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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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听众

 

今天是周日,陆辰不用去学校,在房间里看会文献以后己经是中午,被陈姨叫着去吃午饭。

楚江月不知道何时出门了,应该是不敢面对陆辰。

吃过午饭,陆辰正在房间里打游戏,房门被敲响了。陆辰以为是陈姨午饭时说的,上来给他送水果和下午茶,打开门没想到是楚江月。

楚江月手里拿着两张票:“晚上有空吗,去听个音乐会。”

“约我去,还是请我去?”

“这是我的歉意,就当赔罪,麻烦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听不懂。”

“什么?”

“我听不懂音乐,去了也是白瞎票钱。”陆辰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

“额……”楚江月没有想到这一点,自顾自地买了票。听音乐会是她平时很喜欢的事情。

“其实你不用这样,喝醉了做什么都很正常。我下次喝醉了你也照顾我一次就行。”

“那这票?”楚江月的朋友圈里好像没有能和她一起去的人。

“买都买了,去吧,要做什么准备吗?”

“穿得正经些就行,吃过晚饭就可以出发。”

陆辰感觉楚江月一说到音乐,整个人都散发着欢快的气息。

吃过晚饭,陆辰指了指身上的黑色中袖T恤和黑色牛仔裤:“这样子的服装,可以吗?”

头一次去听音乐会,陆辰有点紧张。

“可以的。”

楚江月一身白色,上身是宽松的白色衬衫,腰间系了一根黑色束带,下身穿了条白色休闲裤。

两人站在一起突出一个泾渭分明。

“走吧,开我车。”陆辰把手机丢给楚江月,“开下导航。”

楚江月记得陆辰手机密码,很快操作好,然后就安静地坐在副驾驶。

“以后要不要一起上班?”

“啊?”楚江月在发呆,似乎没听清陆辰说什么。

“我是说,以后要不要一起上班?”陆辰重复一遍,“正好顺路,我可以送你。”

“哦哦,好。下班呢?”

“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可以来接。”陆辰没有撒谎,他下班的时间很随机,下午忙完就能走,有些工作可以带到家里去。

“不应该是你方不方便嘛?”楚江月意识到了对话的奇怪之处。

“我随时都行,所以主要看你什么时候下班。”

“好,如果有事我会和你说。”

“嗯。”

停好车,验票,进场,陆辰和楚江月坐到位置上,在音乐厅中间靠前的位置。陆辰不太懂座位,但既然是楚江月选的,应该是效果最好的地方。

今天是周日,来听音乐会的人还挺多,他俩到的早,可以看到其他人三三两两地慢慢进场。

“几点开始?”陆辰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门票。

“六点半,持续大概两个小时。手机记得静音或者关机。”楚江月快速回答。

陆辰听话地把手机设置好。

“有什么曲子?”

“这场是久石让专场,都是比较普及的曲子。”

“好。”陆辰知道久石让,《太阳照常升起》非常经典,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听到。

会场敲了阵钟,陆辰注意到时间是6:29。

“这是马上开始的铃声,接下去就不能交流了。开场五十分钟以后会有中场休息。”

“好。”陆辰保持安静。

音乐会很快开始,确实都是耳熟能详的曲子。

陆辰却没心思听,因为此时的楚江月太美好了。

她认真的听着音乐,眼睛星星点点地闪烁着什么,随后闭上,眼睛里的一切都变成一个美丽的梦。

她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似是完全迷失在了音乐中。

在音乐中,她一袭白衣,仿若画中的天使。

就这样,陆辰看着楚江月,楚江月听着音乐,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场。

楚江月睁开眼,发现陆辰正盯着自己看。

“还,听得习惯吗?”

“啊?额额,虽然听不太懂,但很好听。”陆辰有一瞬的愣神,因为画中的天使活过来了,此时正跟他说话。

“好,那就好。”

楚江月离开去洗手间,很快就回来了。

下半场开场是《幽灵公主》,伴随着音乐声,陆辰感觉天使似乎回到了画中。

她,真的好美。

……

整场演出结束,音乐厅里掌声雷动,久久没有停歇。

“走吧,回家。”楚江月转头,天使回来了。

“嗯,好。”陆辰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比刚刚的音乐还要有存在感。

“下次有机会带你去听久石让亲临的专场。”

(这一段听2008年久石让武道馆音乐会写的,可惜久石让老爷子年纪大了,应该是很难再有那样的专场了。)

“好,我们走吧。”陆辰觉得和楚江月一起听音乐就够幸福了。

到家的时候己经快九点了,陆辰回房间洗过澡,打开电脑想打会游戏就睡觉。

楼下传来一阵小提琴的声音。

陆辰循着声音找去,在二楼的书房找到正在演奏的楚江月,月色入户,混合着书房里点起的一盏小灯。

楚江月的身形在陆辰眼中只剩下一个美丽的剪影。

安静地靠在门边,陆辰听出这是今天晚上音乐会听过的一首曲子——《天空之城》。

曲毕,陆辰鼓掌,楚江月转过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

“你开始那会。”

“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不,没有,我没这么早睡。”陆辰顿了顿,补充道,“你刚刚演奏的,很好听。”

“有感而发,随便拉的。”

“你学了多久?”

“十西岁开始学的,到现在总共十年。上大学出国后就没系统地上过课了,这些年都是想起来的时候拿出来玩一下。”

“好厉害。”陆辰由衷的夸赞,“这琴很贵吗?”

他虽然天才,但这么多年一首没有坚持过除了打游戏以外的爱好。

“如果从价格来看的话,应该是无法衡量,这是一把十八世纪初的琴。如果从价值来看的话,放在我这样不常用的人手里,是被辱没的。”

楚江月把小提琴收拾好。

“早点休息。”

“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听你拉小提琴吗?就当是为了不辱没这把琴。”

楚江月有些错愕:“好……行。你是我第一个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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