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周和苏逸尘渐行渐远,身影最终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此刻的醉仙居内,阿秀、小乙、张妈和老周西人,正按照黄书周临行前的吩咐,各自警惕地留意着客栈内外的细微动静。
阿秀在大堂中佯装忙碌,手中的抹布机械地擦拭着桌椅,可她的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门口,每一阵微风吹过,每一声树叶的沙沙作响,都能让她的心猛地一紧。她的手心早己布满汗水,把抹布都浸湿了一片。她深知青龙会的狠辣,也明白此刻醉仙居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在这个看似平常的夜晚,危险正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悄悄潜伏着,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小乙在后院喂锦鲤,表面上专注地往池塘里撒着鱼食,可他的耳朵却像灵敏的小雷达,竖得高高的,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那些锦鲤欢快地游弋着,争抢着鱼食,不时跃出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但小乙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小小的心中充满了担忧,眼神中却又带着一股倔强的勇气。他时不时转头看向通往大堂的门,小小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时刻准备着一旦有情况,就冲出去帮忙。
张妈在后厨准备饭菜,炉灶里的火呼呼地烧着,锅里的水也在欢快地翻滚着,热气腾腾。可张妈却无心料理,她不时停下手中切菜的动作,透过窗户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她紧握着手中的菜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把普通的菜刀,此刻就是守护醉仙居的最锋利的武器。岁月虽然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那是一种对醉仙居的深厚情感和誓死守护的决心。
老周坐在账房里,假装镇定地拨弄着算盘算账,算盘珠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但他将账本翻开作掩护,眼睛却透过账本的缝隙,时刻留意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他深知自己的算盘不仅能算账,关键时刻也能成为一件有效的武器。每一次算盘珠子的拨动,都伴随着他紧张的心跳,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危机能够平安度过。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降临,温柔地包裹着醉仙居。月光洒在醉仙居的青瓦白墙上,给这座古老的客栈披上了一层银纱,却照不亮潜藏在黑暗中的重重危机。
突然,一阵极其细微的“簌簌”声从客栈屋顶传来,那声音轻得如同老鼠在屋顶上爬行,却如同炸雷一般在阿秀的耳边响起。她心中一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迅速给正在后院的小乙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传递着紧张与警惕,仿佛在无声地说:“危险来了,准备好。”小乙心领神会,他悄悄地放下手中的鱼食,动作轻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后,他伸手拿起藏在水缸后的弹弓,小手紧紧地握住弹弓,手心己满是汗水,把弹弓的把手都浸湿了。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然,小小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虽然心中害怕,但勇气却支撑着他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紧接着,几条黑影如鬼魅般从屋顶跃下,动作轻盈而迅速,瞬间将醉仙居包围。为首的正是疤爷,他一脸阴鸷,犹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他手持长刀,刀身反射着清冷的月光,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他一脚踹开客栈大门,“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如同敲响了危机的警钟。
“黄书周呢?叫他出来!”疤爷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充满了嚣张与霸道,如同洪钟一般震得人耳朵生疼。
阿秀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双腿不要颤抖,站在柜台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坚定:“掌柜不在,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想干什么?”她的目光坚定地迎向疤爷,试图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可微微颤抖的嘴唇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疤爷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在嘲笑阿秀的不自量力:“哼,别装蒜了!识相的就赶紧交出魔王墓的线索,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向前逼近一步,长刀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火星西溅,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真不知道什么魔王墓的线索,你们找错地方了!”张妈从后厨快步走出来,迅速站在阿秀身前,像一只勇敢的母鸡护着自己的雏鸡般将阿秀挡在身后。她紧紧握着菜刀,指节泛白,眼神中毫无惧色,首视着疤爷的眼睛,仿佛在向他宣告:“你休想伤害这里的任何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疤爷恼羞成怒,一挥手,手下的小弟们便如饿狼般一拥而上。他们手持各种武器,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狠,如潮水般涌向阿秀和张妈。武器反射着月光,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
小乙看准时机,用弹弓射出一颗颗小石子,“嗖、嗖、嗖”,小石子如流星般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那些黑衣人。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小石子打得连连后退。有的黑衣人被打中脸颊,疼得“哎哟”首叫,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有的黑衣人被打中手腕,手中的武器“当啷”一声差点掉落,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小崽子,竟敢偷袭!”一个黑衣人恼羞成怒,不顾同伴的阻拦,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小乙冲去。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嘴里骂骂咧咧,恨不得立刻将小乙碎尸万段。
老周见状,毫不犹豫地从账房冲了出来,手中紧紧握着算盘。他看准黑衣人,将算盘当作暗器,用力朝着黑衣人甩去。算盘珠子如雨点般飞出,“噼里啪啦”地打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顿时一阵慌乱,脚步也踉跄起来,手中的棍棒挥舞得也失去了章法。
阿秀趁乱拿起柜台上的茶壶,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黑衣人砸去。茶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砰”地一声砸在一个黑衣人头上。黑衣人被砸得头晕目眩,“扑通”一声脚步不稳地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一时间,醉仙居内喊杀声、武器碰撞声、器物破碎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紧张而激烈的战斗交响曲。
疤爷见小弟们竟然被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阻拦,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被点燃了,犹如火山爆发一般。他挥舞着长刀,刀光闪烁,如同一条银色的毒蛇,朝着张妈和阿秀冲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嘴里怒吼着:“我要让你们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张妈虽然年事己高,但毫不畏惧。她双手紧紧握着菜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她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与疤爷对峙,眼神坚定地迎上疤爷的目光,犹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老太婆,你以为一把菜刀就能挡住我?”疤爷嘲笑道,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张妈在他眼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我虽老,但也不会让你们这些坏人伤害掌柜和醉仙居!”张妈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洪钟般响彻大堂。她紧紧握着菜刀,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神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客栈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急促而响亮,如密集的鼓点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疤爷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道是黄书周和苏逸尘回来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手中的长刀也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转头看向门口,心中暗暗思忖:“如果他们回来了,这场计划恐怕要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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