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动了动,方觉身子仿佛被拆解重组过般酸软无力,尤以腰背最甚,像是被人揉搓得过了火,轻轻一哼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她蜷在锦被中,轻轻转动一下肩膀,整个人却像是从骨缝里漏出似的懒散无力。
一旁的萧凛之早己醒来,似是等她发出声音才故意凑近,嗓音低低的,贴着她耳畔:“才一夜,就这般不堪?”
沈知微脸上一热,像是被他的话捏着心尖揉了一把,羞恼地想翻身,却被他一只手稳稳按住腰肢。她伸手捶了他一下:“陛下胡说!”
“嗯?”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嗓音染着几分清晨慵懒,眉目间尽是邪魅,“哪里胡说?昨夜你唤得那般乖,朕怎舍得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朕给你揉揉。”
他话音刚落,便起身靠近她身后,双掌顺着她脊背缓缓按压。手法虽轻,却仍让她倒吸一口凉气:“轻些……”
可下一瞬,他的手忽然顿住了。
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红痕交错着,深浅不一,有些是被吻出的痕迹,有些更像是掌控不住力道留下的指印。
他的神情一滞,随即低声咕哝了一句:“怎么这么多……”
沈知微感受到他停下,偏头看他,正撞上他那眼神中隐约的懊恼与不安。她眨了眨眼,忽而红着脸嗔他一眼,带着几分娇羞,语带调侃:“陛下勇猛,微微自然受不住。”
“……”萧凛之原本俊挺的面庞竟也有些发红,他一时语塞,半晌才低声辩解,“是你昨夜太,朕……才没忍住。””
“你——”她气得声音发颤,却因想到昨夜情景,哪句都反驳不得。
他偏不肯放过,低头在她锁骨处啄了一口,语气温柔得几近哄骗:“昨夜不是你自己抱着朕求的吗?嗯?说什么‘陛下轻些’,结果下一刻就不依不饶地缠着朕……”
沈知微羞得整张脸如染胭脂,眼眶发红,耳根子都快烧起来了。她扬手要捂他的嘴,却被他抓住手腕,拉近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微微,昨夜你是想朕了罢?”
“我、我哪有……”她支支吾吾,说话都不利索。
“你有。”他笃定地说,语气里带着某种宠溺的占有,“昨夜你在朕怀里,软软地哭,说梦到朕不要你了。”
沈知微瞠目,似是全然不记得。她只记得半梦半醒间有些委屈,却原来连梦话都叫他听去了。
他将她重新搂进怀中,指腹划过她颊侧,吻轻轻落在她眼角:“傻瓜,朕怎会不要你。你哭得朕心都疼了。”
这番话缠绵得像是蜜糖化在骨血里,沈知微心头一软,轻轻“嗯”了一声,窝进他怀中,不肯再动。她知道,他宠她、怜她、把她看得比天还重。
那一夜的缠绵,成了她心头最深的悸动;这一晨的呢喃,却是她一生都想藏起来偷偷回味的甜。
——
阿桃端着水盆走进春芜苑的内寝,脚步极轻。她自小便在沈知微身边服侍,虽说主仆,却早胜似姐妹,只不过在礼数上始终不曾逾矩。
刚掀开幔帐,她就看到沈知微窝在榻上,整个人几乎埋进锦被中不肯露面。她轻咳一声:“主子,陛下刚走,奴婢来伺候您梳洗。”
沈知微连眼都不抬,只从鼻尖哼了声。
阿桃轻笑,语气含着尊敬,却又带着隐约的揶揄:“主子今儿个可是比往常起得迟了些,瞧您这神情……怕是昨夜劳累过度?”
“阿桃!”沈知微猛地坐起,羞红了脸。
阿桃忙将水盆放好,弯腰替她更衣。衣襟一拢,她便看到肩头大片浅红的痕迹,立时愣了一瞬,随即收起惊讶,只笑道:“陛下待主子果然情深意重。”
沈知微抓着衣襟躲开她的目光,小声嘟哝:“别说了。”
阿桃却仍止不住低声感叹:“主子天生肌肤雪嫩,又这般身段,奴婢服侍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您这样……怪不得陛下留连忘返。”
沈知微羞得把头埋进软枕里,低低道:“你再说,今日午膳你就别吃了。”
“是,奴婢不说。”阿桃忙笑着低头应了,又补上一句,“奴婢只默默服侍,瞧着主子安好,便是天大的喜事。”
待更衣完毕,她端着汤汤水水伺候主子沐浴。热水氤氲中,沈知微身形半掩,肩背修长,曲线婀娜,肌肤莹白胜雪,连水珠落在上头都像在玉石上滚动。
阿桃手指轻轻替她擦拭,仍忍不住感慨一句:“主子身段这样好,怕是宫里都难找第二位,难怪陛下动情动心。”
沈知微闻言羞窘至极,整个人滑入水中,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她。
阿桃忙讨饶:“奴婢真不说了。”
可语气中的喜悦却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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