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丽精心修饰的假笑僵在脸上：“你这里不是许愿的吗？为什么江小荷能在你这里许。”
“哦，江小荷？”谢镜心诡异一笑，“因为她诚实。”
“她诚实什么，她就是一个又穷又土的乡下蠢货！”吴佳丽花容失色。
谢镜心哈哈一笑：“可是江小荷是我这里的至尊vip客户，你对我们的vip客户不敬，所以我这里不欢迎你。”
吴佳丽骂着：“你竟然帮人品有问题的女的，都不帮我，你这个店迟早倒闭！”
吴佳丽气冲冲地走出心愿商店了。
门口偷听的张阳走了进来，小小的眼睛充满大大的问号：“谢老板，我们店都有vip待遇了？为什么江小荷新来许愿的有，我没有？这不公平！”
谢镜心睨了他一眼：“你不是高考吗？上这来做什么。“
“就是考完了啊，”张阳拉着谢镜心的画笔不依不饶，“不管，谢老板，我也要有vip待遇。”
“走开，vip的事是我胡说的。”
“没有vip待遇？”
“没有。”谢镜心压了下他的头发，“我纯粹不想做她生意。”
“为什么啊？”
“当初你拥有点金术的时候，不是偶然帮了假造贫穷身份的同学被倒扣了试用时间吗，若我只帮助她这种假善良的女明星，你觉得我也会安然无恙？”
“谢老板，你不是心愿商店的神吗，你也会受到惩罚？”
"你以为神明就能为所欲为？"她对着空荡的店铺自语，"帮伪善者达成心愿...可是会遭反噬的。还有小东西，我现在在这里，就是因为我在受惩罚。你来我后边。”
张阳站在谢镜心的后面，看见了她后背的骷髅头纹身。
“嗯，看纹身吗？”
‘“什么纹身，哦对，你肉眼凡胎看不见。”谢镜心朝骷髅头的位置一抹，那个位置就露出的狰狞旧伤——那是百年前留下的惩罚烙印。
张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谢老板，我信你是恶魔了。”
曾首自从被收走了“懒惰”基因，整个人就像上了永动机，一刻也闲不下来。
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能量饮料罐，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
"服务器扩容完成！"他猛地拍桌站起，椅子"哐当"倒地，"张阳！我们的论坛用户突破一万了！"
张阳从成堆的代码中抬头，黑眼圈深得能当烟灰缸："大哥...这是凌晨三点..."
"三点怎么了？"曾首一把扯开窗帘，晨光还未出现，"完美人生APP可不会睡觉！"
张阳打了个哈气：“我真是服了你了，原本拖延了一个月的进程现在又两天完成，跟你做同事，也就我能忍你了。”
“你困了就睡，我还要看看招聘的简历，现在用户有了，得快速扩张“DISS完美”的人员和硬件匹配。”
过了一周，曾首开始垂头丧气，原来他从父亲那里是拿了100万的启动资金，也很快烧没了。
曾首停不下来就说要去外面拉投资，就这样又出去了几天。
张阳看着曾首上心的样子，也不好继续藏富了。
曾首再一次早出晚归，张阳拉住了他：“其实我有钱！你不需要出去外面到处求人。”
曾首没把张阳的话放心上：“你该不会在说你上了985，学校和村里给你发的奖学金吧，你那点钱留着给自己交学费吧。”
张阳挠挠头：“你别不信，我真有。”张阳拉开了自己的旅行包金光像液体般流淌出来——里面满满的都是金条，在显示器蓝光下泛着冷冽的色泽。
曾首眼镜滑到鼻尖：“不是吧，你抢银行了？”
“没有，我看你需要，下午去变——”张阳脱口而出，又心虚地补了句，“不是去银行取出来的。”
张阳还没告诉曾首他会点金术的秘密，他也不想告诉，但是作为公司的股东之一，眼睁睁看着第一股东跑断腿，自己却什么也不做，实在是过意不去。
“行，只要资金来源合法，我们的软件就能撑个半年。”
“别啊，我是抱着既然要搞就好好搞，别半年就倒闭，”张阳鼓足勇气说，“资金的事你需要多少，我都有。”
“哈？”曾首愣住了，他抄起金条就往嘴里塞，牙磕得生疼。"真货？！"他扑过去掐住张阳脖子摇晃，"你特么早说啊！老子这半个月给人装孙子都快装成职业病了！"
张阳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这不是ptsd了嘛，我怕你不是好兄弟会害我。但是上次你二话不说就答应去许愿救女那些陌生人，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好人！”
曾首被夸得脸一红：“也没有那么好，还好还好，那都是小事，许完愿啥副作用没有，就是我一刻也停不下来。”
他松开手，突然把金条一块块塞进自己衬衫里，鼓起的腹部活像怀孕八个月："别担心，现在换我来当守财奴。"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举着摄像机的沈梦琪挑眉："'DISS完美'创始人深夜分赃？这期暗访视频点击量能破百万。"
张阳大笑：“梦琪姐，你来啦？”
“她来干什么？”曾首向来不喜欢不请自来的访客，虽说他和沈梦琪打过照面，但对他来说沈梦琪是diss完美软件上线的第一个使用用户，他想要软件完美的呈上给她，而不是现在是半成品的时候。
张阳拍了拍曾首的肩膀：“她是自己人，我喊她来拍宣传片的。梦琪姐现在是大v，她粉丝很多，对我们软件扩张用户很有帮助。”
“对啊，我是来帮你们的， 不用对我这么抵触。”
沈梦琪拍摄了不少宣传视频，利用自己的粉丝量，集结了对完美人生App有怨恨的民众。目前diss完美的论坛很快增长到十万人。
三人各司其职，期待有一天能有对抗完美人生App的软件上线。
另一边李宗宇的账户也在每日锐减，然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凭什么冻结老子的账户！”
财务总监低着头，眼镜反射着冷光："李董说...请您这一个月好好'修身养性'。"
落地窗外，城市灯火依旧璀璨。无人注意到，某栋老旧写字楼里，两个年轻人的程序正在无声吞噬"完美人生"的现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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