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听,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连忙跪下给李寒衣磕头。
然而李虎却连忙上前,一把将她扶起。
“哎哎,使不得使不得,请丧一跪,哪有两跪的说法!”
“寒衣是晚辈,要不是他能办丧,本来一跪都受不起,哪受得起你这两跪!”
“再说寒衣小时候那会,可多亏了俊武过来帮忙。都一个村的,你来我往的,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这时孙婆婆也连忙轻轻拍着妇人的背,为她梳理情绪。
“好了,桂兰啊,快回去准备准备,别耽搁了!”
听到这话,妇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
“行,老婶子,我这就回去!”
待妇人走后,孙婆婆又看向李寒衣。
“寒衣啊,你心里头有把握吗?这事可不是开玩笑啊!”
“要是心里没底,那奶奶跟你一块去,奶奶虽然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但是奶奶活了几十年了,前前后后也见过不少!”
但是这时,王小月却一把拉住孙婆婆。
“哎呀娘,您这一把岁数了,就别跟着凑合了。”
“寒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眼里要是没个准头,他也不会应下来啊!”
“再说寒衣有仙家护着,真要有什么问题,也能应对!”
王小月这话说的也不假,不过心里主要还是担心孙婆婆,毕竟刚从鬼门关走一遭,担心再有个什么闪失。
“老大,我跟你一起,没准能帮上什么忙!”
这时陈咬宝带着苗疆女赶忙来到李寒衣身边。
不过李寒衣却连声拒绝。
“大宝,这可不是其他什么事情,这是办丧,你就和阿蛮姑娘在家待着吧。”
“再说这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流程走完我就回来!”
这会陈咬宝的母亲也连忙把他拉到一边,连声训斥。
“大宝,寒衣是去办正事的,你可不能过去给他添麻烦!”
但陈咬宝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陈咬金一眼瞪了回去。
最后也只得无奈的哦了一声,乖乖退到一旁。
不过临行前,苗疆女给了李寒衣一只蛊虫。
“李寒衣,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让它回来告诉我,我在苗疆也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跟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不同。”
李寒衣连忙摆摆手。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吧!”
说罢,李寒衣就挎着个帆布包走了出去,那副模样看起来还真像个白事先生。
丁俊武的家在观堂村的南边,不到一里地。
这一路走去,鞭炮声连绵起伏从天际传来,不断的回响。
家家户户都换上了新的对联,门口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路上也遇到了一些村民,大人们个个脸上都挂着笑容,孩子们也都追逐打闹。
尤其是那几个调皮蛋,时不时的往人群里丢个擦炮,看到那些大人们吓得西处闪躲,顿时乐的捂着肚子大笑。
不过那些大人们顶多笑着训斥几句,并不会真的生气。
对于这些常年在土地上挥洒汗水的农民来说,这几天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也是难得清闲的时候。
对于那些留守的孩童来说,这几天也是能让他们铭记一生的时光。
老人们挂念的在外漂泊的儿女,孩子们所期盼的父母,在这段时间都会相聚。
这一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尽的喜悦。
不知不觉,李寒衣穿过了这副美好的画卷,来到了一处充满悲伤的家门前。
这副景象与刚刚在路边的所见所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口没有光鲜亮丽,院里也是哀声阵阵。
“寒衣,寒衣你可算来了!”
李寒衣刚走到门口,先前那个妇人就迎了上来。
随行的还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青年男人,以及一个与李寒衣年龄相仿的半头撅子。
(半头橛子:部分地区是指一些十几到二十岁的男孩子。)
这几人李寒衣都认识,那一对老人是丁俊武的父母,那个青年叫做丁俊生,是丁俊武的弟弟,至于那个孩子,则是他的儿子,叫做丁平。
见到这一幕,李寒衣不禁有些心酸。
“爷爷奶奶,还有桂兰婶子,咱们快进去吧!”
妇人连忙点头,把李寒衣请了进去。
但是刚到院子里,李寒衣就邹起了眉头。
“灵棚怎么还没搭起来?”
妇人一听,顿时疑惑。
“这大过年的,乡亲们过来看了一眼就走了,甚至有些人都还不知道,我们就没准备!”
听到这,李寒衣顿时无奈的一拍脑门。
“桂兰婶子,搭灵棚不是为了拉场地招待宾客的,那是为了防止阳光照射逝者亡灵!”
听到这,妇人顿时大惊失色。
这时李寒衣连忙催促道:
“快快,你家有没有雨布皮纸啥的,赶紧搭起来!”
妇人也不敢耽搁,连忙到屋里找了起来。
而丁俊武的弟弟和儿子也没闲着,慌忙找来了几根竹竿和绳子。
李寒衣则是走进灵堂,里面很是简陋,就条几上摆了一张遗像。
进门左边铺了个草铺,丁俊武的尸体就躺在上面。
没过多久,外面棚子己经搭好了,妇人走了进来。
“你俊武叔刚走还没一个小时,我们家没钱没势的,一个先生也请不来。”
“又赶上这会过年,我们是外来户,也没啥亲戚,所以……也没人帮衬!”
李寒衣顿时叹了口气,本来想问些什么的,可看着这家人那伤心的样子,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不过却立马安排起来:“婶子,你带爷爷奶奶先避避,我要跟俊生叔还有丁平交代点事情!”
妇人知道李寒衣要开始准备丁俊武的办丧事宜,这里面忌讳很多,所以也就没有多问,连忙带着两位老人走了出去。
所谓三里不同乡,五里不同俗。
所以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
但是按照观堂村的习俗,在人绝气后,得由近亲属为他清洗身子,换上寿衣。
不过清理遗体以及穿寿衣也是有说法的。
如果是男性去世,一般由儿子和女婿两个同性之人清洗,女性则是由女儿和儿媳。
眼下只能安排丁俊武的弟弟和儿子去。
接着,便来说说穿寿衣的事情。
如果是己婚之人,去世一方,要穿单数,双方都己去世要穿双数。
而且五十岁以下的人,最多三件。
这些东西丁俊武的弟弟早就己经准备妥当。
交代完后,李寒衣便在门口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门缓缓打开,那叔侄两人双腿打颤的走了出来。
不过就在李寒衣刚要进去时,妇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寒衣,坏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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