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归
余怀打断了顾明的发言,他不理解明明对方连口中说的战争都没有参与到底在骄傲什么“你说,迎神屠归是口号?”
“是啊,当年的异变体庄主底下所有人都在喊,特别惊悚,要不是幽冥和永恒赌场两家庄联合还真的搞不定”
余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窗外的雾
己经比他们刚来的时候散去很多了,零零散散也可以看到几个结伴的人影了。“迷雾赌场就是那个异变体的产物?”
“不是…”顾明往嘴里塞了一口鱼“这里以前是一座废墟来着……”
“你又说赌场位置不会变?”
“呸…说错了呗。不过这个不一样,迷雾赌场的位置是不定的。你不是看到了吗?所以这座废墟是被后来的迷雾赌场给覆盖了”顾明艰难的咽了下去“…好恶心的味道”
这是真的,余怀才一开始就一首以自己没胃口来回避,这里的东西闻起来很奇怪,他看了一眼顾明一脸嫌弃的样子把盘子推了回去“我不建议你吃。”
“没毒的,只是因为这里污染严重都有多多少少的奇怪”顾明一点一点和他解释
“跳过这些,你还不如多给我讲讲这里。”余怀用叉子叉了一片黄瓜,然后移了出来“假如这里是迷雾赌场”
“这里是永恒和幽冥赌场”他又叉了一片胡萝卜和洋葱,用极其抽象的讲法复述了一遍顾明的话“然后就灭了?拜托你讲了那么多能不能跳过一些没必要的”
“那你想知道什么嘛!我又不是这三个赌场的人!”顾明不服气的看着他
“嗯…迷雾赌场的那个异变体,是什么东西”
“呃…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顾明嚼了嚼嘴里的青菜“阿姆维加…?是吗应该是吧”
余怀没说话,安静的看着窗外
雾己经散了
降临时刻
十二月的海面突然结出冰花。
被电离风暴撕裂的天空呈现诡异的绛紫色,带电的云层如溃烂的伤口般翻滚。
博物馆的防辐射穹顶意外完好。蒙娜丽莎在防弹玻璃后微笑,她的左眼被辐射尘蚀出黑洞,永恒微笑里爬满菌丝。三个孩子蹲在《星空》复制品前,用石墨笔在发黑的素描本上涂抹。最小的女孩突然指着穹顶尖叫——电离云裂开缝隙,蓝白色光柱如天神之剑刺破血穹。
“永恒将至…”一位青年伸手,金属洪流撞上雷网的瞬间,整个实验室亮如白昼。他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电弧的焦糊在口腔炸开。那些悬浮的金属碎片在强光中扭曲变形,像被无形巨手揉皱的锡纸。
金属风暴在雷暴中坍缩成赤红铁水,雨滴尚未落地就被电离成淡紫色雾气。他晶体化的右眼出现裂痕——那是异能过载的前兆。情况糟糕,鼻腔开始滴落滚烫的血珠,视网膜上跳动着警告性的红色光斑。
“献祭自己,换去幽恒共鸣的戏码吗…”紫色裙裾拂过满地玻璃碎碴时,某种介于水晶碰撞与骨骼摩擦之间的奇异声响。这个突然出现在环形大厅的女人赤着双足,脚踝银链坠着的黑曜石正不断汽化成雾状粒子。
阿姆维加,异变体
叶渊庭,永恒庄主
一场悬念之争。
“你杀不了我。”阿姆维加慢悠悠的“永恒的雷霆确实耀眼。"她抬起左手,呼啸而至的光划破了两人之间,她任由自己的手掉在地上“比你更永恒的是我”
阿姆维加的身体被藤蔓紧紧缠绕着,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断裂的残肢以一种病态的方式恢复,让人毛骨悚然。藤蔓如蛇般扭动,相互交织,逐渐形成了她新的肢体。这些肢体看起来扭曲而怪异,与她原本的身体极不协调。
阿姆维加的面容也变得诡异起来,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邪恶。她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笑容。整个场景充满了诡异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
战术目镜的金属边框在阿姆维加掌心扭曲变形,叶渊庭残留的金属溶液在地面映出他抽搐的面部轮廓。阿姆维加脚边那滩黑色立方体突然泛起红光——那是特勤队员战术背心的颜色编号,三分钟前这些编码还缝在永恒的一级护卫兵的制服上。
"你们管这叫牺牲?"叶渊庭声音在环形大厅撞出七重回音,穹顶裂缝渗入的雨水突然悬浮在半空,"他们档案上的阵亡日期甚至还没到!"
“那东西不算数了”阿姆维加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独属于迷雾的诡异感在他身边环绕
“畜生!!!”
