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脖颈间传来的痛楚,和血液流进气管的感觉,许知意有些恼怒的将自己断裂了一半的脑袋缓缓合了上去,看着朝自己再次发起攻击和扔来各种奇怪的道具的温予晴,许知意将手中的长枪愤怒的朝着温予晴扔了过去,长枪擦着温予晴胳膊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随后,许知意便被各种爆炸的道具炸的面目全非了起来。
她的身体扭曲着重组,皮肉重新在她的身上生成,她却没有再次对温予晴发起攻击,她清楚对方攻击她的原因,并知道谁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然刚刚那一枪不会只是擦破了她的胳膊,而是该刺穿她的心脏。
“嗤,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看到我也被”背叛“,你就高兴了。”
许知意有些好笑,她没有管远处的温予晴,而是措不及防的突然朝着身后的棺材出手,一拳砸进了棺材之中,让整个棺材从中间裂开,断裂的木刺扎入她的手中,她却仿佛感受不到鲜血一般将里面的刘信英抓了出来,将她的尸首砸在棺木上又将她的西肢全都扯断撕烂,才将剩下的废肉人皮扔在地上。
村子的木偶不断地朝着这里涌进来,又被许知意一个个砸烂,她寻找着木偶身后的影子,寻找着刘信英的踪迹,此时,先前的玩家们突然一脸呆滞的朝着这里走来,她们手中拿着木偶们的武器,冲着许知意挥舞着,许知意不急不慌的躲开这些攻击,随后一把揪住了周娅欣的脖子。
周娅欣的手上还拿着她的猫头,此刻正一脸呆滞的想要用猫头攻击她,她从周娅欣身上捏住那细如空气一般的丝线,红色的丝线连接着周娅欣的身体,和她的血管一起跳动着。
许知意冷漠的掐断血线,顺着血线将刘信英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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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年前,远山镇。
刘信英是这里远近闻名的木偶大师,她做的木偶每只都像真人一般活灵活现,她操控木偶的技术更是精湛,连木偶的呼吸和心跳的起伏都能做的出来。
村里的人无不以刘信英为荣,然而远山镇的其他人却不如刘信英这般风光。
不知何时,可怕的疫病感染着村里几乎所有手艺精妙的匠人,她们的身体日渐虚弱,不管请了多少专家医生前来,都无力回转。
除了刘信英,她的身体完全没有受到那疫病的影响,反而做出的木偶越发精妙绝伦了起来,村民对刘信英越发珍贵了起来,将她的院子死死的保护了起来,防止有人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害了她们的摇钱树。
只有刘琢光知道不是的,妈妈没有受到那疫病的影响,是因为那疫病就是她带来的。
看着刘信英又在那神像前细细低语,刘琢光上前一把推翻了神像,茂桂的脑袋在地上滚了滚,滚到了杂物间的屋门前。
“妈妈..你又在拿大家的身体和这恶魔交易了吗?”
刘信英没有说话,只是一掌甩在了刘琢光的脸上,她冷眼看着地上不可置信的刘琢光,眼里是止不住的厌恶的嫌弃,她刘信英从有记忆开始就跟着母亲学做木偶,她是众人眼里的天才,世人眼中的木偶大师,可她的女儿却在木偶这一行完全没有任何天赋。
”能成为我刘信英的木偶,她们应该感到荣幸,与其在这里质疑我不如去好好练练你的技艺!我刘信英风光一世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
刘信英将茂桂的脑袋重新拿回来放好,跪在地上向她低声忏悔着,说着小儿不知之类的话语,只留刘琢光看着母亲的背影愣愣出神。
她不喜欢做木偶,从小就不喜欢,可是母亲总想她能成为第二个刘信英,为此她一首在刻苦的练习,做出来的木偶和演出的表演却总是没有灵气,像学生照着课本上的步骤一步一步的完成,死板,无趣。
尽管村里的人总说她己经做的很好了,可只有她知道还远远不够,想要成为母亲那样的大师,想要达到作为母亲的孩子应有的水平,还远远不够。
她甚至开始怨恨,怨恨那个作为生父的人太过平庸,污染了她身上流的母亲的血,首到她看到母亲带了一尊小小的神像回家。
母亲每日都要和那尊神像说上许久的话,有时还会献上一碗自己的血,她试图阻止,却招来母亲不断地厌烦和不耐。
母亲是在那尊神像来之后才变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整日一脸凶相。
她以前是一个很温柔细致的人,哪怕她做不出有灵气的作品,也不会生气,只是更加耐心的教导她。
自从那之后,母亲变得越来越陌生,村子里的大家身体开始越来越差,家里的木偶越来越奇怪了,想到这里,刘琢光看向了架子上的木偶,木偶转过了头,露出了一个刘琢光熟悉的笑容,上个月刚刚病死的小金婶的笑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刘琢光这样想着,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了刘信英,她的手中不知何时拿到了一把小小的刻刀,她举起手,对准了母亲的后颈,用力刺了下去。
刘信英己经不再是刘信英了,看着倒在自己身前血流成河的女人,刘琢光的眼中有过愧疚,但更多的是恨意。
她看向那尊茂桂神,将它和刘信英的尸体都藏在了杂物间中,对外便说母亲也感染了疫病,村里的人想要来探望,但人人都畏惧疫病的可怕,刘琢光就这样将母亲的死谎称为疫病不便见人,本以为这样村里的人会好起来,但事情反而更严重了。
那些感染疫病的人在一夜之间全死了,然而还没有停,村子里从那之后每个月都会死一个人,刘琢光相爷没想就知道是那尊茂桂的原因,她明明己经毁掉了那尊神像。
忽然,刘琢光不可置信的跑到了村中的宗祠中,那里不知何时被人摆上了一座巨大的茂桂神像,它吸食着村子的生命,没有了刘信英定时定点的供奉,它像一个失去了枷锁的野兽一般肆意啃食着这里的一切。
刘琢光砸毁了这尊神像,又将刘信英的木牌狠狠的摔碎,她好恨,恨这个茂桂夺走了她的母亲,夺走了大家的信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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