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姜小妮虽然在杂物间里打地铺,但却感觉很安宁,睡得也很踏实。
这一晚,继母和爸爸也没有来杂物间和姜小妮争吵,理论。
这种状况对于姜小妮来说,己经是很好的生活环境了,耳朵清净了,心里也就静了下来。
清晨,一缕缕阳光透过门缝照射到姜小妮的脸上,刺眼的光亮让她急忙又把手搭在了眼睛上,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姜小妮的身上,暖洋洋的,她本想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悠闲。
突然,院子里的大门咣当一声,随后就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聒噪声,姜小妮急忙起身,透过门缝,看见继母正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面红耳赤地喊叫道,
“姜柱,你这个死男人,还不赶快起床,老娘我昨天跑了一天,快把我累死了,你居然还在屋子里睡大觉。”
这时,姜小妮的爸爸光着膀子揉着惺忪的睡眼,趿拉着拖鞋从屋子里走出来,接受着女人的唾沫星子。
此时,姜小妮这才明白,昨晚为什么这院子里这般的安静,原来是因为昨天继母根本就不在家。
突然,女人又朝着姜小妮住的杂物间喊道,
“死妮子,你也赶快出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懒觉。”
听见继母的喊叫和责备声,姜小妮不慌不忙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此时,继母语气生硬地说道,
“死妮子,我昨天一天不在家里,我是给你找婆家去了,你这也老大不小了,再说了,你也在外面跟着很多个男人混了,名声也早就被你玩没了,所以,你必须赶紧找个男人嫁了,除了让家里不再受你那脏名声的牵连外,还能给家里多做点贡献······”
姜小妮斜着眼呵呵冷笑一声,
“贡献?什么是贡献?你所说贡献不就是那一点点彩礼钱吗?我现在不想嫁人,我只想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待一段时间,如果你想要彩礼钱,以后我挣钱了,我会给你钱。”
“呵呵,你就不要说你以后挣钱了就会给我钱这句话了,我看不了那么远,再说了我也不相信你,我在你这里己经吃过很多次亏了,所以,你在我心里的可信度几乎没有,呵呵,你就不要再给我画大饼了,我怕我会饿死。”
继母又转头朝着姜小妮的爸爸兴致勃勃地说道,
“柱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跑了一天才找到镇上一家愿意娶这个死妮子,虽然这家的男人年纪大点,身体有点残疾,但是这家很有钱,他承诺了,只要姜小妮愿意嫁过去,保证姜小妮一辈子衣食无忧。”
“嗯,以这个妮子现在的状态,能找到一个不嫌弃她的男人,就己经是烧高香了。”姜小妮的爸爸心满意足地点着头说着。
“要嫁你们嫁,我不会嫁的。”姜小妮甩下一句话,就怒气冲冲地跑到了屋子里,咣当一声,关上了那破旧的屋门。
门外,继母还在做着美梦,还在异想天开着,这一次,她是下定决心非要姜小妮嫁给这个残疾老男人不可。
因为在她的眼里,己经看到了许多许多的彩礼钱,于是,她开始极力地劝说着姜小妮的爸爸,
“柱子,这一次你可得坚定决心呀!这是这个死妮子最后的机会了,也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上一次没成,这一次必须成。
而且,你看看自从姜小妮回家了,村子里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走在路上,人们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看得我浑身都发毛。
再说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咱们的儿子,也得让姜小妮尽快地嫁人,尽快地消除不良影响,这样咱儿子以后才不遭人白眼,才好讨媳妇,你说是不是呢?”
姜小妮的爸爸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虽然他认为女人说的对,但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的主意好是好,但这次这个妮子回来,脾性变了许多,她估计不会听咱们的,而且一想到上次她逃婚的教训,我怕她再像上次那样,到头来,惹得咱们一身骚,再得不偿失。”
女人脸一沉,怒气冲冲地说道,
“哼,这次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没一会儿的时间,姜小妮的爸爸和继母就去到了屋子里,屋外也安静了下来。
其实,屋内的姜小妮早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这一次她没想去当面反驳他们,她也懒得理会他们。
她抬头朝着奶奶的遗像望去,眼神淡漠地说道,
“奶奶,您在世的时候总嫌弃我是一个女儿身,说我是一个赔钱货,这不,继母又给我找了一家有钱的人家,如果我嫁过去,就连爸爸一家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呵呵,姜小妮冷笑一声,
“奶奶,你说我还是不是一个赔钱货?估计你在天上也会同意我嫁过去吧!但是我不会同意嫁过去的,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一个动物,我有血有肉,有感情,这样买卖的婚姻,爸爸和继母在乎的是钱,而男方,呵呵,他似乎在乎的只是一个雌性动物,一个给他生儿育女的生育机器,但又有谁会在乎过我的感受呢?”
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姜小妮的眼泪划过脸颊,她倔强地用手擦拭掉,嘴角掠过一丝丝无奈的笑。
姜小妮这一次回来是疗伤,是想着自己舔舐伤口,没想到的是,继母根本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此时,姜小妮才意识到这次回家,其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本以为那件耻辱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人们会淡忘,会渐渐地明白事情的真相,没想到······
人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激烈反应让姜小妮很失望,然而最让她失望的是家里人的反应和做法。
继母紧锣密鼓地张罗着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而且消除她身上的那个‘脏’字给家族带来的影响。
而她爸爸的做法,却是懦弱,胆小怕事,毫无主见地去接受继母给姜小妮安排的一切,所以,这次姜小妮回来就是羊入虎口,像是再次跳进了泥潭。
突然,屋门咣当一声响了,继母哼着小曲,兴高采烈地从屋子里出来,姜小妮的爸爸也紧跟着从屋子里出来,问着女人,
“你要干什么去?”
“死男人,你既然同意把这个死妮子嫁出去,我当然是去给人家回话去呀!这样男家也就快点张罗结婚的事宜。”
说完,女人就扭着屁股,一摇一摆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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