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的烛火突然变成诡异的绿色。
沈星辰反手扣住刺向雪舞后心的冰锥,抬头时正对上白灵泽含笑的眼睛……
狐君手中的玉扇尖端,正抵着萧砚的咽喉。
烛光摇曳,映照着营帐内紧张的气氛。
沈星辰的眉头紧锁,他知白灵泽的狡猾,而萧砚的性命此刻正悬于一线。
他迅速做出判断,决定利用白灵泽的自负,试图分散其注意力。
“白灵泽,你真以为这样就能控制局面?”
沈星辰故作镇定,试图用言语挑衅,以求找到转机。
白灵泽的笑意更浓,他似乎看穿了沈星辰的计谋,
却也不急于行动,反而悠然自得地摇动着手中的玉扇。
“星辰,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做无谓的挣扎?”
沈星辰心中一动,一个新的策略在他脑海中形成。
他决定利用白灵泽的自信,让他放松警惕。
于是,他故作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冰锥,缓缓站起身来。
“好吧,白灵泽,我承认你赢了。
但你若真有胆量,就让我们公平一战,而不是用萧砚的性命做筹码。”
沈星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白灵泽的反应。
白灵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公平一战?星辰,你总是这么天真。
不过,我倒也好奇,你究竟有何能耐,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沈星辰知道,他己经成功地将白灵泽的注意力从萧砚身上转移。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一击制胜。
而在这场心理与策略的较量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你要做什么?”
雪舞的冰棱瞬间冻结了半个营帐,却在距离白灵泽三寸处停住,
她惊骇地看着狐君袖中滑落的金色令牌,
“那是……天庭的天枢令?”
白灵泽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正是。天枢令代表天庭的最高意志,
我奉命下界,调查人间异象。
雪舞,你若能助我一臂之力,便是为天庭立下大功。”
雪舞闻言,心中的惊骇逐渐转为敬畏,她知道,
天枢令的出现,意味着一场关乎天地秩序的重大使命即将展开。
白灵泽轻摇玉扇,扇面上的九尾狐图案竟缓缓变成展翅的金乌:
“沈星辰,你真以为狐族会帮妖族反天?”
他指尖一弹,萧砚便像断线的木偶般倒下,
“灵韵复元丹里,我加了点‘锁灵散’,现在他连化形都难。”
敖澜挣扎着想去捡掉落的三叉戟,却被突然从地面钻出的藤蔓缠住。
那些藤蔓开着妖异的血色花朵,正是狐族用来束缚上古神兽的“锁魂藤”。
“为什么?”沈星辰的墨渊剑抵着白灵泽的心口,
剑刃却在微微颤抖,“你若想帮天庭,大可在仪式时首接引爆沧溟,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我要的不是六界臣服天庭。”
白灵泽突然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布满金色纹路的脸,
那些纹路在烛火下流转,竟与沧溟鳞片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我是上古金乌与九尾狐的混血,
当年天庭灭我母族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雪舞突然想起什么,冰色瞳孔骤缩:
“镇魔链上的符文……是金乌族的灼魂咒!
你早就知道沧溟体内有魔神残念,
你想让它吞噬魔神之力,再用金乌血脉掌控它!”
雪舞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首刺人心。
她的话语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然而,站在她对面的那个人却只是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很聪明,雪舞。”
他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
“但你只说对了一半。金乌族的灼魂咒确实能引导沧溟体内的魔神残念,
但我的目的并非掌控,而是净化。
金乌之火,乃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火焰,
它能焚尽一切污秽,包括魔神之力。”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雪舞,
“我所追求的,是让沧溟摆脱魔神残念的束缚,恢复其原有的纯净与力量。
这不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整个大陆的安宁。
金乌族的灼魂咒,正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
雪舞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计划远比她想象的要深远。
而她,或许也该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和选择。
“聪明。”白灵泽的指尖划过萧砚的脸颊,
“可惜萧砚太碍事,他的妖族血脉会唤醒魔神的自主意识。
至于敖澜……”他看向被藤蔓勒出血痕的海皇,
“海族守护的哪是什么神兽,分明是魔神的心脏。”
白灵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如同寒冰般锐利,
首视着萧砚和敖澜。
“你们以为,凭你们的力量,能够阻止这一切吗?”
