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不太好。”楚江月点点头。
两人来到深水区大块透明亚克力前，看着魔鬼鱼游来游去，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
陆辰在亚克力边的围栏上杵着下巴：“网上说水族馆是最适合表白的地方。”
“可是我们俩己经在一起了。”楚江月顿了顿，神色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失落，“证都领了。”
“在一起了也可以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我们是领证了，不是不爱了。”陆辰一定会给她一个完整的恋爱。
“我爱你。”这次轮到楚江月先表白。
“我也爱你。”
“我想接吻。”
“我也是。”这种时候就应该接吻。
“早知道包场了。”楚江月愤愤地想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可以随便亲。
陆辰搂住楚江月的腰：“接吻只要我们俩就够了。”
两人唇齿相接。
“没被人看到吧？”楚江月左右环视一圈。
“情侣之间接个吻很正常。你看，那里有一对，那里还有一对。”陆辰跟侦探似的，轻松指出人群中两对在接吻的情侣。
“哇！你是怎么看到的？”
陆辰玩笑道：“我是千里眼！”
“那我是顺风耳。”
“顺风耳听到什么了？”陆辰刚说完，就听到有人叫他俩。
“楚总，陆先生。”两人齐齐回头，楚江月率先认出来人，是宏天科技的黄经理，她得力的左膀右臂。
楚江月瞬间恢复了在公司里的神态，表情淡漠地说：“黄经理，你也来玩？”
陆辰有时候是真佩服楚江月，切换状态跟喝水一样简单。
“是，今天带一家人来玩，这是我太太，这是我儿子黄浩，这是我女儿黄怡。”黄经理一一介绍，脸上的笑容藏不住。他现在三十多岁，己经事业家庭双丰收了。
黄浩指着楚江月：“爸爸，我应该叫姐姐还是叫阿姨？”
“叫姐姐。”楚江月呵呵笑道。
“姐姐好，那你一定是姐夫。”黄浩的脑子很灵光。
陆辰搞怪地说：“我是姐姐养的……”
楚江月急忙捂住陆辰的嘴：“别教坏小孩。”
“姐夫好。”黄浩礼貌地打招呼，随后又拉着妹妹黄怡来打招呼。
黄经理调侃：“楚总，你这样可就小我一辈了。”
陆辰打个哈哈：“本来就是个小屁孩。”楚江月掐住陆辰小臂上一块肉一拧，后者“嘶——”地吸一口凉气，楚江月又有些心疼地揉了揉掐过的地方。
“陆先生，你们俩真幸福，我从没见过楚总对谁这样过。”黄经理呵呵笑两声。
楚江月这会正挽着陆辰胳膊，半靠在陆辰身上，听到黄经理说这话想着松开，又觉得己经被看到了就无所谓地继续挽着。
几人闲聊一会，黄浩正自来熟地问楚江月要糖吃，黄经理识趣带着一家人告别了。
“小屁孩。”陆辰轻拍楚江月屁股。
“你才小屁孩。”
“我说黄浩。”
“你就是在说我。”
“你自己说的。”
楚江月才发现自己又掉陆辰的坑里了：“你又耍我！”
“我喜欢你。”
楚江月哑口无言，陆辰这个泼皮无赖，每次骗完她都说喜欢她，自己迟早要被他骗得一干二净。
“再待一会？”
两人己经在深水区站了许久。
“走吧。”
“这里有虎鲸马戏，要去看嘛？”
“拒绝动物表演。”
“其实我觉得不用拒绝，人类用了几万年的时间走上食物链的顶端，看点低等生物的表演怎么了。别的动物走上食物链顶端，说吃你就吃你，说杀你就杀你。人类还是太温柔了。”
“好像有点道理。”
“有个头！”陆辰学楚江月说话，顺便弹了下楚江月额头。
“为什么？”
“因为人类有道德，这是以前任何一种食物链顶端的生物都没有的高级情感。人类也用了几万年学习耕作、学习饲养，最后用自己的劳动成果养活自己。所以人类不应该再像曾经的物种一样因为自己站在食物链顶端就为所欲为，而是要用大自然赐给我们的智慧和情感努力保护这个世界。”
“哇哦！好高深的理论。所以你干嘛提出去看虎鲸马戏。”
“因为想看，道德和欲望在打架。”
楚江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是普通人该做的事情。”
茹毛饮血并不妨碍仰望星空。
“回家吗？”
“回家。”
两人坐地铁回家。
“今天开心吗？”
“开心！就是有点累。”楚江月捶捶小腿。
“我也有点累，但我可以吸收楚江月能量。”陆辰说着在楚江月发顶狠狠吸了一口。
“我也要吸收陆辰能量。”
陆辰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楚江月的手在陆辰腹肌上猛猛摸了几下。
回到家，陆辰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束花和一个小蛋糕：“这是真正的奖励哦。”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楚江月兴奋地接过花和蛋糕。
“本来想在水族馆送你花的，又怕拿着一束花坐地铁麻烦，就在回来的路上，点外卖送到家，让陈姨帮忙先拿进来。”
楚江月晃晃手里的蛋糕：“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地铁换乘的时候路过一家蛋糕店，你的视线快粘在上面了。”陆辰捏了捏楚江月的小脸。
“才没有！”
“现在吃？”
“吃！”楚江月抱着蛋糕往餐厅跑，活像一只发疯的大猩猩。
……
陆辰以前一首担心“打动她的不是钱，但打动她的每一步都需要钱”。楚江月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只要一束花、一个小蛋糕，她就会笑得很开心。
楚江月不是一个难哄的人，陆辰清楚地知道这点。如果她生气了，陆辰只要说说好话，亲几下，她很快就会消气。
楚江月幼年的经历让她没有安全感，没有配得感，她对这段感情患得患失。楚江月的害羞是她对自己安全感缺失的掩饰。
陆辰不希望她是这样的，陆辰会经常和她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好可爱”……
他要让楚江月知道自己对她深刻的情感，让楚江月也能大胆地说出“我爱你”“我喜欢你”……
陆辰会一首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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