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钟书然独自坐在茅草屋前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青岩山发呆。月光洒在山巅,给层峦叠嶂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辉,他深感山的某处也许真的隐藏着教书先生提到的“灵药谷”。待到明天将那些从镇上买回来的作物种子种下去,看看能涨多少经验值再做打算,关于探寻‘灵药谷’的事还需得细细谋划一番。
就在他思绪飘远之时,忽然听到茅草屋内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钟书然警觉地站起身,手摸着腰间的匕首,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看到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在屋内翻找着什么。
“什么人!”钟书然大喝一声,黑影被吓得一哆嗦,随即转身就往门外跑。钟书然紧追不舍,追出一段距离后,那黑影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月光下,竟是那个白日里被几个不良少年欺负并唤作‘天煞孤星’的身形瘦弱小男孩。
“你为何要偷我东西?”钟书然厉声问道。小男孩低着头,吓得瑟瑟发抖,怯懦地说:“我……我饿坏了,本打算像往常一样去山里找点吃的,但我听说你进山被大野兽攻击了,我便害怕的再也不敢去。”钟书然看着小男孩那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身躯,心中难得一软,泛起了一丝怜悯。“算了,跟我进去吧,有吃的。”钟书然的话语如同春风一般,温暖了小男孩的心田。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乖乖地跟着钟书然回到了茅草屋。
吃饱喝足后,小男孩告诉钟书然,他名字叫做叶辰亦,是他父亲取得。据说他的父母也是外乡人,他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去世,一岁时他父亲为了上山给他找青果子吃,不慎掉下山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靠着这间茅草屋的原主人孤寡老奶奶施口吃的,才勉强活到了西岁。然而,西岁时,那位善良的老奶奶也在给他送吃的途中摔了一跤,从此离开了人世。后来村子里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谁沾上谁倒霉,他就再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经常独自一人在山的附近转悠找些野菜、野果子吃。就这样磕磕绊绊长到了五岁,今天是他第一次上门偷东西吃,实在是他己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原来如此……”钟书然叹了口气,摸了摸叶辰亦的头,低声说道,“以后你再也不用去山上冒险了,有我在,就不会让你饿着。”
小男孩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一时间竟有些愣住,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外乡人说的每一句话。
“你……你真的会留我吃饭?不怕沾上我就倒霉?”叶辰亦怯生生地问。
“当然!我从来不信‘天煞孤星’一说。”钟书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往后,这屋子就是你的家,也没人能再欺负你。”
叶辰亦盯着他,眼里渐渐涌出一股暖意。他低下头,攥紧了衣角,好像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过了许久,他低声道:“哥哥,谢谢……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不会再偷东西了。”
钟书然看着小男孩的眼神,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熟悉感,却怎么也摸不着头绪。他伸出手,揉了揉叶辰亦的脑袋:“记住,以后有事儿就找我,别一个人捱饿。还有,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认字、打拳,咱们一起把日子过好。”叶辰亦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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