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柱子,你婆娘见红了,这是要生了,要生了······”
一声声急切的喊叫声,划破了漆黑的天幕。
喊叫的人是柱子的母亲,一个驼背的老人。
破败不堪的土屋里,铺着草席的土炕上,正躺着一个疼得乱叫的大肚子女人。
阵痛感让女人的五官和身体扭曲着,一股股鲜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大腿流淌着。
男人叫姜柱,大家都喊他柱子,土炕上疼得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就是他花大价钱娶来的婆娘,而在一旁淡定地准备接生的老人,就是柱子的母亲。
突然,女人拼尽全身的力气喊叫着,“死男人,快点送我去医院,我疼得受不了了。”
“你就忍忍吧,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呢?怎么就你忍受不住呢?庄稼人没这么矫情,忍忍吧。”柱子冷冷地说着。
这一脸冷漠的人就是姜柱,他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但这个男人除了穷得叮当响,就是一身的懒病。
他娶了炕上这个正在为他拼死生孩子的女人,柱子和母亲可谓是掏空了整个家底,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
“说的是呢,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呢?想当年我生柱子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接生,同样是女人,我就忍住了,哼,柱子说的没错,你就是矫情。”柱子母亲手里端着一盆热水,手指处还卡着一把剪刀,她斜着眼说着。
此时,疼痛感几乎让女人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人无助地在炕上哼叫着,任由柱子和母亲在自己的下身胡乱操作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女人喊叫了多少次,疼晕了多少次。
一把并不锋利的剪刀,一盆热水,一声嘹亮的啼哭,女人生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在炕上。
一旁,老人因为花眼,她几乎凑到了孩子的屁股处,方才看清了这个孩子的性别。
此刻,柱子也急切地询问着老人,“娘,我婆娘是不是生了一个带把儿的呀?”
只见老人脸一沉,冷着脸说道,
“哼,带把儿的?儿子?哼,费了半天劲儿,花了这么多钱去的婆娘,却生了一个赔钱货,给你看看吧。”
说完,老人就把手里的孩子扔到了柱子的手上。
柱子不信邪,他也学着母亲的样子,趴到了孩子的屁股处,这才把心中的那一股股燃烧的儿子梦给破灭了。
“柱子,虽然是一个赔钱货,那也要给她起一个名字呀。”老人淡淡地说着。
“赔钱货就是死妮子,就叫姜小妮吧。”
柱子随口甩出一个很随意的名字,没有任何寓意,没有任何爱意的名字。
说完,柱子就夺门而出,蹲在院子的土墙处抽起了闷烟。
屋内,姜小妮静静地躺在破旧的襁褓中,女人因为生产过后,她虚弱地闭着眼睛,而老人则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着。
说来倒也奇怪,襁褓中的姜小妮很是乖巧,唯独脱离母体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啼哭。
而被大人们不管不顾地扔到冰冷的土炕上,却没有再发出一声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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