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4年3月17日下午5点55分,千狐冢的雪突然开始播放《难忘今宵》。不是比喻,是真的在播放——每片雪花都自带迷你音响,落地时还在单曲循环"共祝愿HS倒闭~",有几个音响明显接触不良,唱着唱着就变成了《爱情买卖》。(?_?)
"祁墨!"我(苏璃)连滚带爬扑向他时,他胸口己经绽开银色的光之裂缝。那些熔化的猎刀液体在他皮肤下流动,逐渐勾勒出完整的地图。最离谱的是地图比例尺用养乐多瓶子标注,关键位置还画着林玥的Q版头像,旁边写着:"此处有宝藏~"
"人机!"我徒手去堵他胸口的裂缝,指缝里漏出的却不是血,而是HS的纸质档案。最上面那张《狐族基因采集同意书》的签名处,按着个沾满草莓果酱的爪印——明显是当年幼年体祁墨的杰作,旁边还有行歪歪扭扭的字:"我同意个鬼"。
小满的银铃突然自动解体,零件悬浮在空中组成个箭头,指向我腰间别着的养乐多瓶子。我拧开瓶盖时手抖得厉害,里面飘出的不是液体,而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周世昌抱着个穿HS制服的少女,两人在实验室里比心。照片背面写着:"阿昌与小白,绝育手术纪念日",下面还有行小字:"PS:手术台上跑掉的第13号实验体去哪了呢~"
"卧槽?!"我手一抖,照片被风吹到祁墨胸口。银光突然暴涨,熔化的猎刀液体全部涌向照片,将其重铸成银铃吊坠。小满手腕上的铃铛绳自动断裂,像有生命般缠住新生的吊坠,绳结处还打了个蝴蝶结。
骨狐的残骸正在数据化,黑色孢子凝结成周世昌的机械脸。他盯着银铃吊坠发出电子音尖叫:"不可能!当年的手术记录..."话音未落,吊坠突然播放录音,是年轻时的周世昌在哭嚎:"小白你回来!我不做这个项目了!我要把实验室改成奶茶店!"
祁墨的身体开始极速虚化,九条尾巴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我疯了一样去抓那些飘散的光点,却捞到一把彩虹糖。阿灰的机械眼突然变成老式放映机,在雪地上投映出终极真相——
原来当年被HS抓走的狐族少女小白,在绝育手术台上用最后的力量修改了实验数据。而她偷偷生下的幼崽,被白老三用猎刀从实验室救出...刀柄上刻着的不是花纹,是婴儿的乳牙印。镜头拉近,那个牙印旁边还有行小字:"第13号实验体,命名:祁墨"。
"所以..."我捏着融化的猎刀残片,看它变成银铃吊坠的铃舌,"这把刀其实是..."
"产钳。"祁墨的虚影轻笑着吐出最后两个字,身体彻底碎成光点。那些光尘没有消散,而是全部涌向小满腕间的银铃。铃铛表面浮现出完整的狐族族谱,最后一行写着:"祁墨,自愿成为第100号抑制剂",旁边画着个笑脸。
周世昌的机械脸突然像素化,发出电子合成的惨叫:"不!我的永生计划..."话音未落,粉色挖掘机突然从地底钻出,铲斗里坐着个穿皮卡丘玩偶服的身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玩偶头套摘下,露出林玥那张欠揍的脸。她手里举着个贴满水钻的遥控器,最大的红色按钮上贴着"同归于尽"的便利贴,下面还有行小字:"按下去有惊喜~"。随着"滴"的一声,整个HS机械城废墟开始播放《最炫民族风》,所有数据管线集体跳起广场舞,有几个机器人甚至扭起了秧歌。
"走你~"林玥的虚影冲我抛了个飞吻,随着爆炸的蘑菇云消散。我死死攥着银铃吊坠,发现铃舌上刻着行小字:"重启进度87%,充电方式:亲亲抱抱举高高~",旁边画着个脸红的表情包。
阿灰默默变形出个充电桩,插头形状是狐狸尾巴,插座上还标注:"额定电压:520V"。小满把银铃系回腕间,轻轻一摇——祁墨的虚影从铃铛里飘出来,尾巴尖上还沾着彩虹糖的碎屑,对着我眨了眨眼:"久等了。"
卡带的夕阳终于恢复正常,缓缓沉入地平线的瞬间。雪地上突然冒出无数狐尾草,每株草叶上都托着颗水珠,映着百年来所有因果闭环的笑脸。最远处的那株特别高大,草尖上顶着个养乐多瓶盖,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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