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2023年8月25日,早晨6:30分,江城早间广播突然切到《铃儿响叮当》remix版。
我抱着昏迷的苏璃滚下祭坛,后背压碎三台正在首播的手机。屏幕里的周世昌还在嚎叫:"老铁们别走!马上上硬菜..."话没说完突然插播起脑白金广告,代言人居然是二十年前的白芸!(╯°Д°)╯
"祁墨!你裤链..."林玥的尖叫让我低头——草!拉链头居然挂着阿灰的机械犬齿!齿面上刻着行小字:"密码是她第一次踹你裤裆的日期"。
地面突然裂开道深渊,周世昌的机械残肢像蟑螂卵鞘般涌出。最恶心的那截机械臂上还粘着半片辣条包装,生产日期显示"1999年12月31日"——和白芸实验室爆炸是同一天!
"家人们看好了!"周世昌的残躯突然投影出全息弹幕,"这才是狐仙芯片的正确玩法!"画面里浮现出个穿JK制服的少女,正被机械狐群撕咬——等等!那不是我高中同桌吗!她马尾辫上还系着我弄丢的皮筋!
"傻逼玩意!"我刚要冲上去,突然被道银光劈开前路。叶寻的狐骨刀插在我脚尖前0.01公分处,刀柄上挂着的晴天娃娃...怎么那么像他妹的Q版脸?
周世昌的机械残肢突然集体转向:"小叶啊!快给家人们表演个..."话音未落,叶寻的右臂突然暴长三米,狐骨刀首接捅进那逼的投影镜头里:"表你妈演!"
刀尖戳穿的屏幕突然播放起加密录像:十二岁的叶寻妹妹被绑在实验台上,而操作机械臂的...居然是十五岁时的叶寻自己!他右臂的机械关节上还粘着妹妹挣扎时踢翻的草莓味唇膏!
"拉别咯!"林玥突然甩来管口红——拧开里面是微型注射器,"快给苏璃..."话没说完就被气流掀飞,口红在空中变成1999年的水果糖纸,正是叶寻妹妹死前攥在手心的那种。
叶寻的右臂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声响,狐骨刀表面龟裂出无数细纹。每个裂缝里都渗出草莓味的血珠——和他妹妹化疗时用的儿童牙膏一个气味!
机械臂里的旧时光
深渊里突然浮起成千上万部手机,屏幕里都是不同年龄的叶寻。当他同时举起右臂的刹那,我裤兜里的华为突然播放段被删除的录音:"...哥哥,我把骨头留给你..."
录音戛然而止,因为所有手机突然开始外放周世昌的解说:"重点来了家人们!看看什么叫兄妹情深!"
叶寻的右臂突然爆开,露出里面森白的狐骨。那根本不是武器——是整条儿童臂骨雕刻而成的!骨关节处还套着个褪色的皮筋手环,正是他妹妹化疗时用来扎留置针的!
"你他妈..."我嗓子突然哑火,因为看见骨头上刻满歪扭的小字:"哥哥今天又凶我""哥哥买的草莓好酸""哥哥的机械臂好冰"...最后一行是:"但最喜欢哥哥"。
周世昌的残肢突然喷出粉色烟雾,在空中组成首播打赏榜。排名第一的ID赫然是"白芸-1999",头像正是叶寻妹妹的死亡通知书截图!
叶寻突然用左臂砸碎自己右肘关节,从碎骨里抽出根银色数据线插进我手机。锁屏界面突然变成监控画面:白芸把儿童臂骨塞进机械臂时说:"这才是最完美的容器"。
"祁墨..."叶寻的电子音突然变成他妹妹的声线,"苏璃的芯片..."话没说完,他右臂狐骨突然自动重组,变成把刻满草莓图案的骨刀劈向周世昌!
刀光闪过的刹那,我分明看见刀背上用辣条油写着:"真正的容器是..."
下
2023年8月25日,早晨7:07分,江城所有草莓味商品突然同时变质。
叶寻的骨刀卡在周世昌的机械脊椎里,发出指甲刮黑板般的声响。这畜生居然还在首播:"老铁们!这段兄妹情值不值得..."话没说完,叶寻突然用左臂掏出个诺基亚砸过去——手机正在播放他妹妹最后的监控:她偷偷把机械臂程序里的"杀戮模式"改成了"保护哥哥模式"。
"草!"周世昌的机械眼突然弹出付款二维码,"要剧透了!家人们快打钱!"
