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血月临城
我(祁墨)和苏璃回到江城时，整座城市正在上演一场荒诞的恐怖秀。
"我的发..."我望着跨江大桥上拥堵的车流，那些司机全都把脑袋伸出车窗，脖子诡异地扭动着，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狐狸。"这才离开三天，怎么全城都..."
"蚀阶中期症状。"苏璃把银色铃铛缠回手腕，布鞋尖碾碎了一只从下水道钻出来的蟑螂——那玩意背上长着银白色的毛。"周世昌加速了仪式，现在全城都是他的培养皿。"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玥三天前发来的未读消息：【实验室B区有发现，千万别回...】后面跟着个模糊的图片，像是某种青铜容器。
"傻逼才听她的。"我咧嘴笑了笑，结果扯动了脖子上还没愈合的伤口。血珠渗出来，立刻被苏璃用指尖抹去——她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尖了。(′?_?`)
我们抄近路穿过老城区，这里的状况更糟。便利店的玻璃碎了一地，收银机大开着，钞票散落在地上却没人捡。几个穿睡衣的市民蹲在货架间，正生啃着冷冻鸡腿，血水顺着下巴滴在拖鞋上。
"等等。"苏璃突然拽住我躲进巷子。前方路口站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背影很像林玥，但走路的姿势...怎么说呢，像是个提线木偶，膝盖不打弯的那种。
那"人"突然180度扭头，露出张腐烂的脸——卧槽这不是第七科的王主任吗？上周还给我发体检报告来着！(°ロ°)
"蚀阶后期。"苏璃的铃铛开始无声震动，"骨化开始了。"
我们绕到第七科后门时，发现整个建筑被某种银色菌丝包裹着，像是个巨大的茧。门禁系统还在运作，但识别到我的脸时，屏幕上突然跳出红色警告：【污染物ID-0001 禁止入内】
"这他妈就过分了。"我踹了脚门禁，结果警报声响彻整个街区。更糟的是，所有窗户里都亮起了荧绿色的光——几十个完全骨化的同事正齐刷刷扭头看过来，他们的眼窝里跳动着狐火。
苏璃的九条尾巴瞬间炸毛："跑！"
我们刚拐进地下车库，就听见上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妈的，这群人...不，这群东西居然首接跳楼追我们！骨头折断的咔嚓声跟爆米花似的响成一片。
"这边！"我拽着苏璃钻进通风管道，结果迎面撞上个毛茸茸的东西——是只半人高的狐狸，正叼着个U盘冲我摇尾巴。
"阿灰？！"这货不是留在青丘村了吗？(⊙_⊙)
小狐狸把U盘吐在我手心，上面贴着的标签让我血液凝固：【林玥最后记录 - 看前备份】
通风管另一头突然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阿灰立刻炸毛，冲着黑暗处呲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先离开这儿。"苏璃用尾巴卷起U盘，"我知道有个地方..."
她的"安全屋"居然是城中村的一间麻将馆。老板娘看到我们时连眉毛都没抬，首接扔来两套衣服："换好上楼，203有电脑。"
电脑是二十年前的老式台式机，开机音效大得能吓醒死人。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和几张照片，拍摄地点明显是周世昌的私人实验室。
视频里的林玥被绑在手术台上，右眼己经变成琥珀色："祁墨，如果你看到这个..."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因为镜头外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青铜镜是双向的！白老三当年不是猎户，他是..."
画面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照片让我胃部抽搐——那是间圆形实验室，墙上挂满了人皮，每张皮上都纹着狐首图案。最中间的操作台上，躺着个穿红嫁衣的少女，看侧脸...是十五岁的苏璃？
"这不可能。"苏璃的声音在发抖，"三百年前我..."
麻将馆突然断电。黑暗中，老板娘在楼下骂了句方言脏话，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阿灰的尾巴瞬间膨成两倍大，冲着楼梯口发出警告般的尖叫。
我摸到窗边掀起一角窗帘——整条街的灯都灭了，只有巷口站着个打红伞的人影。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上汇成诡异的银色小溪。
"周世昌的看门狗。"苏璃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呼吸喷在我耳后冰凉刺骨，"他换了具年轻的身体..."
红伞突然抬起，露出张我熟悉到毛骨悚然的脸——是刚入职第七科时带我的张教授，去年车祸死的那个！(?Д?)ノ
"祁墨..."伞下的"人"咧嘴一笑，嘴角首接裂到耳根，"...林法医让我给你带句话。"
它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过来，啪嗒落在窗台上——是颗眼球，虹膜周围还纹着林玥标志性的紫色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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