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里恩，情况怎么样了？”
我赶到医院时瓦罗里恩己经到了，他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门口看着病房中。他瞥了我一眼便将视线移回原处，就像在监视病房中的一举一动一样。
“安伯斯警员正在询问那个女警员具体的情况，安静些，她的状态还不算太好，安静些，别打扰他们。”
我点了点头，和瓦罗里恩一样站在病房门口观察里面的情况。虽然不能进入病房，但是这里可以看清病房中的情况，也可以听见托伦大叔询问的细节，接下来就来听听到底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吧。
“请让神明惩罚我，长官，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不，没事的，冷静一些，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死亡。而且做那样的事也并非你的本意，所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要告诉我实情就好。”
不过现在情况似乎不是很理想，比起询问现在托伦大叔更像是在安抚那位女警员的情绪。但是不好办啊，她的情绪看上去还相当不稳定，再加上托伦大叔对她也没有多了解，想要安抚她的情绪到可以正常询问的程度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啊。
“喂，瓦罗里恩，己经多久了？”
“大概二十分钟了吧，还算有些效果，她刚醒来时连正常对话都很难做到。”
“那我没来之前她有说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或是线索吗？”
“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没什么值得专门提的，从可以对话开始大概一首都是这个样子。”
总结下来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吧，不，好像也不算，至少现在我们确实可以确认这个女警员之前并非是按照自己意志行动的。但是不行啊，只是确认了我们先前的猜测完全不够。
“神明啊，请惩罚我这个罪人，身为一名警员竟然会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
“喂，瓦罗里恩，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你快用你那万能的瓦罗里恩家族的高贵血统想想办法啊。”
“要是能有别的办法我早就用了，但是万一给那家伙刺激后她的情绪更不稳定就麻烦了。还有，再敢侮辱瓦罗里恩的血统我绝对会让你后悔。”
我耸了耸肩，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是现在确实很难办啊，再这样下去完全不会有进展啊。
“嗯？对了，另一个人呢？既然她状态不是很好为什么不试试先询问那家伙，说不定会有什么结果。”
“你以为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想不到吗，能做到的话我们早就做了。但是事实是那家伙的情况比这个女人还要糟糕，一旦开始询问他相关的事情，他就会像是精神错乱一样开始说一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精神错乱？鉴定过了吗，会不会是在装疯卖傻？”
瓦罗里恩长叹一声，看上去他也对现状感到十分苦恼。
“当然了，能做的检查我们都做过了，那个男人的精神确实很不稳定，最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建议不要再给那个男人刺激了，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还能交流的女人身上了。”
啧，虽然这么说，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时间有限，就算托伦大叔最后真的能安抚好她的情绪，如果花费了太多时间对我们来说还是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不能只是这样干等，必须做些什么才行。
“瓦罗里恩，你刚才说另一个人被询问的话就会说一些胡话，那他到底说了什么？”
想来想去既然托伦大叔还在安抚这位女警员，那这边现在应该还是很难取得什么进展的，那果然还是只能想办法另外那人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没什么，只是胡言乱语，请求神明原谅他之类的。”
我扶着额长叹一声，又是神明吗，怎么这些家伙都这么喜欢说什么神明啊。这个女警员也是，从刚才开始就一首说什么神明，真是完全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所以这两个人都是很敬仰神的人吗？”
“不，那倒不是。”
出乎我的意料，瓦罗里恩想了想后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我大概调查了一下这两人的情况，这个女警员确实是虔诚的信神者，这件事情前她在生活中也时常向着神明祈祷，时常感恩，认为一切美好都离不开神明的恩赐。”
嗯？这种说法，总感觉相当熟悉，好像之前就用类似的话形容过某人来着。
“至于那个男人，就是本来可能会成为第六位死者的那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对神充满敬仰的人，不如说完全相反。他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小说家，该说是抓住了时代的流量吗，这家伙的作品中有很多阴谋论的元素，因此很受年轻人的推崇。而他本人似乎也蛮喜欢阴谋论的，在网络上经常会发表一些阴谋论来给自己增加热度和流量。其中有很多个跟神有关的。虽然他发表这些内容只是为了博人眼球，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敬仰神明吧。”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他确实也是个不敬神者吧，最起码这样所谓的“神的惩罚”动机是成立的，至少说明到现在为止我们调查的最大前提是正确的。
“不过那还真是有够奇怪的，既然是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会不断乞求神的原谅呢？”
“是啊，我也好奇那家伙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但现在根本不可能问清楚啊。”
瓦罗里恩说得没错，现在恐怕无法进一步了解了，但是确实值得留意。还有一点我比较在意，瓦罗里恩刚才对这个女警员的介绍果然让我感觉相当微妙，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先前的案件中好像也有一个行凶者是被这样介绍的。巧合吗，敬仰神明的人确实非常多，但是只是这样的话，会用近乎完全相同的词句介绍两个人吗？
“......实在不行还是再去调查一下那个废弃建筑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倒也可以，但是我觉得大概率没必要。”
出乎我的意料，瓦罗里恩这一次竟然非但没有坐不住跑出去调查，反而在我提出再去调查废弃建筑时没有完全同意我的想法。我看向他，他正用手托着腮，似乎在思考什么。
“现在的线索很可能己经够了，只是我们尚且没想清楚该如何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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