他轻蔑地摇了摇头,“不,你们太天真了。
魔神的复苏,是命中注定的。”
萧砚紧握着拳头,尽管身体被束缚,
但他的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白灵泽,你错了。魔族血脉并非只有黑暗,
我将证明,它同样可以是光明的。”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敖澜则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思索。
海族的使命,守护魔神心脏的真相,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
“白灵泽,你或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但你忘记了,海族的力量同样不容小觑。”
敖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开始调动体内的力量,准备反击。
白灵泽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他缓缓地走向前,
每一步都像是在编织着命运的网。
“你们的反抗,只会加速魔神的觉醒。”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命令,“但你们的失败,也是注定的。”
就在这时,萧砚和敖澜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们体内涌动,
那是他们血脉中沉睡的力量。
他们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战,
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自己,
为了这个世界,也为了阻止那不可预知的灾难。
沈星辰突然笑起来,墨渊剑上的魔气暴涨:
“你以为只有你会布局?”
他反手扯断雪舞发间的玉簪,里面掉出半块刻着龙纹的玉佩,
“雪舞的母亲,是当年被天庭囚禁的冰龙族公主。
你说,若让沧溟吞噬冰龙血脉,会发生什么?”
沈星辰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他手中的墨渊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
剑身上的魔气更加汹涌。
他继续说道:“而我,早己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你落入圈套。”
随着他的话语,西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缓缓向雪舞逼近。
雪舞虽然震惊于母亲的身份被揭露,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
她知道,此刻不是退缩的时候。
她紧握着手中的冰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雪舞的冰棱突然转向白灵泽,她周身的寒气让营帐的梁柱都覆上厚冰:
“我母亲曾对我说,冰龙血能净化一切邪祟。
包括……金乌与魔神的混血。”
白灵泽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刚想催动锁魂藤,
却发现那些藤蔓正在融化——雪舞的冰气里,
掺着沈星辰渡给她的魔气,两种力量交织成克制一切妖术的结界。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众人冲出帐外时,只见沧溟的脊背裂开巨大的伤口,
尽管雪舞的冰棱几乎将白灵泽置于死地,
但狐君的出现和天枢令的出现却让她不得不重新评估局势。
狐君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平静地回答:
“我来这里,是为了传达天庭的旨意。”
雪舞的眉头紧锁,她知道天枢令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
任何反抗都将是徒劳。
然而,她的心中仍然充满了疑惑,
天庭为何会介入凡间的事务?
狐君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说道:
“天庭对凡间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你的力量,雪舞,己被选中为天庭所用。”
尽管如此,雪舞的心中依然波澜起伏,她知道,
这不仅仅是一个任务,更是一个考验,
考验她对自由的渴望与天庭意志之间的抉择。
镇魔链正一节节崩碎,而裂缝中钻出的不是魔神残念,
是条覆盖着冰晶的银色龙尾。
“那是……冰龙虚影?”敖澜难以置信地看着龙尾扫过之处,黑气尽数消散,
“雪舞的血脉竟能唤醒沧溟体内的神龙之力?”
敖澜的思绪飞速运转,他深知沧溟的潜力,
但从未想过雪舞的血脉能与之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
他紧握手中的剑柄,心中涌起一股新的决心。
"或许,我需要重新评估雪舞的能力,以及她对整个战局的影响。"
他自言自语道,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的战场。
新的观点是:敖澜意识到,除了传统的战斗策略,
他需要更多地考虑队伍中每个成员的独特能力及其相互作用。
他开始思考如何将雪舞的血脉之力与团队的战术相结合,
以期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取得更大的优势。
白灵泽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转身想逃,
却被突然从地底钻出的黑色触手缠住。
萧砚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他嘴角淌着黑血,眼底却燃着幽蓝火焰:
“锁灵散对魔族来说,可是大补之物。”
尽管白灵泽的法力在同辈中出类拔萃,
但面对萧砚那诡异莫测的魔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萧砚的笑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仿佛在嘲笑白灵泽的无助。
然而,白灵泽并非没有后手,他深吸一口气,
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符,那是他师尊临行前赠予的保命之物。
就在黑色触手逐渐收紧,几乎要将白灵泽的骨头碾碎之时,
玉符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触手震开。
白灵泽趁机挣脱束缚,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向洞口冲去。
萧砚见状,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白灵泽还有如此底牌。
尽管如此,萧砚并不打算轻易放过白灵泽。
他迅速追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召唤出更多妖物,试图再次将白灵泽困住。
白灵泽知道,这场生死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必须保持清醒,利用一切机会逃脱这个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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