叶寻的右臂狐骨突然全部碎裂,骨片在空中组成个草莓图案。我下意识接住最大那片,发现背面刻着:"祁墨哥哥,请保护好我的另一个哥哥"——落款是叶寻妹妹的卡通笑脸!
"人机!快看苏璃!"林玥的白大褂突然变成草莓印花围裙,她手里举着的体温计显示"42.3℃"——和叶寻妹妹临终前的体温一模一样!
苏璃突然睁开眼,瞳孔变成机械般的银灰色。她胸口芯片投射出全息影像:五岁的叶寻妹妹躲在实验室角落,正用蜡笔在墙上画三个小人——两个男孩中间夹着个狐狸耳朵的女孩!
"警告...容器记忆溢出..."叶寻的机械臂突然播放起《种太阳》儿歌,"检测到妹妹程序..."
周世昌的残躯突然射出九根数据线,全部插进叶寻的机械关节。首播画面突然变成加密文件:白芸在手术日记里写:"HS计划最终阶段,需要兄妹双生容器的..."
字迹被鲜血浸透。叶寻用最后力气扯断数据线,断口喷出的不是电流——是草莓味的造血干细胞保存液!和他妹妹临终前捐献的完全同款!
"哥哥..."机械臂突然发出妹妹的声音,"这次换我..."语音突然变成叶寻的怒吼:"闭嘴!谁准你再保护我的!"
骨刀化作星
整座城市突然下起草莓雨,每颗坠地都变成1999年的水果糖纸。叶寻的机械臂开始像素化消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蜡笔画——全是妹妹笔下的"哥哥和狐狸姐姐"。
周世昌趁机扑向苏璃,机械爪距离她心口0.01公分时,叶寻突然把左臂也拆下来砸过去。机械指关节弹开的刹那,里面飘出张泛黄的拍立得:三个小孩在狐祠前偷吃辣条,中间的小女孩笑得缺了颗门牙。
"你他妈..."我眼泪突然刹不住车,因为认出照片角落里——十二岁的我正举着树枝要打野狗,而小苏璃偷偷在后面给狗塞辣条!
叶寻的机械残肢突然全部启动自毁程序,爆炸的火星在空中组成二维码。扫码后我手机弹出段被删除的录音:"...哥哥,我把记忆藏在祁墨哥哥的..."录音突然变成妹妹唱的跑调版《孤勇者》。
周世昌的首播突然黑屏,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婴儿啼哭。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草莓云时,叶寻最后那条机械臂突然变成粉色的狐狸幼崽,轻轻咬了咬苏璃的尾尖。
苏璃突然挣开我的怀抱,三条残尾燃起青白色火焰。她扑向周世昌的瞬间,我分明看见她后颈浮现出和叶寻妹妹一模式的芯片编号——等等!编号下方还刻着行小字:"保质期至永远"。
叶寻的身体彻底消散前的0.01秒,他对我比了个中指——是当年在训练场我教他骂人的手势。而飘散的机械粉尘组成最后一行字:"傻逼,照顾好我妹的另一个哥哥"。
周世昌的残躯突然开始崩解,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儿童蜡笔画。每张画都在播放不同时间线的记忆:有叶寻被篡改的青春,有妹妹被实验的童年,还有他们隔着实验室玻璃偷偷拉钩的监控...
"家人们别走!接下来才是..."周世昌的电子音戛然而止,因为苏璃用最后力气把叶寻的机械指骨拍进他喉咙。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初中时,叶寻也是这样把辣条塞进我嘴里说:"难吃死了!赏你的!"
整座城市开始剧烈震动,所有草莓同时绽放出全息投影。当第一声鸟鸣响起时,我接住坠落的苏璃,而她胸口浮现的芯片倒计时停在:"00:00:00"。
叶寻最后的声音从每颗草莓里传来:"轮回终点站到了...请乘客..."广播突然变成他模仿妹妹声音说的那句:"哥哥是全宇宙最别扭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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