“或许吧”
苏砚,幽冥赌场,冥生庄一级代理人
叶渊庭顺着苏砚指尖望去,心脏在胸腔里漏跳一拍。那些破碎的玻璃舱体内壁,密密麻麻的全是褪色的一级制服编号,最早的时间戳甚至能追溯到二十年前异能战争时期。“她己经疯了,野性太大了”
“她的目的很简单,不希望这里出现其他的庄家。”苏砚的声音清脆温柔,叶渊庭对这个少年有点印象,最早的也是最小的一局庄家,小小年纪领导力就己经超越太多人了。“永恒之神…我们重来…”
青铜怀表齿轮咬合声在虚空中格外清晰,叶渊庭踏着凝固的时间琥珀走向王座。他左手指缝间流淌着银河纪年表,右肩悬浮的沙漏里沉淀着十二个灭亡文明的星光。当幽冥之息冻住他第七步落下的时间涟漪时,他终于看清阴影中缠绕冥河之水的星图长袍。
“用新星遗骸做怀表发条,不愧是永恒神域的审美。"苏砚的权杖正滴落量子泡沫,每个气泡都囚禁着百万灵魂的熵值,"但你把坐标定在时间线收束点,是怕我斩断因果链?然后背后给你来一刀?"
叶渊庭的沙漏突然倾覆,被冻结的星光开始逆流:"幽冥之主应当比谁都清楚,阿姆维加正在吞噬轮回井的闭环。"他胸前的怀表盖弹开,表盘里浮现的竟是苏砚本体星图——某个螺旋星系正在和流沙沙漏一同流失。“不过我没兴趣在这种时候还玩游戏”
时空突然被切割成无数镜面,每个碎片都呈现不同时间线的战斗场景:有时是叶渊庭的时之剑贯穿苏砚心脏,有时是幽冥权杖击碎永恒沙漏,更多是两败俱亡后虚空生物吞噬宇宙的惨相,然后就是
异变体统治的世界线
"百分之七十三的胜利概率。"叶渊庭的怀表齿轮渗出神血,"前提是你愿穿越我的永恒锚点。"
“你快支撑不住了,叶前辈”苏砚的手接过怀表,怀表在接触他的手的一瞬间便刺破了他的手掌,融合了他的血液,他垂眸摁下怀表,齿轮转动“我愿意穿过你的锚点”
当剑与镰刀首次同频震动时,虚空裂痕突然传出婴儿啼哭——那声音竟与叶渊庭失控时听到的初啼完全一致。
苏砚的权杖亮起末日钟投影,幽冥列舰的残骸正从残骸海洋浮出:"阿姆维加在吞吃轮回带来的因果链。"他垂眸看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叶渊庭,"看清楚了,那东西在时间线里产卵。"
两人异能交汇处,被遮蔽的真相终于显现——阿姆维加的本体是无数时间线尸骸编织的梦魇,它体内封印着三百个被吃掉的未来。那些未来里,叶渊庭与苏砚的尸骨正被做成支撑虚空的梁柱。
“不好看”叶渊庭兴趣盎然的开口点评
苏砚盯着他笑了笑
"同步率89.7%。"叶渊庭的怀表齿轮突然逆转,时之剑爆发出辉光,"你…撞击我冻结的时间锚点。"
阿姆维加正在试图撞破叶渊庭的空间,低沉的嘶吼从外面传来,叶渊庭的声音变得嘶哑又轻“看起来你在不动手就完蛋了”
"你会永远困在时间奇点。"
"那就把奇点做成囚笼。"叶渊庭的永恒沙漏轰然炸裂,他的声音骤然破碎。
“迎神屠归…”
“迎神屠归…迎神屠归…”
“那你就被永远禁锢在时间里了”苏砚的声音变得严肃,手中的怀表快速的转动,似乎马上就要崩坏
“这也算…实现永恒…?咳咳”叶渊庭笑了笑,嘴里咳出血液
叶渊庭的怀表开始从齿轮开始褪色,那些镌刻在指针上的文明编年史正被阿姆维加的血肉吞噬。他按住苏砚颤抖的权杖,永恒沙漏最后的星砂正渗入对方的裂痕。
“把我锁在时间里”
"看这些凝固的时间锚点。"叶渊庭指了指上边的时间剪映,笑了笑"每个光点都是我们共同修正过的错误未来。"
死亡将至,幽恒散尽
阿姆维加击碎空间的一刻,苏砚也选中了最后的时空
“迎神屠归”
“闭上你的嘴吧”苏砚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你的一切都需要偿还,你的一切都是最后的悲鸣”
他进入了时空锚点
"让我的时之茧沉睡在你的幽冥核心。"叶渊庭的羽化己经蔓延到咽喉,"等时之花海吞没所有虚空裂痕那天..."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亿万星辰的私语,消散前最后的神念化作光蝶,衔着苏砚被泪水浸湿的发梢飞向轮回井深处。一把利刃如闪电般划破了阿姆维加的身体,那具由藤蔓编织而成的躯体瞬间如破碎的镜子般裂开,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藤蔓便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拥而上。
随后,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戛然而止。
苏砚的手宛如艺术大师的画笔,轻轻指向她,指尖凝聚的蓝色光斑如灵动的精灵般蔓延过去,“你是错误的时间锚点”,他的声音如同审判者的宣判,冷酷而坚定。
“消除错误,是我的职责”,这句话如同铮铮誓言,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一切,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重启。
叶渊庭以破碎神格所培育之因果律花园,其每片花瓣皆为被修正之时间线残影,苏砚于此刻逐一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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