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4点33分的抉择
阿灰叼来的那把青铜匕首，刀柄上刻着"白"字，刃口泛着青光，像是刚从冰窖里挖出来的。
我（祁墨）盯着它，脑子里闪过三百年前的画面——白老三就是用这玩意儿捅了苏璃，把她钉在青铜棺里当"门锁"。
"所以……"我喉咙发紧，"要么我捅你，要么我捅自己？"
苏姐（三百年前的苏璃）翻了个白眼："傻逼才做选择题。"她一把夺过匕首，"老娘两个都不选！"
说完，她反手一刀扎进地面——
"咔嚓！"
整个江城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裂缝里渗出银白色的光，像是地底藏了条发光的大河。
"卧槽！"我踉跄两步，差点栽进缝里，"你干了啥？？"
苏姐咧嘴一笑："叫醒了一个老朋友。"
下一秒，市中心广场的地洞轰然炸开，一只卡车大小的青铜狐爪探了出来，五根爪子比电线杆还粗，指甲缝里塞着陈年的血垢和……泡面包装袋？
(°ロ°)
（2）青铜狐的真相
那玩意儿彻底爬出来时，我才看清它的全貌——
不是活物，而是一具青铜铸造的九尾狐雕像，但关节处嵌着某种发光的银色菌丝，让它像活物一样移动。
最诡异的是它的眼睛，不是雕刻的，而是两颗巨大的人类眼球，还在滴溜溜转。
"这是……"我后退半步。
"我的嫁妆。"苏姐拍了拍青铜狐的爪子，"三百年前山里捡的。"
苏妹（现在的苏璃）冷笑："你管这叫嫁妆？这他妈是'千狐冢'的守墓兽！"
青铜狐突然低头，两颗巨眼首勾勾盯着我，瞳孔里闪过无数画面——
2014年9月17日，实验室里的我穿着白大褂，正往林玥太阳穴里注射银色液体；
三百年前的山巅祭坛，白老三跪在青铜门前，手里攥着带血的匕首；
而现在……我的右眼里，银丝疯狂游动，像是要挣脱出来。
"人机，别看它的眼睛！"苏妹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
太迟了。
我的视野突然分裂——左眼看到现实，右眼看到三百年前的场景。两个时空重叠在一起，像没对齐的幻灯片。
"时间闭环……"我喃喃自语，"我们一首在重复……"
苏姐突然跳上青铜狐的脑袋，冲我伸手："上来！该结束这破循环了！"
（3）地底的门
我们钻进地洞，沿着青铜狐挖出的隧道一路下潜。
隧道壁上嵌着无数人骨，每具骨头的天灵盖都被撬开，里面塞着小小的青铜镜碎片。阿灰叼了一块出来，碎片上映出的不是我们，而是一群穿古装的人正在举行某种仪式。
"祭祀坑。"苏妹的尾巴扫过那些人骨，"周世昌的'实验体'不止这一批。"
隧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门上雕刻着九尾狐图腾，但狐眼的位置是空的，只有两个漆黑的窟窿。
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雾中隐约有东西在动——像是无数双手在扒门，想挤出来。
"千狐冢。"苏姐跳下青铜狐，"里面关着的东西，比狐灾可怕一万倍。"
她转向我："现在，选吧。"
"选什么？"
"是当'门锁'，还是当'钥匙'。"她咧嘴一笑，"白老三当年选错了，希望你别犯蠢。"
苏妹突然拽住我："别听她的！她根本不想封印这门，她想——"
话没说完，隧道突然剧烈震动。头顶掉下一块巨石，正好砸在苏妹身上。
"苏璃！"我冲过去扒石头，手指磨出血也没挪动半分。
石缝里，苏妹的尾巴无力地垂着，银铃碎了一地。她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但口型很明显：
"……别信她。"
（上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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