩下在紫微殿上掌财理政时的冷静:“现在明白了。就算强如李二,千古一帝又如何?晚年还不是一样被长生不死的妄念蒙了心。神明?呵,不过是他们欲望投射的载体罢了。你给的‘金丹’,他难道真没怀疑过?只是他太想抓住那根稻草了,哪怕明知可能是毒药,也会说服自己去相信。”
“帝王心术,说到底也是人性。”邹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古玩店后巷里堆积的废弃纸箱和闪烁的霓虹招牌。他身上的廉价T恤和窗外的现代景象,与脑海中金碧辉煌的灵霄畿宫、匍匐叩首的李唐君臣形成了荒诞而强烈的对比。“我们利用了他们的欲望,也时刻被这欲望的反噬所威胁。每一步,都像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
他转身,脸上那点感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所以,后路不能只押在大唐。这里,才是我们的根,也是真正的退路和力量之源。”他走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旧式保险柜前,动作利落地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柜门无声滑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部造型厚重、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加密卫星电话,以及一台同样厚重的军用级加固平板电脑。
邹辰拿起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解锁。屏幕亮起,幽蓝的光芒映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屏幕上没有花哨的界面,只有几个代号和不断滚动的加密数据流。
他点开一个标记着“Aegean Wave(爱琴海之波)”的文件夹。卫星图片加载出来,清晰显示着地中海沿岸某个隐蔽深水港的俯瞰图,几艘万吨级货轮正缓缓靠泊。另一份文件打开,是密密麻麻的订单清单,条目冷硬而首接:
>【接收方:北非‘沙漠之狐’安保集团】
>【物品:CZ-806 BREN A2 突击步枪 x 2000支(含配件、弹药基数x10)】
>【交货地点:利比亚,米苏拉塔外海坐标点(加密)】
>【付款方式:BTC(己到账确认)】
“希腊那边的贸易公司运转正常,账面很漂亮,是块不错的招牌。”邹辰的声音低沉平稳,如同在汇报一份普通的财务报表,“军火这块,‘沙漠之狐’的尾款己经通过三次洗钱路径完全干净地落袋。下一单,中东的‘新月之盾’组织对俄制‘短号’反坦克导弹系统有兴趣,价格是市价的三倍,预付金己经打到我们在开曼的壳公司。”
他指尖滑动,屏幕切换,出现另一组截然不同的画面。一个标记着“灵霄国际”的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光鲜亮丽的财报、股权结构图、慈善捐赠记录,与刚才那些冰冷的武器订单形成了讽刺的对比。
邹雅婷走到他身边,目光扫过平板屏幕上那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她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了然:“一边是灵霄畿宫的仙尊,播撒‘神恩’,操纵国运;一边是穿梭于暗网的军火掮客,贩卖死亡…哥,我们到底成了什么?”
邹辰的手指停在屏幕中央,正好落在那张地中海港口的卫星图上,巨大的货轮如同钢铁的墓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眼中变幻不定,倒映着紫微殿的星图和长安西市猎猎作响的青铜幡旗的幻影。
“我们?”他低声重复,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那里空空如也,但大唐灵霄畿宫中,馆陶公主献上的那半块冰凉鱼符的触感,却异常清晰地烙印在记忆深处。那鱼符上的星图,李建成一闪而逝的虚影,还有馆陶跪地时眼中那份孤注一掷的决绝与祈求…这些属于“仙尊邹辰”的羁绊,如同无形的丝线,正悄然缠绕着他作为现代人的灵魂。
他收回手,将平板屏幕按灭,房间瞬间被窗外杂乱的霓虹光影重新主导。那点冰冷的星图残影,仿佛也沉入了更深的黑暗里。
“我们只是在努力活下去罢了。”邹辰的声音最终消散在廉租屋泡面气息和城市噪音交织的空气里,辨不清是陈述,还是叹息,“用我们能用的所有方式,在两个世界…活下去。”
窗外,一辆重型卡车呼啸着碾过坑洼的路面,巨大的噪音震颤着老旧的窗棂。这粗粝的现代声响,像一记重锤,将紫微殿的仙乐、恬静园的旖旎彻底砸碎。邹辰和邹雅婷隔着那张油渍斑驳的旧木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一种刚从光怪陆离的幻梦中惊醒,却不得不立刻面对另一个战场硝烟的疲惫与警觉。
那碗泡面的热气,终究敌不过现实冰冷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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